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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她當時沒有攔住。

    「容容……我也不想來找你的，是打你電話打不通，你是不是給我留錯號碼了？」這個淳樸的鄉下女人倒是沒有想過，姜容會為了躲他們而改手機號。

    姜容眼珠子一轉，倒是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蠢，「可能是吧。」她沒否認。

    「容容啊……我們今天去堵那個姜慈了了，就是那個、那個不知道哪裡出現一個老師來，還有一個男孩，然後我們就……沒成功……」

    姜容早就聽說還有個男孩……男孩是誰不言而喻，分明就是陳言陌。

    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更加生氣。

    她跟陳言陌認識了那麼多年，關係竟然還比不上陳言陌跟姜慈的，讓她心口那口氣怎麼吞得下去！

    「然後呢？然後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為什麼？要錢嗎？」

    「那……那啥，你跟你奶說好的那個十五萬……」陳翠明難以啟齒，卻又不得不開口。

    「你們都沒把事情辦好就想要我的錢，這年頭錢那麼好要的嗎？」姜容乾脆耍起賴來，「反正要錢沒有，你就這樣回去跟他說，事情辦得漂亮，再來跟我要錢那還情有可原，事情搞成這個樣子，你還在這裡跟我說什麼錢，我會不會被你們牽連到還不一定呢！我都沒跟你們算這筆帳！」

    「還有我警告你，以後你不許再來找我，你再出現在我同學面前，你看我怎麼對付！」姜容丟下這句話，急匆匆的就離開了。

    陳翠明叫了兩聲，沒把人叫住，心都涼了，這孩子這是要自尋死路啊。

    她在原地跺了跺腳，無可奈何的回家去了。

    姜老太一吃完飯就見不著她人了，正找她呢。

    「你死哪去了？一吃完飯就跟死人一樣，見都見不著！」

    「媽，我不是跟你說我工地有事嗎？」陳翠明陪著笑臉解釋，她就想先把姜老太哄好了，待會發起脾氣來也不會太恐怖。

    姜老太難得見她這麼「委曲求全」的樣子，倒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沒說什麼，轉了說起別的話來，「姜容電話打通沒有？十五萬塊錢什麼時候到？」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陳翠明倒想自己拿出十五萬墊補上去，省得在這提心弔膽的擔心姜容被姜老太找上門去。只是她怎麼可能拿得出這筆錢，她躊躇著，姜老太見她這個樣子，瞬間急了：「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啊！」

    她心中有數了，怕是姜容賴帳了。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擰了陳翠明的耳朵，「你們還真是好媽媽喲，還想著騙誰呢？就騙我這把老骨頭是吧？你可別忘了你是誰家的媳婦，你還有個兒子呢！不拿這筆錢，你養得起這個家嗎？你養得起你兒子嗎？！」

    陳翠明的耳朵瞬間就紅了，疼痛感襲來，她叫苦不迭，「媽，媽媽媽，你先放開我，我跟你好好說，好好說昂！」

    「你說！」姜老太拿手一甩，叉著胳膊站那瞪著她。

    陳翠明磕磕巴巴地跟她講，「這不是我們沒把事情辦好嗎？還差點把人家給連累了……」

    姜老太嗷了一聲，在那撒起潑來，「哎喲喂，這還賴我們呢！這年頭有沒有天理呢？她讓我們去鬧，又沒跟我們說一定要怎樣才給錢！再說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她還以為我們想呢，我們這還不一定能不能全身而退哩！萬一事情沒搞好，錢也沒收到，我們還惹得一身騷，那多冤枉？找誰說理去！」

    姜老太往椅子上一癱，「我可告訴你人家手裡頭可有咱們搞事的證據，萬一不小心把咱倆都給搞進牢子裡去，那我看你兒子怎麼辦！沒錢，我幹嘛給她幹活去，還給自己惹了一身腥？！」

    「反正我告訴你，這十五萬她不想給也得給！她不是不想給嗎？我明兒親自找她拿去，倒是要看看有沒有天理了！」姜老太氣得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的插著腰回屋去了。

    陳翠明緊緊攥著衣角，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從心底噴涌而出。

    姜慈是連夜去找姜容的，她回家吃了個飯就又出門了。

    她也沒進去，懶得看老太太的冷臉，直接打電話給姜容讓她出來。

    姜容在接到她電話的時候還有點懵逼，兩個人互留電話只是為了一開始的場面過得去罷了，從來沒有打過。難道……

    姜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姜慈是因為今天傍晚的事情來找她算帳的吧？雖然她自以為隱藏的很好，但是耐不住姜慈聰明啊。而且她也不知道那兩個蠢貨有沒有暴露她。

    姜容一走神，手機已經自動掛斷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回撥了過去。

    「餵……姜慈嗎？」

    「對，是我。我在你家外面，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說。」姜慈冷漠的聲音從話筒對面傳過來。

    「干、幹什麼……」姜容磕磕巴巴地立馬問出聲。

    姜慈被她給惹笑，似乎在笑她太慫了。「真的沒什麼，只是有事情想告訴你，放心吧，我真的想傷害你用不著這麼明顯。」

    她的言外之意是她想殺她或是傷害她，可以悄無聲息的進行，讓自己置身事外，無需如此冒險。

    姜容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姜慈說完就掛了電話，姜容咬唇，目露無措，但是她呆愣在原地想了想，還是起身要去見她。

    姜老夫人坐在客廳看報紙呢，看到她想出去的樣子，隨口問了一句：「容容，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