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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1:51:29 作者: 酒千觴
    穆雲起笑著搖搖頭,換上嚴肅的神情:「薛將軍,出戰嗎?」

    「當然,」溫知意轉身,面向將士們沉著下令,「開城門,全軍出擊。」

    第65章 第 65 章

    穆雲起的回歸,給北融軍的士氣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七皇子對他亦是無可奈何,同樣的計謀不會在他身上成功第二次,有了上次的教訓,穆雲起不可能再帶著小隊進入草原腹地。

    北融幾次試探性的進攻都被打退,穆雲起率兵乘勝追擊了幾次,取得了幾次大勝,擒獲了許多戰俘。

    邊關的戰報,一封封地傳往京城。穆雲起這個名字,再次在京里掀起軒然大波。

    街頭巷尾的人們,連話本都不想看了,穆家這一波三折的故事,追起來可比話本有趣多了。

    大家短暫關注了下穆揚是否後悔替換掉穆雲起後,就把關注點轉移到了溫知意身上。

    比起那些大家族的權力更迭,大部分人顯然還是對感情糾葛更為感興趣。

    榮華郡主溫知意,與穆家少將軍的聯姻,當初可謂是一樁佳話。

    大婚當日,十里紅妝。

    這對兒新人,從家世到外貌都是那般匹配,當初馬球場上穆雲起贈予御賜的黃金小馬,似乎也足以作為他們之間夫妻恩愛的憑證。

    直到平地生波瀾,穆雲起在邊關失蹤,眾人才在他們夫妻之間瞄到一絲裂縫。

    穆雲起被傳叛國後沒多久,溫知意便被目擊到在茶樓雅間會見三皇子。

    三殿下曾意欲求娶溫知意,「皎月清光,冠絕京華」的評價,是幾乎所有大楚人都聽說過的故事。兩人見面,是否舊情復燃,又讓眾人猜測紛紛,「改嫁」的說法一時甚囂塵上。

    隨後,溫知意進宮求見帝王,似乎又為「改嫁」一事添加了佐證。

    其後,榮華郡主出城為夫君祈福,這欲蓋彌彰的做法,讓京里嘲諷她的聲音逐漸變大。

    再然後,穆雲起被邊軍尋回,腿部受了重傷,自此不良於行,太醫斷言難以治癒。眾人惋惜少年將軍隕落的同時,再次將目光投在了溫知意身上,讓你假裝祈福,看吧,把你的夫君祈回來了,看你怎麼收場?

    但溫知意似乎卻沒有這些顧慮,在夫君養傷期間,便毫不避諱地時常離開京城。後來更是連續幾個月不歸。結合三皇子被帝王派出楚州公幹的時間,京里人自然猜測她是赴楚州與三殿下溫存,如此急切,連尚未和離的夫君和她在京里的形象都絲毫顧不得了。

    如此猴急,真是好笑,大家如此評價道。

    偶爾也有人提出異議,說這些都只是大家的猜測而已。

    立刻有人反駁這種論調,不然,還有什麼理由,能讓溫知意長時間不在京城呢?

    提出異議的人一時也無言以對,是啊,還有什麼理由呢?溫知意一個大家閨秀,每日要做的不過就是在京里享受享受人生,又不需要她做官,不需要她殺敵,她有什麼理由離京那麼久不歸呢?

    就在眾人以為自己猜到了事情的走向時,又一個巨大的轉折出現了,穆雲起那曾被太醫評價為「難以治癒」的腿居然好了,甚至恢復如初,繼續馳騁沙場,建功立業去了。

    這一波三折的,眾人紛紛鼓掌直呼精彩。

    大家難免又開始關注溫知意的動向。但她大概是知道自己在夫君腿傷期間的一系列作為,已經無法挽回在穆雲起心中的形象。因此破罐子破摔,仍然沒有在京城露面。

    有人猜測,她不敢露面,大概是怕聽到大家的嘲諷與鄙夷。

    這可不是大家想看到的,眾人想看的戲碼,是溫知意在夫君面前哭求再續前緣,而穆雲起郎心似鐵,決意停妻另娶。

    有人說,別想了,那可是溫首輔的女兒,看在首輔的面子,穆雲起也不大可能休妻。

    也有人說,溫知意這次做得這般過分。就算是溫首輔,怕是也拉不下面子去為她說情。

    隨後,據說朝上有位和溫首輔關係不錯的同僚問了他是否會插手此事,溫首輔只是絲毫不見擔憂地笑著說,年輕人的事由他們年輕人自己解決。

    這便是不會插手的意思了?眾人紛紛試圖解讀溫首輔的意思,難道是他也對女兒的所作所為太過失望,因此不想管這樁爛攤子了?

    溫知意遠在櫟城,不清楚京里最新的流言動向。不然她怕是也要為大家豐富的想像力鼓鼓掌直呼精彩。

    穆雲起近期要回京一趟,半個月前,他於戰場上親自擒獲了北融的十一皇子,大大鼓舞了邊關將士們的士氣。

    十一皇子是北融七皇子的同母弟弟,眾人只能猜測,也許七皇子不會像之前對待四皇子那般手段狠辣。

    但有北融四皇子死在大楚天牢的警醒在前,帝王也不敢疏忽,下令讓穆雲起親自將十一皇子押送進京,以防半路上又被人下了毒手。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你一個人沒問題吧?」離開前,穆雲起問溫知意。

    後者挑眉看他:「我能有什麼問題?」

    「好吧,獨當一面的薛將軍不會有問題,」穆雲起把她拉過來給了她一個吻,「記得想我。」

    溫知意輕輕咬了他的唇一口:「看我心情。」

    穆雲起笑了起來,一直到縱馬上路時,他心裡仍然帶著幾分愉悅。

    押送囚車,自然不比他自己孤身上路的速度,到達京城,已是大半個月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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