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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3:26:33 作者: 漫秋
    蕭玖辦案這麼久,自認也算是見識過一些自私無恥的人,但像井藏花見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還空口污衊別人的,她還真沒見過。

    這要不是之前隊長身上發生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在場的幾個人又都不是經不住事情的,沒準真能被井藏花見糊弄嚇唬住。

    蕭玖直呼長見識了。

    不過,對不住了,沒有見識的她,手一抖,拿出兩根銀針,二話不說,直接扎了過去。

    她故意沒有扎啞針,就想看看井藏花見的骨頭是不是和他的嘴一樣硬。

    還有,這破嘴,不讓他嚎倆嗓子,實在是可惜了,這麼會說,不知道嘴有多硬呢?

    事實證明,有些人是沒有脊樑的,在別人好聲好氣跟他說話的時候,蹬鼻子上臉,覺得人家是有求於他,就端了起來。

    如蕭玖這樣,直接上手就乾的,井藏花見也是怕的。

    幾乎在蕭玖收回手的下一瞬,一聲慘嚎響徹了保密局上空。

    把見多識廣的汪季銘都驚住了,這,這麼疼的嗎?果然是沒有脊樑的民族啊。

    他不由感慨,關興是惡,還是那種連骨頭縫都是惡的人,但人家好歹還有些骨氣,同樣痛針扎著,還能忍著不吭聲,知道把事情交待了,爭取儘快拔針。

    眼前的這個據說是個科研狂人的小R本,竟然連一秒也沒有撐過就嚎了出來,還真是讓人看不上。

    他從前試圖進行人體實驗的時候,不會不知道,被他選中的實驗對象可能承受了比這個還要更甚的痛苦吧。

    如今孽力回饋,只能說一句:天道好輪迴。

    蕭玖是一點也沒有多餘的同情心給井藏花見的。

    她是恨不得,自己真的能再拿出一根根銀針紮下去,加劇井藏花見的痛苦的。

    對於蕭玖來說,她只跟人有共通的情感,對牲畜那是一點也沒有的。

    不過,該說不說,這小R本,不是,是老R本,嚎得還挺有節奏的。

    「汪局,隔壁那個一起抓來的人聽到這邊的動靜,一直在叫囂他們是R本外賓,我們這麼做不合規矩,是在破壞兩國的邦交。」一個同事進來把隔壁的情況匯報了一下。

    蕭玖見汪季銘黑臉,知道以他的風格肯定是硬頂,怕到最後真的被反將一軍,就連忙問同事:「他能拿出什麼證件證明身份的嗎?」

    她和秦硯搜查飯店客房的時候,沒有搜到R本證件,汪季銘也說過,他們身上只有華國證件。

    「沒有,只是一直在用R語說話。」

    「哦,那沒事了,我是文盲,又聽不懂外語。」蕭玖笑著說道,「他再跟你講R語,你就回他家鄉的方言,咱們華國多少地方方言啊,誰知道他說的是哪個地方的。」

    「要知道有些地方的方言是比外語還像外語的,這世道,還不允許咱們孤陋寡聞,聽不懂所有方言的啊。」

    「再說了,他說他們是R本外賓就是了?要證據的啊。」

    雖然慘嚎著,但還是把蕭玖的話聽得明明白白的井藏花見:……

    合著他們為了身份不暴露,把證件另外藏起來是錯的?

    現在,他們身上只有華國的證件,所以,他們說的R語也成了華國的地方方言了?

    這女人哪裡來這麼大的臉!

    他看在場的人都是一臉「原來還可以這樣」的恍然大悟,忽然懷疑自己覺得華國人良善好欺的印象是不是真的。

    這還是他印象中任勞任怨,艱苦善良的華國人嗎?

    他真的能順利在這裡建立人體實驗室的基地,然後輻射到全世界嗎?

    他偉大的理想還能實現嗎?

    現實是,疼痛教他做人。

    「我,說!」井藏花見沒堅持多久就妥協了。

    太疼了,關鍵是這疼痛不是一陣一陣的,那個還可以忍受,這疼痛就像浪潮,一浪更比一浪高,他受不住了。

    「不如你先說說,你是哪國人啊?花先生。」蕭玖促狹道。

    秦硯微微轉頭,以手掩唇,把唇角的笑意擋住。

    汪季銘肅著一張臉,心裡瘋狂給蕭玖豎大拇指。

    這話問得好,只要井藏花見說自己是華國人,隔壁那個人就是胡言亂語,可以不予理會。

    之後,有人因為他們R本人的身份發難,他們完全可以把事情推到井藏花見身上,說是他自己誤導造成的。

    汪季銘很清楚,如武田智和井藏花見這樣帶著目的或者任務來華國的R本人,肯定另外有人接應的。

    井藏花見被他們帶回來的事情,有心人應該很快就會收到消息。

    到時候,就又是好一番周旋了。

    井藏花見:……

    這讓他怎麼回答?

    他一直以自己是R本人為榮,根本看不起華國人。

    在他眼裡,華國就是他未來的實驗場,用華國人的身份只是為了隱藏和方便,權宜之計而已。

    讓他親口承認自己是華國人,還不如殺了他。

    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優越感?

    不過,沒關係,蕭玖會教他做人的。

    見他一直不說話,知道他是拒絕回答問題,那也沒有關係,他們聽多了慘叫也覺得刺耳,就讓他安靜一會兒吧。

    針到聲除。

    秦硯和汪季銘都習慣了,但井藏花見嚇壞了,他以為全身劇痛,還不能動彈就已經是極限了,哪裡知道,這華國女人還能讓他不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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