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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1:42:33 作者: 青枝兒
    探花郎餘墨。

    上一世的殿閣余大學士,掌管整個整個蕭朝的學士子弟的官途命脈,官職僅次於葉淞之下,兩人的關係也讓人捉摸不透。

    當然,能讓困在深閨的許知知都能知曉好奇的人,自然不僅僅是因為此。

    多少的狀元郎都做不到這樣的高位,卻被他一個小小探花做到了,以至於之後也無人記得他那一屆的狀元郎的名諱。

    許知知擰著眉,凝脂般的面容陷入紐結。

    她似乎還聽到過一個傳言。

    「余公子剛剛說有人發瘋?」葉淞瞥了一眼歪脖子的許知知。

    余公子相較於探花郎,顯然親近許多,餘墨唇角的笑意愈深,點點頭。

    作不經意般聊著家常:「好像……是說什麼朝堂不公、買官受賄什麼的,這人硬說榜眼的那篇文章乃自己所作,被打了出去,如今更是瘋了,當街攔轎惹起動亂,真是滑稽。」

    男子搖搖頭輕笑,一時分不清他說的滑稽是指哪件事。

    許知知背脊卻泛著寒意,心中駭然看了眼餘墨。

    「夫人為何這樣看著我?」餘墨的嘴角還微勾著,明澈的清瞳映著她的倒影。

    許知知沒想到他會突然轉頭,驀然陷入到那雙溫良恭謙的雙瞳中,她張了張唇,「沒……沒什麼。」

    傳言餘墨才是原定的狀元之名,只因朝堂的買官受賄,才被換成第三名的探花。

    許知知瞧著他說出剛剛的話那般隨意,一時分不清著傳言的真假。

    若是假的還好,可若是真的……

    她排著隊向前走了幾步。

    若是真的,今日的見面就絕不是偶遇,許知知咬著下唇,沒想到他們這兩個日後的朝堂兩大支柱竟認識的這麼早。

    *

    「啊!!!」

    「大夫,這是腳,不是豬蹄,您輕些。」許知知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幸好遮著布簾,沒人看得見。

    那大夫也被她這一叫嚇得不輕。

    「姑娘啊,氣血很足啊。」他頗為欣賞的點點頭,而後將一團棉布迅速堵上她的嘴。一隻手按壓穴位,將錯骨的地方接回。

    布簾被拉開。

    少女無力的躺在竹編的小床上,水氤氳的眸,淚痕交叉四錯,蒼白的面色上還粘著幾縷青絲,像極了……被凌虐之後的小兔兒,只能紅著眼委屈巴巴的望著他。

    葉淞眼中的眸光暗了暗,划過一絲危險的精光。

    「這幾日是少走動為好,七天左右便可好全,這是藥方,去那邊抓藥。」大夫急匆匆的將手中的方子遞給葉淞,忙活下一個病人去了。

    許知知拿開堵在口中的棉布,一臉嫌惡,痛咳幾聲,臉上也總算紅潤了些。

    她望著葉淞,看著他的表情緩慢的變化。餘墨看樣子是離開了,只剩下他們倆。

    心虛的摸了摸腰間輕飄飄的荷包,最後的零餘都用來看診了。

    動了動腳踝,許知知「嘶」的一聲,彎長的睫羽上又沾上幾滴晶瑩。

    她可憐兮兮的看著葉淞,「小叔……」

    心下暗啐,這狗東西不會趁現在丟下自己跑了吧。

    **

    夜空中的明月被半遮起,柔和清澈的光猶如輕紗,小巷中靜悄悄的。

    許知知僵著背,半趴在葉淞的肩頭。

    看著削瘦的身材,沒想到背還挺結實的,這樣想著,手比腦子快上一步的捏了捏,手感出奇的好。

    「你在幹什麼?」步子突然頓住。

    鼻頭撞上葉淞的背,她輕嚀一聲,軟軟的音。

    揉了揉尖翹的鼻子,反應過來自己做什麼什麼時,她的呼吸都漏了一次。

    望著自己欠欠的手,乾笑著:「怕小叔叔累著了,我替你按按肩膀。」

    獻寶似的,她將自己的看家本領拿出,花式替葉淞捏肩。

    軟滑的小手力道不小,繃起的肩膀肌肉緩慢自然的放鬆下來。

    不用的話語卡在喉嚨處,葉淞滾了滾喉結。

    目光看著深處的小巷,幽黑寂靜,而一直跟著他的耳目似乎也被人流衝散,沒有多餘的腳步聲。

    現下,應當是殺人的最好時機……

    肩膀上的人全神貫注,毫未注意到現下暗涌的波濤……個屁啊。

    月黑風高夜,許知知余光中偏辟的小路,葉淞而今又停下半天未動,也不說話,陰測測的。

    傻子也知道他想幹嘛。

    可現下她算是半個瘸子,跑,肯定就是找死……叫,不說這大半夜的喊救命誰敢開門,就怕她還沒喊就已經被咔嚓了。

    許知知腦袋嗡嗡的,面上卻不敢顯現出來,手指漸漸有些發軟卻不敢鬆了力氣。

    正欲哭無淚。

    腰間攬上一隻手掌,炙熱燙的許知知心頭一顫。

    像一隻羽毛似的輕輕緩緩的下移,到她的屁_股處停下。

    ……

    第5章 嫂嫂的伙食應當是不錯的

    酥酥麻麻……連著背脊都僵硬住。

    她雖多活了些年歲,可上一世至死都是個姑娘,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儘管腦子裡想著葉淞的臉,也指不定是誰委屈誰。

    雪白的面容慢慢漲紅,胸口跳個不停。

    ……

    整個身體被向上託了托。

    「嫂嫂,」

    「啊,嗯?」

    葉淞感知到女子落在她頸上的溫熱吐息,短暫的顫慄,略帶惡意的顛了顛,說出的話更是惡劣又缺德:「嫂嫂的伙食應當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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