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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3:03:17 作者: 兩百斤道長
    可是他不知道,那個回答他的人,在跑到他看不見的地方之後,用對講機向路曜報告:「已經瞞住他於向南自焚成炭的消息了,等到所有人離開現場封鎖消息即可。」

    【作者有話說:明天最後一次雙更,要完結啦。】

    第160章 最後的謎底

    五月底,洛尹川逃至境外,其名下產業遭大規模檢查,以至於分崩離析,亂出了各自為政的意思,最終小頭被收購,另一部分則由董事會推舉出來的新人接手。新人不姓洛,洛氏也算是改朝換代了。至於洛璨,他不願摻和那些紛爭,只默默花錢收了兩家醫院,派人過去繼續經營,其中一家就是在冬大附近的意願,醫療人員依舊是過去那套班子——他想若是思夏日後生產,還是要在這裡,靠那些有經驗的大夫坐鎮才行。

    不過思夏似乎近期內都對生孩子之前要辦的那套事不太關心,因為忙著把那些實驗室撈出來的人才分門別類地安排工作,將兩種針對Omega和Alpha的脫標藥物同時研發。而在這之前,實驗室標記藥物風波剛告一段落的時候,洛璨一直想趁這機會,和思夏好好浪漫一番親密一番,結果那天燭光晚餐都準備好了,思夏卻背著他跟路曜通電話,說是讓對方趕緊給自己一個交待。

    他嫉妒地趴在浴室門板上偷聽,氣鼓鼓且理直氣壯地在浴室門口堵了人:「你不要什麼事都找他嘛!找你未婚夫我啊!」

    思夏擺擺手:「這事找你不行。」

    洛璨半蹲下身把人抱住,抬頭仰視,兩隻眼睛可委屈可委屈地盯著思夏:「怎麼不行?」

    他這模樣把思夏看笑了,笑過之後親了親他的額頭,眼裡淡淡地透出一點無奈:「你不放心的話,就陪我一起去吧,但是到目的地了,你要在車上等我。」

    洛璨被親得沒脾氣,只好勉強答應了。一路上又說了兩句路曜的壞話——這麼晚約人出來不知道會累到人嗎?夏夏都那麼累了也不給放個一兩天假,黑心老闆……對,老婆是沒錯的,要叨叨就是得叨叨某個有點危險氣息的外人。

    思夏不應他的話,只是把他的腦袋攬到自己的肩上,眼睛卻裝滿心事朝窗外看。

    洛璨說著說著便也不說了,安安靜靜地伏在他身邊,直到車子駛到目的地的時候,洛璨才明白了他的沉默。

    他們的目的地是一片墓園,埋葬林晚的地方。

    思夏的沉默是體貼,為了避免他尷尬,也為遵守林晚的生前「不願相見」的那句話。

    夜晚的墓園燈光幽暗,只堪堪能將墓碑上的名字照亮。思夏是第三次進到墓園中,還記得林晚所在的大概方位,於夜色寂靜中慢慢行至林晚的碑前——那兒已經站了一個在等他的人,是路曜。

    月光籠在路曜的身上,在他的一身黑色正裝上鍍了一層幽藍的光。思夏看見他雙手合十,微垂了眼眸,很認真地在祝禱什麼。林晚的碑前有個玻璃盒子,盒子裡是他當初交給路曜的小熊;小熊邊上放了一束鮮花,還有兩張白色的長方形卡紙,走近一瞧,竟然是兩張南山公園的門票。

    聽到腳步聲,路曜放下了雙手,轉身看向思夏:「終於到這一天了。」

    思夏「嗯」了一聲:「開門見山吧。目擊者是誰?襲擊人背後主謀是誰?」

    月光下,路曜低下頭,用不太自然的聲音回答道:「目擊者是我。背後主謀……是我舅舅。」

    思夏嘆了口氣,氣聲有點發顫,顯然是不淡定了,然而動作上卻沒表現出來,只輕輕問了句:「怎麼回事?」

    「去年你說要我為你做這件事,我想了想,還是我親自辦得好。你走後不久,我就來到這墓園裡,找到這座碑,看到了照片。」他說著,轉眼望向碑上鑲的黑白照,照片上的人曾經鮮活地斑斕地出現在他的面前,雖然只有那麼片刻,但是他卻深深記住了她的模樣。

    「我記起了那天發生的事。那時我剛從別的省市轉來公學,來到這裡的第一個月,我對一切都感到新鮮,讓司機開車帶我四處兜風玩樂。車開到南山附近一家紅火的冰淇淋店時,我讓司機停下車,自己揣了錢去買。當我拎著冰淇淋盒子出來的時候,正看到有一個女孩兒在那兒蹣跚著過馬路,偏偏有輛車闖紅燈,眼看就要撞上她了,我趕緊飛奔過去把她拉扯了過來……」他的聲音漸漸空虛,像是又回到了那個令人絕望的瞬間,「誰能想到,把她拉回來之後,我還沒問她要不要緊,另一輛車就撞了過來,我根本來不及避閃,只知道我們兩人被撞開,我渾身疼痛,勉強轉頭看她,就看到她的血流了滿地。」

    「我當時並不清楚我們倆受傷到何種程度,只是看過她一眼之後,我已經頭暈目眩,被司機抱上了車的時候,我讓他想辦法救一救那個女孩,便暈厥過去。等我醒來,人依舊迷瞪身上有一處骨折,還伴有腦震盪和各種擦傷,信息素也就此失常,每天躺在床上,或者被推去做各種醫學諮詢。我派人去打聽那個女孩,就聽聞她是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後來搶救無效身亡了。」

    「當時,我未曾多想,只是為她惋惜。我被母親帶動帶西找人看病問診,父親在此事背後的各種調查我一概不知,只曉得我進公學後必須繼續沿用之前的名字,不能用父親的姓氏。直到後來,我父親以相似原因身亡後,我才把這些年來盤根錯節的事情挖清楚。」他苦澀地皺了一下眉,「金家為了部分利益,許多年前就籠絡了我的舅舅,而多年前開車撞我的人也是他,我是獨生子,而我父親偏愛我的母親,只要我不行了,家族旁系繼承的可能性就會變很大,當年事出突然,本來車要撞死的應該是我,正因為我拉住她往後退了兩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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