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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3:26:33 作者: 漫秋
    「他有心了。」魏圍說道。

    兩人都沒有心情長篇大論說話的意思,心裡都記掛著遠在安市的蕭玖和秦硯。

    常舟開車掉頭出了京城軍區,魏圍躺在副駕駛座閉目休息,他們預備輪流開車,日夜兼程,儘快趕到安市。

    「我不准你去安市!」林凝嫿奪下喬盛容的行李袋,激動地說道。

    「凝嫿!」喬盛容嚴肅地說道,「那是你的親生女兒!」

    「現在,她在安市失蹤了,我們作為家長,必須親自去了解情況,最好能找到她,你不要無理取鬧。」

    「什麼無理取鬧,你跟爸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她在那裡不知道惹了什麼人事才會落水失蹤的。」

    林凝嫿根本不聽喬盛容的解釋與道理,有些歇斯底里地說道:「你去了,出了事,我跟怡珠要怎麼辦?」

    「安市形勢錯綜複雜的話是你親口說的!」

    「我只是去找小玖,什麼都不會摻和,凝嫿,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對小玖是有責任的。」

    「什麼責任?她是保密局副局長的時候,我們什麼光也沒有沾上,她連上門也懶得,根本沒有把我當母親看,現在出事了,我們倒是有責任了!」

    喬盛容深吸一口氣:「凝嫿,你怎麼……」

    林凝嫿也深吸一口氣,握著喬盛容的手,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說道:「盛容,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不行嗎?」

    「我知道,我是個不負責任的母親,當初沒有及時找回她,可是,在這件事情里,我也是受害者啊。」

    「蕭玖從來不體諒我,對我也不尊重,她在京城的名聲都傳到爸那裡去了,她來看過我們嗎?」

    「她連一聲『媽』都沒有叫過我,她叫我『母親』。」

    林凝嫿的情緒很激動。

    「她一個在山村長大的孩子,不叫我『娘』,不叫我『媽』,而是叫『母親』,她不是為了表示尊重,她是為了表示疏離,她被那對鄉下夫妻養壞了。」

    「我不要為了她承受失去你的風險。」

    看著聲淚俱下的林凝嫿,喬盛容到底鬆了手,行李袋掉地上的聲音驚醒了自怨自艾的林凝嫿。

    她連忙把行李袋抱在懷裡:「盛容,你答應我不走了?」

    「是,我不走了,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喬盛容內心苦澀。

    這一刻,他忽然理解了當初他提出要娶林凝嫿的時候,極力反對的母親說的一段話:

    「你對林凝嫿所有的放不下,皆源自於你年少時的遺憾。」

    「林凝嫿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完美,相反,她非常自私且不顧廉恥。」

    那時候,喬盛容要反駁,被母親制止了,她繼續說道:「一個受過教育,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姑娘,是不會不顧家人意願,不顧道德倫理與人私奔的。」

    「奔者為妾,聘者為妻,她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你要說這是封建思想,但是盛容,你要知道,這是更是名正言順。」

    「婚姻本就是締結契約,結兩姓之好,需要儀式昭告天下,就這麼私下跟人跑了,置疼愛她的家人於何地?」

    「不負責任,自私自利,是我對她的評價。」

    「你若堅持要娶,我和你父親自然是攔不住的,但有一人,你一定會後悔的。」

    喬盛容拍了拍喜極而泣的林凝嫿,淡淡地說道,「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去找蕭玖幫忙。」

    「好好好,我答應,我答應!」

    林凝嫿連連點頭:「我絕對不會找她的,你放心。」

    現在信誓旦旦保證著的林凝嫿不知道,未來有一天,她會自己打自己的臉,並且扇得非常大聲。

    京城某處二層小樓的辦公室里,有人喝著養生茶,淡聲問道:「是誰把蕭玖失蹤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的?」

    「也不算沸沸揚揚,只是該知道的人都知道罷了。」回答的人並不以為然,聲音也是淡淡的。

    「對方想做什麼?把人都引到安市?」

    「也可能是聲東擊西呢?」

    「怎麼說?」

    「有消息傳回來,雲村那邊已經鬆口了,這也可能是有人怕我們截胡,所以直接把水攪渾。」

    「鬆口了?」最開始說話的男人聲音終於有了點變化,「既然如此,你怎麼還不去安市?」

    「我這不是想要你的一句準話嗎?」那人聲音仍舊淡淡的,「誰知道雲村願意給出幾顆永壽丸呢。」

    言下之意很明白了,談妥了永壽丸的分配問題,他才會去安市。

    「之前就說好的,一人一半,怎麼,你要反悔?」

    「倒也不是反悔,只是,消息是我得到的,事兒是我辦,人也是我出,你直接坐享其成,還要一半,不太妥當吧。」

    最開始說話的人冷笑:「沒有我,你能知道永壽丸的消息?」

    「兩碼事,我七你三,說定了,我立刻出發。」

    顯然最開始說話的人不願意這樣的分配,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椅子挪動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你幹什麼!」第二個聲音終於失去了淡定,短促而焦急的說了這四個字後,就沒有了動靜。

    「幹什麼?當然是處理不聽話的狗。」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人又恢復了淡淡的語調。

    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沾滿血跡的手,說了句:「收拾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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