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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3:21:28 作者: 顧子行
    李默的心理狀態她當然知道,只是她無法把徐岩年想成顧墨白。

    那個史上最佳的吻,後勁實在太強了。

    她只要閉上眼睛,就都是顧墨白。

    CUT無數遍後,傅叢山嘆了口氣道:「岩年,你在梁夕頭頂親一下。」

    不遠處的顧墨白交疊著雙腿,眉眼間儘是笑意。

    嗯,保分成功。

    一種類似於比賽勝利的感覺,充斥在心間。

    這條好不容易過了,梁夕驟然鬆了口氣。

    徐岩年往她手裡遞進一個暖手寶:「姐,是不是我演的不好,讓你一直出戲呀?」

    梁夕視線掃了眼顧墨白,抿了下唇,「不怪你,是我自己的問題。」

    第36章 梁夕踮著腳尖,深情地回……

    36

    中網開賽在即。

    傅叢山為了不耽誤顧墨白訓練,之後的十幾天裡集中趕拍了主角打球的戲份。

    梁夕和徐岩年網球戲份基本告一段落,顧墨白要離組了。

    前一天晚上,劇組給他安排了場小歡送,地點就設在了青海湖邊上的酒店。

    大包間裡燈火通明,菜上了一道又一道,熱氣騰騰,傅叢山帶頭舉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讓我們一起祝顧指導比賽順利。」

    他倒的是白酒。

    組裡除了未成年,都紛紛換上了酒。

    梁夕垂眉,往杯子裡倒了一杯透明的酒液,跟著眾人站了起來。

    整齊劃一的祝酒詞後,她仰頭將玻璃杯里的酒喝完了。

    她平常鮮少喝白酒,冷白的臉上很快騰起一片酡紅,顧墨白離得近,倒了杯水,不著邊際地推到了她手邊。

    梁夕抿了一口水,嗓子裡的火辣很快消失了。

    飯吃得七七八八了,眾人圍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吹牛。

    顧墨白在劇組的這段時間,吃住都是和大家一起,演員們也都和他熟悉了。之前一直好奇,不敢問,這會兒趁著酒興都開提問:「顧指導,有對象嗎?」

    梁夕撐著腦袋,又抿了口水,側眉等他回答。

    顧墨白答得乾脆利落:「有。」

    哇哦!竟然答了!

    八卦這種東西,一旦聊起來就停不下來,就跟嗑瓜子似的,容易上癮。

    眾繼續問:「女朋友漂亮嗎?」

    顧墨白:「嗯,很漂亮。」

    眾:「和梁夕姐比起來呢?」

    顧墨白:「應該不相上下。」

    眾人嗷嗷直叫。

    要知道,梁夕可是他們圈裡數一數二的美人。

    邊上的梁夕聞言,忍不住輕笑了下,顧墨白探手在她腿上捏了下,她頓時僵住不動了。

    眾:「有照片嗎?好想看看啊。」

    顧墨白寵溺地笑了下:「這得徵求她的意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

    眾人又是一陣豬叫。

    這戀愛的酸臭味!

    梁夕把手放下去,想他作亂的手拿走,卻被他撐開指尖,轉為十指相扣。

    「顧指導還會回我們劇組不?」

    顧墨白:「會,這裡有我熱愛的東西。」

    嗯?熱愛的東西?

    是什麼?

    梁夕怕眾人繼續問下去,要露餡,轉移了話題:「剛剛來的時候,誰說想去隔壁的卡茶鹽湖去看星星的?現在要去嗎?」

    「去,當然去。」

    「那趕緊的,明天早上還有拍早戲。」

    「走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往外,就這麼放過的顧墨白。

    顧墨白適時鬆開梁夕的手,梁夕起身扎進了演員堆里。

    夜晚的卡茶鹽湖被譽為「夜空之鏡」,是著名的網紅打卡的聖地。

    只是最近青海的溫度太低,遊客比較少。

    吵著要出來玩的演員們走過一段,都縮著脖子回去了。

    湖上的風太大,羽絨服吹得跟篩子似的,太冷了。

    眾人見梁夕還在往前走,禁不住問:「姐,不回去啊?」

    梁夕:「你們先回,我再等會兒。」

    她喜歡這份寒冷里的寧靜與孤寂,星星落在漆黑的水裡,水面變成了銀河,潺緩流淌。

    眼前的這一幕和兒時在泰晤士河面上夜遊的情形很像。

    也是這樣冰涼的夜,梁夕決心帶她回國。

    很多記憶都已經模糊了,只記得那晚梁麗的笑很柔軟。

    顧墨白不知在什麼時候跟了過來。

    梁夕回頭,看他哈著白氣,手裡拿著她的圍巾。

    顧墨白是跟著眾人回去又出來的。

    因為怕梁夕冷,他幾乎是一路跑回來的。

    四周已經沒有人了,顧墨白把手裡的圍巾打開,將她裹了進去,「喜歡在冬天看星星?」

    梁夕:「不啊,就是出來轉轉,我小的時候,家門口有條河,和這很像。」

    顧墨白:「巧了,我從前住的地方,也靠著一條河。」

    梁夕笑:「那確實挺巧。」

    顧墨白和她並肩走著,湖風卷著她圍巾的下擺,呼呼作響。

    梁夕把圍巾往上攏了攏,把脖子和臉埋進去,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

    顧墨白:「還是冷?」

    梁夕:「其他還好,就是手凍得有點疼。」戴著羊皮的手套也不頂用。

    顧墨白頓了步子,將她的手捧到唇邊,握了握,然後敞開外套的紐扣,摘掉她的手套,將她冰涼的手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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