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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3:05:39 作者: 子兔毛
    「我……」安辛萬分苦惱,「凌哥,要是當初聽你的就好了……」

    「沒事,事情發生了,我們現在想想別的辦法。」雲澤凌稍稍活動下手腕,還是很疼。

    「行了,公司那邊有事,我先走了,你們兩個,盡力而為,聽沒聽到?」於嵐拿著包起身。

    她到了門口,手搭在把手上回頭看他們二人:「我不想收兩個殘障人士,盡力而為,聽到了嗎?」

    等到人走,雲澤凌才拉開椅子坐在上面:「唉……」

    他長嘆了口氣。

    真沒用,救人沒成,自己還受傷了。

    「凌哥……怎麼辦?」安辛愁眉苦臉坐在他身邊,堆成一團,像只泄了氣的皮球。

    「車到山前必有路。」雲澤凌想了想,拿出電話給牛鵬打過去。

    半天對方才接。

    「鵬哥…誒,上課呢麼?」雲澤凌說。

    「怎麼了?」牛鵬剛下課,正要去洗掉一身臭汗。

    「我受傷了,隊友骨折住院了,現在就剩兩個人,兩天後比賽,但是原來的舞蹈動作不能用了……」雲澤凌簡單說了下現在的情況。

    「你希望我給你編段舞蹈?」牛鵬聽懂了他的訴求,儘管他沒有直說。

    雲澤凌笑了:「鵬哥就是厲害。」

    「那你把音樂發過來,我晚點視頻教你。」牛鵬把他當好朋友,親弟弟看,自然他的事情也很上心。

    「謝謝鵬哥,等我解放了請你吃飯。」

    雲澤凌掛斷電話,拍拍安辛的肩膀,又拍了下他的後背:「坐直點,堆成一坨什麼樣子。」

    「那現在,就等你那個舞蹈老師?」安辛坐直之後問他。

    「只能這樣了。」雲澤凌看著自己的傷手,再次嘆氣。

    因為沒事做,兩個人又到訓練室去練歌,手傷了,嗓子還能用。

    兩個人唱了一下午,收工去食堂吃飯。

    排隊的時候,就聽周圍人議論:

    「就是他們,自以為是,設計的動作把自己給害了。」

    「但我聽說,那動作很好看。」

    「不好也不能練啊。」

    「要我說就是太想出風頭了。」

    「少說幾句吧,蘇毅琛教的,估計到時候又熱搜預定了。」

    討論聲在雲澤凌說話之後,戛然而止。

    「凌哥,他們怎麼這樣?」安辛替他們三人打抱不平。

    「這不是人之常情,連蘇毅琛那樣的都有人瘋狂diss,動動嘴的事情,誰不會。」雲澤凌從櫥窗里拿了碗蛋花湯,「你要嗎?」

    安辛把托盤遞過去,接下那碗蛋花湯。

    兩人坐在窗邊,雲澤凌拿著筷子往嘴裡送雞胸肉。

    幸虧他左右手都會用筷子。

    「凌哥,我有點著急,你說這會不會是我們的最後一程啊?」安辛有些緊張,想到他失去了出道的機會,面前的飯都不香了。

    「不會,放心吧你。」雲澤凌摸摸他的頭,「你說,我們再拉個人進來怎麼樣?」

    「誰?他們都組好隊了,而且……」安辛沒再說下去。

    他沒說,現在雲澤凌不怎麼受待見,沒人願意跟他組隊。

    「我們不找學員,找老師。」雲澤凌喝了一大口湯。

    「老師?」安辛疑惑,也跟著喝了口湯。

    「蘇毅琛。」雲澤凌一臉淡定地說。

    「誰?」安辛一口湯還沒咽下去,聽到這三個字,嗆得不行。

    咳嗽了半天,臉都紅了。

    「你說誰?」安辛拿過蘇毅琛給他接的溫水喝了一口,臉上的紅慢慢退下。

    「蘇老師啊,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雲澤凌說。

    安辛聽了有些哭笑不得:「你為什麼不想著他會不會同意,而是有沒有時間?」

    「這個……」雲澤凌咬著筷子尖,他倒想過他會不會同意的事情。

    壓根就沒覺得他不會同意。

    「凌哥,你該不會真的跟蘇老師是那種關係吧?」安辛手肘碰碰他,悄聲問。

    雲澤凌愣了半秒鐘,曲著手指敲了他腦袋一下:「小腦袋瓜里整天想些什麼。」

    「疼。」安辛撇著嘴,「我就瞎猜的,不過正常人也應該先想到蘇老師會不會同意吧。」

    雲澤凌又咬了幾下筷子尖,眨吧幾下眼睛。

    他說的沒錯,正常人都會先想到同不同意,而不是有沒有時間。

    啊啊啊。

    不能想不能想。

    雲澤凌的思緒又要飛走了。

    「不吃了,走,去練歌。」他端起盤子就走。

    ·

    趁著練習的間隙,安辛給於雷打了個電話。

    聽他的語氣不太高興。

    安慰了幾句,讓他好好養病,就沒再說。

    等他們晚上回到寢室,於雷的床鋪已經搬空了。

    據李昱說,是於雷的爸媽過來搬走的,說是他退出比賽了。

    這個消息無疑五雷轟頂一般,劈得安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等雲澤凌打電話回來,就看到目光呆滯,兩眼無神,渾身散發著喪氣的安辛。

    「怎麼了?」雲澤凌趕緊收起手機走過去。

    隨後就看到一旁的李昱:「你又欺負他了?」

    「別這麼說,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李昱雙手舉起,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他朝於雷的床鋪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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