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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閉眼的時候，便緊緊抓著烏冷雪，說：「江夫人，我，我是沒辦法繼續伺候您了……您一定要好好的，才不枉我救您一場……」

    烏冷雪感動得一塌糊塗。

    鳳木蘭又用帶血的手，抓住烏冷雪胸前的玉墜，「江夫人，我很羨慕您……有疼愛自己的父母，家庭條件好，長得漂亮，從小念書能歌善舞，渾身都是書香優雅氣……還，還很受江先生的喜歡，如果，如果有來世，我真希望自己是你……」

    烏冷雪哭著胡亂地點頭應著，「鳳姐，只要你能活著，我願意認你為姐姐，讓我爸媽收你為乾女兒，不讓你吃苦……江鴻飛，他太霸道不可理喻了，你要是喜歡也拿去……」

    鳳木蘭笑著說：「江夫人真是個好人，能讓我這個貧困的人能帶著好夢睡過去，也值了……我，如果真有一世，我代替你當江夫人吧……你太美好柔弱了，實在不適合與江先生拼搏……」

    人都快斷氣了，烏冷雪自然繼續應著，而且這時候的她確實不喜歡當下生活。

    人人羨慕的日子，不代表當事人就喜歡。

    男人霸道將她當金絲雀養著，因為他的工作具有危險性，連帶著她都不能盡情地出門逛街，哪怕她有著花不盡的錢，卻被困在家裡，這樣的人生有什麼意義？

    誰知道鳳木蘭真重生了！她醒來後，便計劃著如何靠近烏冷雪，想要讓對方無形中兌換上一世的承諾。

    在她看來，江鴻飛家世跟自己差不多，屬於最底層、掙扎在溫飽線上的人，與烏冷雪不是一個世界上的。

    所以鳳木蘭利用烏冷雪念完書，又一起下鄉改善生活，再到返城支開烏冷雪當銷售員，順手救了江鴻飛，兩人成為了朋友，甚至處於曖昧階段。

    秦聿珂想著，沒有跨世紀的鳳木蘭，即便知曉指印判案，也不會太放到心上。

    婁文彥親吻了下她的額頭，「虧得我媳婦兒心眼正，不然你要是走上歪路，我都不見得能將你捉住！」

    秦聿珂不樂意了，在被子裡伸腿踢他。

    男人一把捏住她的腿，危險地眯著眼睛，貼到她耳邊道：「媳婦兒，這是為夫的不懂事了，哪能蓋著被子純聊天，這不是顯示咱媳婦魅力不足嘛？」

    說著他一個翻身，用被子將兩人給包住……

    本來秦聿珂坐車就已經疲憊了，做了個夢還被嚇醒，再被男人如此一折騰，腦袋成了漿糊，攀附著他沉沉再度睡過去。

    等她睜眼時，已經是早晨九點了！

    對上烏冷雪曖昧的眼神，秦聿珂木著臉：「我腦容量小，思考問題多就容易疲憊、覺多……」

    烏冷雪瞭然點頭，「哦，不過，珂珂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又不用上班，休息好了才能精神地到處玩……你不用特意強調疲憊……」

    秦聿珂一個刀子過去，「雪姐，你學壞了！」

    烏冷雪眉眼彎彎，「是我回到了自己的家，整個人都跟活過來似的。唔，你可以理解為狗仗人勢……」

    路過的婁曼琴哈哈笑著說：「雪姨，狗仗人勢這詞不是這麼用的啊！」

    意意一手握著一顆大青棗啃著，咧著米牙跟著點頭：「對啊，雪姨不是狗，怎麼狗仗人勢了？」

    大傢伙都忍不住笑起來。

    烏父帶著婁文彥繼續在外面跑著，而烏母已經請了一星期的假，帶著閨女和秦聿珂娘六個，到處逛街遊玩。

    晚上他們大包小包回來時，院子裡還黑漆漆一片。

    吃過飯洗漱完，爺倆才披著寒氣敲門歸來。

    他們臉上帶著放鬆和喜悅，一瞧便是事情進展得很順利。

    烏母給他們熱了飯菜端上桌，一家人都到堂屋裡瞧著爺倆吃飯。

    等喝完湯放下碗，烏父笑道：「鳳木蘭始終不承認偷竊，我們在她的宿舍和工作的地方，都沒有翻到小人書。」

    「還是小婁厲害，出去轉悠了半晌，回來看了下市區地圖，便圈了幾個地方……等我們挨個搜查過去，果真在一個廢舊的廠房地下儲藏室，尋到了一箱子的小人書，一本不缺……」

    「那裡因為某些事一直緊閉大門，閒置了好幾年了，院子裡長滿了荒草，走廊里都是厚厚的塵土……我們取了些腳印，那腳印尺寸看似男人的，但是從腳印深淺能看出，這明顯用力不均，是有人故意穿大號的鞋子混淆視聽……」

    「我們做了一系列實驗，鎖定了犯罪分子的腳長……至於體重，我們猜測她是積攢一部分小人書後，再運輸過來，所以體重並不能作為確切參考……」

    「在那個院子中，我們還採集到了幾根長發……盛裝小人書的箱子上，有掌印、指紋……」

    證據很多，每一個都指向鳳木蘭，即便她想要狡辯，可是烏冷雪的收藏數量眾多，而鳳木蘭又貪婪，來往這邊不是一次兩次，次數多了，便容易惹人注意。

    「雪雪那一箱子小人書和手稿價值本就不算低，加上這兩年還呈現漲價的趨勢，涉案金額不小……鳳木蘭要在局子裡吃四年半的牢飯……」

    這時婁文彥接過去話，「不過，我們在調查中發現，最近半年多，她與一位男同志來往頻繁，那男同志看似簡單，卻曾經是魔都其中一個黑市的管理者……」

    第399章 也是你自取其辱……

    婁文彥一提這句話，秦聿珂腦海中就閃現了江鴻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