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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曜說這話的時候，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當了這麼多年的同學還不夠，是想當一輩子啊。

    章雨眠絲毫沒有注意到問題的嚴重性，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怎麼就不是同學了，我們剛剛還一起上課呢。」

    想到了什麼，章雨眠臉色有些緋紅的說道，「你不要瞎說，到處敗壞我名聲，我明明就是黃花閨女。」

    程曜一把扯過章雨眠攬在懷裡，在她耳邊說道，「所以棉你是在和我控訴嗎？」

    看到懷裡的人耳朵動了一下，程曜低頭看著這個嘴上越發厲害的小妮子說道，「我介意提前洞房花燭。」

    章雨眠驚恐地睜大雙眼，這都是什麼呀。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不是要去給阿姨過生日嗎？

    怎麼就扯這麼遠了。

    「我們快走吧，再晚就錯過公交車了。」章雨眠趕緊轉移話題。

    可是程曜確不依，仍舊說道——「怎麼，這就不敢了，剛剛不是很能說嗎？」

    章雨眠都要哭了，在能說的人，遇上你這樣的，也沒法接話呀。

    索性裝死，一句話也不說。

    兩人就這樣耗著。

    半晌後，程曜妥協，看著那撅著的小嘴，忍不住親了一下。

    還懲罰性地咬了一口，以後在亂說，「我就不是只要這裡了。」

    章雨眠抬頭看著程曜，這大哥還想幹嘛，以為自己聽不懂嗎？

    雖然說上一世因為忘不了他，一直母單，還是有些事情還是懂得。

    這是在調戲她呀。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章雨眠也膽子大起來，「是嗎？那我拭目以待。」

    程曜都被驚呆了，這膽子比他想的還要大，這上大學才多長時間。

    還有她這都是從那學來的亂七八糟的。

    意識過來的章雨眠有點慫了，特別是看到程曜滾動的喉結。

    背起書包拔腿就跑。

    邊跑邊說，「你快點，我們要遲到了。」

    在公交車上章雨眠一直不敢看程曜，轉頭看向窗外。

    這個點也下班了，來來往往的行人。

    曾經她也是其中的一員。

    或許是想到了上一世的落寞與孤單，章雨眠把頭枕在程曜的肩膀上。

    拿出手機，插上耳機，開始聽歌。

    人生如夢，有時候她會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夢。

    那到底哪一個她才是夢呢。

    是之前那個在外飄零的她。

    還是這個有愛人陪在身側的她。

    好像人都希望留住美好的時光。

    如果要選一個，她希望那個孤獨的她是在夢裡的。

    程曜只當以為章雨眠累了，伸手胳膊把她攬在懷裡。

    在她頭頂溫柔地說道，「睡吧，到了我叫你。」

    章雨眠真的睡著了，夢裡的她再次回到了小城讀高中。

    夢裡的她在和程曜見一面都有些難。

    忽然畫面一轉再次來到了京南市，是她出差那次。

    晚上她去逛夜景，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剛要轉身，就聽到程曜在耳邊說，「棉，醒醒，下一站到了。」

    章雨眠被從夢中拉了回來，醒來眼角也掛著一滴淚。

    程曜也發現了，忍不住問，「你這是怎麼了。」

    章雨眠輕手擦過眼角的淚說，「沒什麼，就是做了個夢。」

    程曜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坐公交睡著就算了，竟然還做起了夢，關鍵還哭了。

    以後都不能讓她一個人坐公交，萬一被賣了呢。

    這樣想著感覺打車更危險。

    算了，以後去哪裡還是自己送比較安全。

    下車後章雨眠看著兩手空空的程曜，「你真的什麼都沒準備。」

    程曜盯著章雨眠說，「我怎麼就什麼都沒準備了，這不就是嗎，」

    按了按章雨眠的腦袋，「我可是給她找了一個這麼好的兒媳婦呢。」

    章雨眠氣得不想理他，自己一個人走。

    程曜在後面說道，「還不承認，這都輕車熟路的和回家一樣了。」

    頓了頓程曜點頭說，「也是，可不就是自己家。」

    章雨眠忍不住回頭望道，「程曜，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話很多。」

    以前是一個寡言學霸，現在就是一個話癆，性格都變了。

    程曜上前說道，「這不是有些人說喜歡風趣幽默的暖男嗎？我這不得學著點，萬一哪天被拋棄了，我上哪哭去。」

    章雨眠想到風趣幽默，暖男，這不是上周她和鄭悅打電話，一起討論的一部電影主角嗎？

    最近她想寫一個中篇小說，就找鄭悅這個八卦的人，尋找素材。

    然後不知怎麼的就聊到了這部電影，兩個人就討論起裡面的人設。

    她就隨口說了一句，他當時不是在和張問天打遊戲嗎，這是聽到了。

    章雨眠有些傲嬌地說，「那你可得上點心了。」

    程曜無奈地笑了笑，這是真被嫌棄了。

    到家後，程明江已經做了一大桌子菜。

    還有些怨氣，本來他老婆過生日，是打算一起去過二人世界的。

    他老婆說兒子要來過生日，還會帶棉棉來，就在家吃飯。

    他們已經兩周沒回來了，做一些他們愛吃的飯菜。

    程明江哪裡捨得讓自己的壽星老婆下廚，最後沒辦法，只能自己下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