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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1:46:21 作者: 芒厘/溫溫妲
    姜容步步緊逼,一邊說,一邊憤怒的往姜慈那邊走。

    姜桓臉色一肅,靜靜地看著這場鬧劇。

    可姜容並不打算讓他置身事外,「爸爸,這就是你眼中單純的女兒,她並不單純啊!你說說,如果不是她,我哪裡至於淪落到今天的地步?從她回來到現在,你們一點一點的全部偏向了她,只有我孤家寡人、一錯再錯!」

    姜桓終於還是看向了姜慈,「慈慈,你為什麼要去找她?她已經對你產生不了威脅了,爸爸媽媽都很愛你,而且已經把她趕出我們家了。」

    這並非是質問,只是姜桓最怕的就是這些孩子心中有壞心。

    姜闊不高興他這麼跟姜慈說話,率先站出來護住姜慈,「爸爸,姜容的話還沒聽夠嗎?事到如今你還在信她的鬼話!」

    姜容歇斯底里地為自己辯白:「不!我沒有!我說的哪一句不是實話?那天晚上就是姜慈來找我的,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把姜氏遇到的困難誇大其實的告訴了我!不然我哪裡至於回到那個貧民窟里?」

    姜慈忽而笑了,慢悠悠的走向姜容,「對,你說的句句屬實。」

    姜容得了逞一般笑,「看!我就說吧!」

    姜桓不可置信地看著姜慈,「爸爸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

    「不過——」姜慈話鋒一轉,「我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

    老太太本就脆弱的身體更加搖搖欲墜,「這是什麼意思?」

    「我給你們聽一段錄音,你們就知道了。」

    姜慈對姜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姜容從心底里有著不好的預感,「你想幹什麼?什麼錄音?」

    姜慈聳了聳肩,拿出手機按下一個早就準備好的鍵,一段段聲音從裡面暢快的流出。

    「你這齣了監獄也沒去看看你那養女呀?怎麼就只知道去看看我,給我丟人了,你倒是也去瞅瞅她呀。人家最近風光無限呢,手頭的錢可不比我少,你倒是趁著那些放學的時候堵她去呀。」

    「對呀,我們怎麼沒想到,改明兒去姜慈那裡拿些錢來花,不比什麼都容易,那孩子最好拿捏的!」

    「記得在放學人流量最大的時候去。你們也可以順便哭訴哭訴,她不念你們多年撫育之恩,忘恩負義恩將仇報,還把你們兒子給送進監獄去了!思想品德敗壞!」

    「反正呢,那個婚約肯定得是我的,我就不信陳家還能娶這麼惡毒的女人。我已經想了很多法子,你們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別的不敢說,錢肯定是有的。」

    姜容的聲音里還穿插著一段姜老太的聲音,其他的全都是姜容所說。

    撫育姜容多年,在場哪一個人認不出來她的聲音?可是卻沒有哪個人願意相信這些毒如蛇蠍的話語是出自她之口!

    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

    徐涵清痛哭出聲,猛地一步上前用盡全身力氣打了她一巴掌,氣得渾身發抖:「我們好歹養了你十七年,就算沒有恩也沒有恨吧,你為什麼要對我們的親生女兒這麼殘忍?!我們慈慈的名聲這麼寶貴,你隨手想毀就毀!姜容啊姜容,早知有今天,怎麼不在你小時候一把掐死你算了!!」

    徐涵清悲痛欲絕,「就那麼一個婚約也值得你惦記?你知不知道這不過是一個老一輩傳下來的婚約,如果陳家真的不願意,又能奈他們如何?!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們的女兒,你想毀就毀嗎?!當我們倆是吃素的?!」

    她目光凜厲,充滿怒火,是一種為母護犢而爆發出來的勇敢,姜容嚇得不自覺地往後退,捂著臉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可她不敢吭聲。她從未見過徐涵清如此!——完了,一切都完了。

    「不、不可能的,你怎麼會有這段錄音?你不可能知道的啊——」姜容絕望地看著姜慈,就盼著她給自己個說法。

    姜容瘋了一般搖著頭,拒絕相信這個事實。

    姜桓一臉失望,同時又是僥倖,還好、還好姜容沒有成功,沒有造成任何後果。姜容心思如此歹毒,姜慈不顧還擊罷了,簡直不值一提,他剛剛居然差點責怪於她。他愧疚難當。

    「哦對了,我這裡還有你奶奶和你媽媽來找我時候說的話,你要不要聽?」姜慈在姜容眼裡如地獄閻王一般向她走來,她涕泗橫流,「不!我不聽!你滾開!」

    姜慈搖了搖頭:「那可真可惜。」

    徐涵澈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也知道今天姜容敗得徹徹底底。到底,是起不來了。

    換了任何一個對手,他尚且能幫助姜容挽回一二,可惜姜容遇到的是姜慈啊。這個孩子未免聰慧過人,關鍵是手段也過人,姜容在她眼裡怕是簡直不堪一擊。

    姜容環視著周圍所有人,或是驚恐,或是難以置信,或是徹底放棄,有一種即將失去所有的東西的恐慌從心底湧現,姜容哭著跑到老太太身邊:「奶奶!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做這些事了,你讓我回來吧,我以後好好跟你生活在一起,我再也不惹事了!」

    她充滿希冀的目光,說著從前老太太最想聽到的話。

    可惜,已經晚了。

    「你走吧。從你離開這裡的那個晚上開始,你就應該知道你再也回不去了。我們有難,不需要你幫,我們有福你也沒資格享。」老太太對她早已心灰意冷,從她離開的那天早上開始,就再也不抱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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