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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2:06:51 作者: 血血
    江白羽等了一會兒,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回頭就看到王聖之站在他身後,正把身上皮具外套給拖下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進入無限輪迴界,輪迴者的五官都異常的敏銳,聽力和視覺,嗅覺,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這也算是進入恐怖世界後,各個器官上面的一種進化。

    即便外面很吵鬧,王聖之在後院殺豬,他還是會幾分心思留在外面的小NPC身上,隨後王聖之就聽小NPC說話的聲音,但是具體說什麼他又沒有聽清楚。

    只是零碎的聽到那個小NPC,喊他爸爸這兩個字特別的清楚。

    正在殺豬的王聖之,在還不是人父的年齡里,猝不及防的體會到了做爸爸的滋味,這感覺實在是太酸爽了。

    「……」

    酸爽到壓根都有點發軟。

    他這算是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兒子,還是NPC的那種,他應該感謝無限輪迴界對他的照顧嗎?

    江白羽看大佬殺完了豬,就從小板凳上起來,把村民邀請他一起去看祭祀河神的事說了一番,同時指出,在那豬被斃命後,外面就傳來了驚叫聲。

    「是輪迴者的驚叫聲。」江白羽說的很肯定。

    雲仙溫泉村的村民,是常年佩戴面具,他們一直生活在這裡,早已習慣了這裡的生活節奏,反觀輪迴者,他們是初次來,並且懷著目的,佩戴面具肯定有所不適,拆穿他們身份,那就只有非常熟悉彼此的同伴了。

    王聖之點點頭,對需要抬頭仰望他的小NPC說道:「接下來我們會小心,這些輪迴者估計還要其他動作。」

    他說完,伸出雙臂,想要將這小NPC摟抱在臂彎里。

    「我抱著你走。」

    江白羽這回拒絕了:「我還是自己走,之前我們從村外回來,因為走路太多,你背著我倒也無所謂,可現在回村了,還被你抱在臂彎里,會被村里人注意到的。」

    這鄉下的小孩,大部分都是赤著腳走路的,皮實的很,跑的還飛快,看著瘦小,可身體結實,像被摟抱在臂彎里,那也只有不會走路的小孩才有的待遇,江白羽不想引起村民和輪迴者的注意。

    「不會,尋常人就算是變成了小孩,也會礙於面子,不會以這樣的方式相處。我們違反常規,反倒是讓這些人猜疑顧忌,無從下手。」王聖之對此倒是無所謂,他直接彎腰,將小小一隻的NPC給摟抱在臂彎里,就單手環抱,夾的很結實。

    最關鍵的是,現在兩人身高有巨大的差異,如果一天到晚待在家裡到也沒有什麼事,可一旦出去,這前後腳步跨步太大,一步小心,他們就會走丟。

    雲仙溫泉村到處雲煙繚繞,視線不明,走丟是不會走丟,就擔心有人故意把人藏起來,等天黑下手。

    江白羽默默的看向他,大佬你這話說的,就因為他是NPC,所以不要面子了嗎?

    他生氣了!

    王聖之是感受最直觀的,他當即就受到了個人信息提示:「忘川公交車司機對你的好感度—2,-2,-1……」

    這NPC變小了,他以為性格也變軟糯了,可惜,這性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反覆無常,難以琢磨。

    真叫人恨的牙痒痒,偏偏還不能打,只能慣著他,順著他,還要討好他。

    「我覺得這樣安全,不會被人有機可乘。」王聖之看那好感度不斷下降,及時彌補自己的語言措施。

    江白羽勉強接受了這個說詞,小聲的應了一聲。

    這事就這麼過了,隨即他就發現他們這個樣子,應該是打算出門。

    「這豬肉不賣了?」

    王聖之倒是挺隨意的,他大步往外走,順手把們給帶上後,說道:「先去看看祭祀是怎麼回事,等有人要豬肉,再回來也不遲。」

    眼下,村裡的村民都去圍觀了,他們也跟著一起看熱鬧。

    這說是熱鬧,其實是一場鬧劇,甚至是一場恐怖的悲劇。

    在江白羽和王聖之出門後,村里都看不到人影了,只有繚繞的白霧,在這種地方走路,別提多恐怖了。而這時空寂的村落里,似乎每一個角落裡都傳來銅鈴的叮噹聲,這聲音清涼,又很空曠響亮,聲聲入耳,就跟那鈴聲就在你耳邊敲響一般。

    循著聲音,走了幾分鐘後,江白羽和王聖之就看到一大群人圍著河邊,他們都安靜極了,都朝著河邊看去,那清涼的鈴聲正是從河邊傳來的。

    等一人一NPC走近,就看到靠河邊還有一個木頭搭建的水榭,這水榭一端架在河岸上,一端延伸到河水中,四個角的柱子是很粗的木頭,釘的異常牢固。

    而在這個架在河床上的平台上面,架著一個大火盆,盆子火焰燃燒,一個手持銅鈴的老人沿著這火盆,赤著腳,嘴裡吟唱著完全聽不懂的祭祀需要的祝福話語,他一邊走,一邊跳,腳板踩在那木頭鋪蓋的水榭上,發出非常很有節奏的拍子聲。

    「叮~」

    手中的銅鈴搖動,每一次抬腳,隨著那佩戴面具的老人身形搖動,他腰間的掛著的腰鈴也跟著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薩滿鈴和那腰鈴起身合奏,這祭祀的氛圍瞬間就渲染出來了。

    在這水榭靠河水那一端,一個年輕的男人被綁在與他親身高的石柱上,他身上被繩索綑紮的很嚴實,他的嘴被堵住了,發不出聲音來,此刻,這個男人眼裡不但充滿了恐懼,更是包含怒意,他的目光巡視水榭下方圍觀的村民,眼裡迸射出仇恨的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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