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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1:25:53 作者: 丁丫
可他開口,卻是毫不留情的傷人之話,帶著陰陽怪氣的冷笑:「你是在向我證明你的貞潔嗎?有什麼意義,蘇然,邀功還是求賞?我應該感激還是謝恩?」
蘇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話出自陳煥庭之口,她愣了一秒,眼淚簌簌地從眼眶裡滾落。她想把自己完整地給他,證明對他的愛,卻遭到他無情地奚落。
她看不清陳煥庭的表情,只覺得他的話堅硬如冰,在她心口劃開一道血淋淋口子。可她又覺得是自己活該,一點兒不值得可憐,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黑夜是一塊礙目的抹布,遮住了很多他們本應該看到的東西,比如他臉上的懊惱後悔,比如她眼裡的自怨自艾。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煥庭忽然側身抱住她。
「好了,」他親吻她的額頭,心疼地說道,「別哭了。」
蘇然在他懷中顫抖,淚水很快打濕了他的胸襟。她突然委屈到無法自己,伸手捶打他,又忍不住仰起頭親吻他。
「對不起,」他連連與她回吻,追悔莫及地說道,「那不是我本意。」
蘇然聽到這句「對不起」卻難受起來,她貼著他的心跳,痛苦地說:「該我說對不起。」
陳煥庭長嘆一聲,默然將頭埋進她的頭髮,深深地呼吸她的味道。忽然他一把撈開她的髮絲,狠狠一口咬在她細嫩的肩膀上。蘇然吃痛地叫了一聲,他又輕柔親吻。
良久,他問:「蘇然,我對你來說是什麼?」
她從他懷裡鑽出來,在黑暗中看著他的眼睛。
「是光。」她說。
「那我呢,」她又問,「我對你來說是什麼?」
他陷入了思索。
蘇然忽然無比害怕這片刻的遲疑,在他開口之前,先一步用唇堵住了他的嘴:「如果沒想好,先不急回答我。」
其實早就有答案了,陳煥庭心裡靜靜地想。
是毒品。
-
陳煥庭在清晨的雨聲中醒來。
手臂傳來麻麻的感覺,他低下頭,蘇然面朝他,酣然枕在他臂上,睡姿一片寧靜。她櫻紅的嘴唇微微張著,面頰泛著淡淡桃紅,秀美的鼻間上出了一點點油,但反而顯得俏皮可愛。
熹微的晨光中,蘇然的呼吸平靜而綿長,似乎毫無察覺。
陳煥庭的目光順著她修長的脖子往下。昨晚她疲憊睡去,未著寸縷。手蜷在胸前,欲語還休地遮住大片春光,豐滿白嫩的乳房因為壓迫顯得更加飽滿,隨著她的呼吸微微顫動。陳煥庭輕輕挪開她的手,乳暈上方甚至能見著淺青色的血管,還有紅色的歡愛痕跡,像白嫩的豆腐上插了幾朵紅梅,有些觸目驚心——這當然是他昨晚的傑作。
陳煥庭伸手用拇指在她的櫻桃處慢慢打著圈,低頭又輕又柔地親吻昨日的痕跡,帶著心疼和憐惜。
熹微的晨光中,蘇然的呼吸平靜而綿長,似乎毫無察覺。
她總是這樣不設防地展現在他面前,像嬰孩一樣,綻放著天真而無辜的美麗。引誘他沉淪,引誘他犯罪。
她究竟知不知道她有多美?她到底是真的不懂,還是早已深諳欲擒故縱的一套,城府深沉、手段高超,一步一步將他圈禁,就像一個玉兔精,表面純潔,卻暗地裡孜孜不倦地使壞,讓唐僧終於動了凡心。
想到這裡,陳煥庭心裡湧起一股恨意,口中不自覺用了力。這顯然打擾了蘇然的清夢,她不滿地哼哼一聲,換了個姿勢,背過身去。
陳煥庭的手臂終於解放出來,螞蟻啃噬的痛麻感從神經末梢瀰漫到半邊身體,可同時另外一小團火從下到上逆向襲來。
他用另一隻手撩開被子,將她赤裸地暴露在空氣中。
她的背像一面未經雕琢的白玉,泛著柔軟而溫潤的光澤,長長的青絲紛紛擾擾地散著,慵懶而隨意。他卷了一小撮打捲兒,繞了兩圈纏在手指,順著頭髮抵達到她臂與肩的縫隙處。從那裡開始,她的身體呈現出一段妙曼的曲線,從高到低,他的手指順著那段曲線緩緩而下,像是頑皮的兒童在玩兒滑梯,一路到谷底,直到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從這裡,曲線陡然升高,珠圓玉潤的翹臀白生生地翹著,接連著光滑細膩的大腿,陳煥庭的手指變成了掌,覆在上面,輕輕地摩挲。
他知道這也許是她近日來難得的一個好覺,也許應該讓她沉沉睡著,不要打擾,可他心中的火越來越烈,他忍不住將她撈過來,貼近自己,輕啄她的玉背,給自己穿上小雨衣,抬起她一隻腿,緩慢地嘗試進入。
沒有前戲,有些艱澀。
蘇然做了一個夢,夢到便變成了赤裸的嬰兒,出生在一個下雪的日子。她沒有襁褓,冷得渾身發抖,忽然後背來了一塊熾熱的烙鐵,傳來足夠的溫度,但也有些燙,不止燙,那塊烙鐵還狠狠地戳了她一下,她一下醒了。
眼前是晦暗不明的天色。
身後貼著一個滾燙的身體,胸前橫著一隻手,正揉搓著她的柔軟,玩弄著挺立的前端。迷糊的靈台似乎有些清醒了。她有些惱,帶著將醒未醒的起床氣,皺眉嘟囔道:「你幹嘛呀……」
陳煥庭躬身輕吻她圓潤的肩頭,又輾轉到她耳下,明知故問:「弄醒你了嗎?」
蘇然幽怨地「嗯」了聲,軟弱無力地推他,氣息逐漸不穩,聲音嬌嬌的:「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