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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慈的心還有點飄忽，卻硬是被陸舟綺給拽了回來，不過她不打算現在告訴她：「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神秘？等我們走了你再去拆禮物，到時候不是更驚喜嗎？」

    她話說的好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騙小孩子，陸舟綺癟癟嘴，「你欺負人，哪裡就差那麼一小會，你現在告訴我我也很驚喜，你就告訴我吧！」

    看她吃癟樣，想發點小脾氣又乖乖在她面前被壓制住的樣子姜慈就好笑，「好吧，告訴你了，是一幅畫。」

    「一幅畫？你送我畫？什麼畫？畫的什麼？」陸舟綺一聽這麼稀奇，眼睛的亮度快比得上這夜空中的繁星，繼續追問。

    她的禮物被保姆們代收去放房間裡，那麼多東西一來她沒辦法擱下這麼多人回房間，二來一時半會萬一找不到呢？所以她索性直接來問。

    「我大半年前去了趟巴黎，街頭有個畫家在賣畫，我看到其中一幅畫的時候腦海里第一反應就是你，我猜你會喜歡的，就扛了回來。」

    「啊啊啊我的寶貝兒，你這瘦弱的小身板兒居然為了我扛回了一幅畫！」陸舟綺嗷嗷嗷地叫著，話鋒一轉，繼續自己的好奇心，眼睛放光地盯著姜慈，「畫的啥？」

    姜慈無奈，一股腦全說了，「是個小女孩在下象棋，對面是一片光明。」

    這幅畫的寓意很好，她一眼看到的時候就被深深觸動。

    小女孩就是陸舟綺，也是她的一片期許，期許她未來一片光明，走在象棋的路上皆是坦途。

    陸舟綺不過只是想像，就已經愛上了那幅畫，「我知道一定很好看。」

    她朝姜慈眨了眨眼。

    姜慈嗯了一聲，「你也不瞅瞅誰買的。」

    陳言陌聽著她們倆說話，若有所思地抬起手腕看了眼手錶，自己的這個禮物比起陸舟綺的怎麼有點漫不經心？

    不過隨後，陸舟綺拉著姜慈就要走，陳言陌皺著眉喊了一聲，「哎，你幹什麼？」

    「我媽想她了！你去跟陸舟池玩去。」陸舟綺頭也不回。

    「……」

    霸王。

    關鍵他的寶貝慈頭也不回就跟著走了。

    唉。

    在各個老師的攛掇之下，第二天就來了個摸底考。一天半考完，壓根沒給複習時間。

    同學們：「……」

    靠。

    雖然班長說了可能會摸底考，可是他們沒想到來得這麼快，昨天因為剛報名還去嗨了一晚上的人數不勝數，真正有複習的根本沒幾個。

    張滔前腳剛說完要摸底考後腳就一片哀嚎遍野，不止他們，整個高三樓都爆發出哭泣聲。

    陳曉超像是放棄掙扎了，最後問了張滔一句：「老師，叫家長不？」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跟會發亮似的充滿希冀的看著張滔。

    張滔摸摸啤酒肚，微笑：「看各科老師的心情吧。哦對了，如果有同學好幾科都沒考好的，那你要擔心一下你家的家長夠不夠老師叫的，萬一撞時間的那就得好幾個家長同時來了你說對吧。」

    魔鬼。

    「都安靜點，開始考試了。」張滔敲敲桌子，分發試卷，「好好考試，監控都盯著呢，不許作弊。」

    姜慈拔了筆殼等待分試卷，陳言陌唉聲嘆氣的，你說要是考別的科目也就算了，關鍵考的是語文，那麼多該背的古詩他一個暑假過去早就忘了。姜慈似笑非笑地歪頭看他，「陳同學，有信心不？」

    「沒多少。」

    「我是問你有信心被叫家長不？我會給孟姨端杯水喝的。」

    蔫壞蔫壞的。

    陳言陌突然握住她的左手，狹長的鳳眼漾開笑意，「還不至於到那地步。」

    該被扣多少分他心裡有數，還不至於在這班裡墊底，逗她罷了。

    姜慈一驚，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傢伙也太大膽了些，班主任就在跟前呢。

    趙琦萌正傳著考卷呢，不經意間就看到他們倆在「打情罵俏」，嘆了口氣，本就不是很高興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考了一天半的試，所有人都頭昏腦脹的，一開學就是摸底考，連個鬆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但考完試就考完試吧，偏偏這群老師跟大家作對似的。

    本來大家還想多快活幾天，晚點面臨成績的煩惱，可是這群老師就跟知道大家的心思一樣，改卷改得飛快，剛考完試，第二天下午全部成績都出來了。

    趙琦萌在座位上托著腮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大家都爭先恐後在看成績，就她一個人安安靜靜坐那兒也不動彈。

    姜慈看完成績走下講台，蘇思思跟她撞上，知道她又是第一，羨慕的小臉都皺成一團：「班長，你瞧瞧你又是第一，我要是有你一半優秀就好了，我爸媽肯定高興得燒香拜佛去了。我這回排到班級三十九了，我猜數學跟英語都得被叫老師，回去還得面臨我爸媽的混合雙打，一想想我頭都大了！」

    「暑假玩去了？」

    「可不是說嘛，我就仗著期末考進步了，暑假用這個說服我爸媽帶我去馬爾地夫玩一趟，這下好了，別說馬爾地夫了，我怕是都要被關禁閉了。」蘇思思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悲傷，嘴巴翹上天了。

    「陳老師人那麼好，肯定不會叫家長的，你先別想那麼多啦，等通知吧，萬一都不用叫家長呢？」

    蘇思思沉沉呼出一口氣，明明是十幾歲的孩子，卻感覺自己承擔著幾十歲的擔子，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