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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又在那附近找了找，剛準備離開一回身就看到男孩兒站在跟前，一身的黑衣，袖子上還別著一塊白布，看見兩人的時候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無奈又心酸的笑意，反倒比他昨日還要更冷上幾分。

    「他終於死了！」

    兩人為之一震，害怕是這孩子做了什麼人生不可挽回的事情，肖凌陪著孩子進屋，姜毅則藉口抽菸在外面給昨天的警局打電話了解情況。

    男孩兒帶著肖凌進屋，屋內臭烘烘的，凌亂不堪，屋子只有一室一廳，很逼仄，完全不像住著人的樣子。

    「這是……」

    「坐吧，沒有喝的，只有白開水可以嗎？」

    「好。」

    肖凌勉強找了個地方入座，看著男孩兒穿過凌亂的雜物去到廚房，拿出水杯先是洗了洗而後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這才給他倒了杯水。

    這時姜毅也走了進來，小聲和肖凌說了下情況。

    昨天那個男的確實是他父親，也確實死了，而且還和男孩兒沒關係，是喝多了在街上晃蕩被車給撞死的。

    「我沒殺他，殺他髒了我的手！」

    男孩兒將水杯放在桌上，透明的玻璃杯乾乾淨淨的和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猶如這個男孩兒，白淨冷漠得和他的年齡格格不入一般。

    「那你以後怎麼辦，你還有其他家人嗎？」

    男孩兒盯著肖凌看了看，又看了看旁邊的姜毅。

    「沒有，只有我自己。」

    兩人還沒從屋子裡離開，就有警官和福利機構的人找上門來。

    因為當地的政策，男孩兒沒了家人，就必須得送去福利院直到成年，一直沉默不言的孩子卻在福利機構工作人員拉著他要帶走的時候伸手拽住了肖凌的大衣衣角。

    抬頭，那雙澄澈的眼睛直直地望著他，然後微微搖了搖頭，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謝謝。」

    分明是央求，卻像是料到肖凌一定會答應一般直接說了謝謝。

    最後肖凌留在屋子裡看著男孩兒收拾行李，而姜毅則在外面和工作人員交涉，最後了解到必須得是合法無法生育的夫妻或是夫夫才可以進行領養。

    經過再三商議，兩人還是在第二天一同去辦理了註冊手續而後又在當天下午去辦理了領養手續。

    看著房間裡已經洗乾淨了正埋頭吃飯的盛濡，兩人也說不上這是好還是不好。

    姜毅伸手把他攬入懷中，以為他是遺憾神聖的登記就這麼因為領養而匆忙辦理了，柔聲安慰道。

    「放心吧，我會給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絕不會再這麼匆忙了。」

    姜毅話音剛落，盛濡便回過頭來，擦了擦嘴角的飯粒，冷聲道。

    「花童，我可以當花童。」

    兩人相視一眼笑了。

    身邊多了個孩子，兩人做什麼都不太方便，晚上還是小武把孩子帶回房間一起睡的。

    要不是領養，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從兩人的嘴裡聽到孩子的名字。

    雖然當了他的監護人，卻也沒強迫著改名字什麼的，孩子也說原本的名字是他死去的媽媽給他取的，就沒勉強，保留了盛濡這個名字。

    要說盛濡的媽媽也是個可憐人，年少無知和人好上了，聽說F國遍地黃金隨隨便便都能發財就跟人私奔至此，最後落魄到生病都沒錢醫治直接病死。

    盛濡的父親沒了工作，身邊又帶著個拖油瓶，整日酗酒度日，喝醉了還喜歡動手，盛濡小無法還手，反倒增添了盛濡父親心底邪惡的虐/童/癮，一次下手比一次重，不然盛濡小小年紀也不會起了輕生的念頭。

    在F國待了兩天，處理好了領養手續以後小雯和小武和趙志一起回的帝都，姜毅和肖凌則在原本的出遊計劃上帶上了盛濡。

    忽然多了兩個負責任的監護人，盛濡原本白淨的臉蛋兒在新衣服的映襯下得更好看了。

    車上，姜毅還捏了捏盛濡的臉蛋兒。

    「嘖，這長相，以後要是進娛樂圈不得迷倒一群姐姐。」

    「爸爸，你是不是很有名？」

    姜毅一愣，這還是這幾天這小子第一次喊自己，而且開口喊的就是爸爸，姜毅心底不免樂了一下。

    「啊，怎麼了，我是很有名啊，國民男神懂不懂，你爸爸我現在是全球男神了！」

    盛濡看了看姜毅又看向肖凌。

    「我看過你們的電影，也看到你們領獎的視頻了，但是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白養我的，洗衣做飯我都會，一定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曾幾何時，盛濡坐在冰冷的廣場上，看著碩大的廣告屏上出現了兩個帥氣的臉龐，而那日兩人又忽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哪怕到如今，盛濡都覺得這一切像是一場夢。

    兩人又是一愣，有時候孩子調皮惹人心煩，可如果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懂事到先考慮到大人，又不免惹人心疼。

    肖凌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不用你給我們洗衣做飯，你只需要好好長大就可以了。」

    盛濡腦袋一點，雖然面上仍是冷冷的，卻明顯和先前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不太一樣。

    「放心吧，我絕對不給你們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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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說：

    曄青：那個叫做盛濡的孩子，記住啊，六月份要考的，那可是你們新的大老攻！

    第190章 滑雪場的漂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