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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3:21:28 作者: 顧子行
    梁夕關注了中網賽事的官方微博,顧墨白是GOAT,主辦方每天更新的動態里都有他。

    劇組這幾天不用拍晚上的戲,梁夕又搬去了酒店住。

    顧墨白每場比賽,她都有看直播。

    他打球的風格乾脆利落,下分非常快,前面的幾場比賽都是一個多小時就結束了比賽。

    中網的官博,用了很多不同的句子來表達顧墨白可怕統治力——

    讓我們猜猜顧總今晚要送幾個蛋?

    史上最短暫的四分之一決賽。

    又是一場觀眾還沒來及喝水就結束的比賽……

    梁夕每天看他比賽,跟看爽文小說似的,格外舒暢。

    轉眼到了十月中旬,《底線越界》已經拍了一半了。

    顧墨白戰勝世界第四的種子選手,晉級到了決賽。

    梁夕上官網看了下,他的對手是上次在美網遇到的薩沙,和顧墨白一樣,世界第二也是一路虐殺對手晉級。

    中網決賽最便宜的門票,被炒到了一萬一張,而且是有錢都買不到的那種。

    梁夕很想去現場給他加油,但傅叢山這個時候肯定是不放她。

    刷完比賽,她又去看了下顧墨白的朋友圈。

    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他不是一個喜歡把生活曬出來給別人看的人,再者比賽也比較忙。

    不過,顧墨白的動態沒看到,倒是看到了沈甜一分鐘前發的動態——

    「終於交稿了,嚶嚶嚶。」

    梁夕隨手點了個贊。

    半分鐘後,傅淮舟在沈甜那條狀態下評論:「要早點休息喲小公主。」

    沈甜回覆:「姐姐賣包也早點休息喲。」

    因為共同好友,梁夕連續收到了這兩條評論。

    這個頭像和ID非常陌生:富人家的船

    梁夕不記得有這樣一個朋友,出於好奇,她點開了對話框,發現這個富人家的船竟然是傅淮舟。

    她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

    傅淮舟這個是什麼騷操作?追女朋友至少保證自己是男的吧。

    指尖在屏幕上輕敲幾下——

    「傅姐姐,最近改行賣包了?」

    富人家的船:「我剛成為她的知心姐姐,你可得替我保守秘密。」

    梁夕:「好處?」

    富人家的船:「請你吃飯。」

    梁夕:「想辦法讓你爸明天放一天假,我就替你保守這個秘密。」

    富人家的船:「……」

    他爸傅叢山拍戲的時候家不回,整個一工作狂,梁夕這個難題出的真是……

    梁夕:「要不你裝病?」

    富人家的船:「我今天才給他打的視頻電話,身體好著呢!」

    梁夕:「那算了,我去問問沈甜有沒有好看的包。」

    富人家的船:「我想起來了,我好像最近得了闌尾炎,醫生已經在下病危通知書了。」

    梁夕挑挑眉關掉微信頁面,給小桃打了電話,「幫我定明天飛北京的機票,還有一張中網決賽的門票。」

    小桃:「明天?不拍戲嗎?」

    梁夕:「你先定。」

    兩分鐘後,傅叢山在群里發消息說明天和後天劇組的拍攝暫停一天。

    *

    次日早晨十點,梁夕從西寧坐飛機去往北京。

    來這裡之前,她沒有給顧墨白髮任何的消息。

    她只想做一個純粹的球迷,於萬人中央看他光芒萬丈。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顯眼,梁夕下飛機前換了身男裝,腳上踩著男款的鉚釘靴子。包里有拍戲用的男式假髮,小桃看她把長發挽起來,一股腦塞了進去,再配上一副黑框眼鏡和黑色口罩,立馬成了秀氣的個小伙子。

    梁夕指了指自己問:「看得出來嗎?」

    小桃搖頭:「看不出來,就是有點丑。」

    梁夕笑:「丑點沒事。」

    為了安全起見,飛機後梁夕讓小桃下和她分頭走了。

    機場線,再轉地鐵,人擠人。

    梁夕第一次這麼名目張膽地站在人群中央。

    大家都沒把這個「留著板寸」的男生往梁夕身上想。

    下午四點半,梁夕終於到了國家網球中心。

    這裡比她想像得還要大。

    梁夕在門口的機器上取了票,一路跟著球迷們往裡走。

    沿途有各種商家擺的攤子,有賣網球的,有賣簽名用的帽子的,還有各種網球周邊。

    決賽在晚上七點,時間還早。

    梁夕在那些小攤子上一路逛過去,買了兩本顧墨白的畫冊,那是他歷屆比賽的集錦,每一幀都非常好看,她付了錢,站在那攤子前面一張張地往前看。

    擺攤的大爺用那種極為標準的北京普通話和她講話:「小伙子,你是顧總粉絲兒啊?他五點在訓練賽前熱身,可以要得到簽名喲。」

    梁夕合上書問:「在哪裡?」

    老闆:「前面上坡直走,左拐第一個場地兒。」

    梁夕走出去一段路,那賣畫冊的大爺和旁邊攤子上的大爺聊天——

    「我怎麼覺得剛剛那個戴口罩的小伙子有點眼熟,感覺在哪裡見過似的,好像是個明星。」

    「明星上咱這兒來不是很正常嘛。」

    關鍵是他具體說不上像誰,但是真的非常熟悉。

    梁夕已經順著路,走到了高坡上面。

    藍色的球場很空,只有熙熙攘攘幾個人在那鐵網邊上坐著,梁夕也跟著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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