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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誰？」小松聽得有些迷糊, 忽然發現路徑不對，「我們不回劇組麼？」

    「先不回, 我要去找秦崢。」

    季陽說著拿出手機給秦崢發微信：有時間嗎？我去公司找你。

    小松撓了撓腦袋，遲疑著問：「陽陽，你和秦總是在談戀愛嗎？」

    「不算。」季陽想了想補充道, 「我想和他談戀愛，更確切的說, 我想讓他喜歡我。」

    那頭秦崢很快回了信息：你來。

    小松回頭，瞥見季陽垂眼看著手機, 唇邊掛著淡淡的笑。

    他忽然覺得季陽或許沒有真正喜歡過江尤冰，最起碼提到那個人時，臉上不會溢出這樣的笑容。

    *

    秦崢看著聊天界面，擔心兩個字的回覆會讓對方覺得有些敷衍，於是又發了條信息過去。

    秦崢：我等你。

    這次多了一個字，卻莫名多出了些許曖昧。剛想撤回，那邊卻顯示正在輸入中。

    秦崢指尖一頓，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僵硬以及後知後覺的頭疼。

    副人格每次出現都要搞事，這次不僅找上季陽索吻，還跟人一起泡了溫泉。

    偏偏錄音筆落在了更衣室，所以他也不知道兩人除了迴廊那一吻之外，還在溫泉池裡做了什麼。

    明明是他幫季陽解決了副導和服務生，也是他撤掉了對季陽不利的熱搜，反過來倒成了副人格邀功的籌碼。

    欠了他兩個吻，用一個吻去換泡溫泉半小時……到底是怎樣的厚臉皮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秦總？」袁圓低著頭匯報工作，抬眼看到自家總裁皺眉看著手機，似乎要把那屏幕盯出一個洞似的。

    「你繼續。」秦崢將手機扔進抽屜，「剛剛說到哪了？」

    「……」袁圓將IPAD放到桌上：「總裁，這是目前收購到的星河傳媒股份，按照您的吩咐，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已經讓人註冊了好幾個帳號分批買入。

    哪裡是他說的，分明是副人格出的主意。秦崢不打算和季陽說明，以免副人格有上趕著去他面前邀功。

    「等您把星河傳媒納入麾下，季先生一定會很感動。」袁圓感嘆，「總有一天他會放下江尤冰，轉而喜歡上您的。」

    秦崢拎起筆在文件上簽字，聽到這動作一頓，像是被戳中另一層朦朦朧朧的心事，有些不悅，「你今天話太多了。」

    「對不起！」袁圓胖胖的身軀抖了一下，「總裁，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等等。」

    什麼叫助理死於話多！該不會要讓他捲鋪蓋走人吧……袁圓僵硬著回頭：「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季陽一會兒要過來。」秦崢以拳抵唇咳了一聲，「你先去樓下等著。」

    「是，我馬上下去。」

    這是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麼？袁圓不禁為自家總裁感到高興，整個人都變得喜氣洋洋。

    *

    季陽戴上墨鏡和帽子，「我自己上去就好，下午沒什麼事，給你放半天假回家好好陪陪阿姨。」

    「我才不想上去當電燈泡。」小松想了想叮囑道，「你們如果要出去記得做好偽裝，小心點別被拍到。」

    「你放心，我有分寸。」季陽關上車門，剛走進大廳，等待許久的袁圓立馬迎了上來。

    「季先生，總裁讓我帶您上去。」

    季陽點頭道謝，走到電梯口，袁圓拿起手機在掃描處刷了一下。

    叮的一聲，總裁專用電梯門開了。

    兩人一前一後站在轎廂里，季陽抬眼，看見金屬門上的投影里，特助先生正露出一臉姨母笑。

    「袁特助在笑什麼？」

    「這個嘛，」小胖子吸取教訓，不再多嘴多舌，隨便找了個藉口，「忽然想到了開心的事，我鄰居的老婆生孩子了！」

    鄰居的老婆生孩子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該不會……

    「那孩子該不會姓袁吧？」

    「對啊！」小胖子笑得見牙不見眼，「您怎麼知道？」

    「……」貴圈真亂！季陽摸了摸鼻子，「我就是這麼隨意一說，你別在意。」

    袁圓把人領進總裁辦公室，立馬識相地退了出去。

    後知後覺有些不對。

    「！！！」那孩子姓元不是姓袁！！！

    *

    「餓了嗎？」

    一句奇奇怪怪的開場白。

    秦崢不說季陽還不覺得，這麼一問，中午吃的東西好像也差不多消化了。

    「助理買了下午茶，不介意的話我們倆可以一起吃。」秦崢頓了頓，狀似隨意道：「等到了飯點再一起去吃晚飯。」

    「好啊。」下午茶和晚餐都有著落，季陽笑著點點頭。

    茶几上放著好幾家網紅店的小點心，光看包裝就讓人食指大動。

    「哇，這家的核桃酥我饞了好久。」他夾起一塊放進嘴裡，咀嚼時微微眯起眼睛。

    跟想像中的一樣酥脆香甜。

    「上次經過這家店讓小松下車去買，結果他家生意太火爆一塊也沒買到。」

    他吃的時候習慣一整塊放進嘴裡，一側臉頰被塞得鼓鼓的，活像只蓄食的倉鼠。

    秦崢不喜歡吃甜食，吃了一塊核桃酥之後也沒動其它點心，盯著季陽軟乎乎的臉頰，唇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喜歡就好。」

    「喜歡。」季陽又喝了紅茶，過了一會兒才發現對方盯著自己，下意識碰了碰嘴角，「我臉上有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