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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涵清研究過她的膚質，給她的護膚品化妝品有定製的，也有國外大牌，都是很適合她用的。

    姜慈雖然不懂，卻也知道徐涵清花了多少心思。

    她拿了幾瓶琢磨了一下，也就擱著了，她實在是不會用。

    今晚上鬧得太久了，她還有任務沒完成，睡前匆忙看了幾本書。

    徐涵清夫婦被老夫人叫過去，老夫人很嚴肅地跟他們商討兩個孩子的事情。

    「反正我就一句話，你們別想把容容送回去。」

    姜桓皺了濃眉，「媽，你知道的，這很難兩全……」

    「容容也是你們養了快二十年的，你們怎麼忍心啊？多養一個孩子會怎樣呢？缺那個錢嗎？你們要是把她趕走，乾脆把我一起趕走算了！」姜老夫人控訴著，憤怒得身體發顫。

    姜桓還是擔心老太太身體，怕老太太急病了，只得答應她。

    徐涵清揪著心，似乎怎麼做都不對。她當然捨不得姜容，可更心疼姜慈啊！

    回屋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跟姜桓商量對策，「老薑，這可怎麼辦？」

    「先這樣吧，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我們搬個家吧。媽最疼容容了，這也沒辦法。」

    徐涵清帶著哭腔道：「從前媽疼姜容我只當是好事，如今卻成了壞事。」

    姜桓摟住她安慰：「好了，沒事的，我們對慈慈好一點，兩個女兒都在身邊不好嗎？」

    「慈慈受委屈怎麼辦？」徐涵清越想越擔心，「不行，我去看看慈慈。」

    姜桓拉都拉不住。

    姜慈已經拿著書睡著了，睡容恬靜。

    徐涵清慈愛又心疼地坐在床沿看著她，她們一眼就看得出來是母女，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徐涵清悄悄拿走她手裡的書，放在桌上，怕她被吵醒，給她掖好被子就關了燈。

    姜慈已經有了生物鐘，六點剛到就醒了，她知道不用做早飯了，就躺床上發了十分鐘呆。

    洗漱完，打開衣櫃，面對一堆她沒嘗試過的風格的新衣服，她有點無從下手。最後選了比較普通的一條黑色上衣和黑色運動褲，穿上一雙運動鞋，就打開門出去了。

    才六點三十分不到，徐涵清剛剛準備給孩子們做早飯呢，就看到姜慈起床了。

    她穿著溫婉的名牌套裙和低跟高跟鞋，畫著淡妝，是姜慈希冀過的母親的樣子。

    姜慈忍下喉口的酸澀，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但她也沒主動上前去打招呼，徐涵清自個兒拉近跟女兒的關係：「寶寶，這麼早起做什麼？多睡會呀？」

    又見姜慈穿著這麼單調，求誇獎似的帶她去看她衣櫃裡，「瞧，這些都是新出的款式，今天穿條裙子好不好？……這條？」

    她手裡拿著淡青色的絲麻連衣裙，簡約大方，姜慈沒拒絕，點點頭應了。

    徐涵清高興壞了，又給拿了雙白色低跟奶奶鞋給她搭配著。

    姜慈換好衣服出來，饒是徐涵清也被驚艷了一把，「太好看了，寶寶！」

    徐涵清讓姜慈坐下，她給姜慈梳頭髮，姜慈欲要拒絕，徐涵清就撒嬌哀求道：「你長這麼大我都沒給你梳過頭髮，讓我梳一次好不好？」

    明明四十左右的人兒了，可是徐涵清在姜慈眼裡就是二三十歲的小女人。

    姜慈只好乖乖坐著讓她搗鼓。

    徐涵清小心翼翼地扎了個丸子頭，生怕扯斷女兒的頭髮，又給別了個珍珠小發卡，看著跟她有六分像的女兒，那種從未有過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寶寶你玩一會，我去給你做早飯吃。」她摸摸女兒的丸子頭，心滿意足地去了廚房。

    姜慈沒什麼事做，就把梳妝檯所有的抽屜都打開看看。

    護膚品、化妝品、口紅、首飾應有盡有，她眼睛都要花掉了。

    其它都她也不會用，就從口紅看起，基本上都是很日常很適合素顏的色號，姜慈拆掉外殼看了看，順手拿了兩根放在書包里。

    徐涵清做的很營養，海蠣粥和煎蛋，還有兩樣小菜。

    姜慈吃到一半，姜容終於起床了，穿著白色蕾絲及膝連衣裙，編著繁複的一個辮子垂落在肩膀一側，踩著小ck最新款的一雙紅色單鞋，單純無邪，人畜無害的模樣。

    「容兒，來吃飯，快些，待會遲到了。」徐涵清一如往常招呼著。

    姜容哎了聲，一邊坐下一邊對姜慈笑道：「姜慈你今天穿得跟以前都不一樣呢。」

    徐涵清聽她這樣說，有些期待地問：「是嗎？好看嗎？」

    姜容連連點頭：「好看好看。」

    徐涵清笑說：「那就好，好看就好。快吃吧。」

    姜慈吃完，等了姜容快五分鐘，司機一起把她們送去學校。

    姜容坐在車上看著風景，一路都沒說話，快到學校的時候，她突然開口：「姜慈，你成績真好，每次都是年段第一。」

    姜慈有些懶怠，沒搭話，繼續默背單詞。

    姜容也沒在意，繼續自說自話，「我從來沒想過我會跟你有交集，我們從前像是兩個世界的人——我是富家學渣，你是平民學霸，像是兩條平行線一樣。」

    她的語氣裡帶著不知名的情緒，姜慈終於回她一句：「沒必要想那麼多。」

    姜容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你一下子變成了富家千金，哪裡需要想什麼？我才可憐，跌落雲端，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