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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1:09:02 作者: 惜禾
那麼香的小姑娘,哪裡用得著洗,方所笑著搖頭,脫了襪子用剛才給雲瀠洗腳的水沖了沖自己的腳,另外一個水瓶留著她夜裡醒了喝。
躺進被子裡,她就自動滾過來了,找到最舒服的位置,臉貼住,手腳全塞男人肚子上,眼皮顫了顫。
方清源低頭吻了吻,那薄薄的眼皮平復下來,他也闔上眼,手機定了明天一早的鬧鐘。
他沒睡踏實,凌晨一點外頭還在鬧,有人唱起歌,聲音很大,懷中的姑娘動了動,緩緩睜開眼。
方清源看了下表,睡了能有四個小時。
低喃著:「酒醒了沒有?難受嗎?」
「不難受。」小姑娘聲音還是懶的,摟著他的腰。
「開燈?」
「嗯,我想喝水。」
一般晚上方清源都只開一盞小燈,擰開保溫杯餵她,把姑娘連著被子一團抱在懷裡,覺得她怎樣都乖,喝了酒粘乎乎的,惹人憐。
「那個酒好香!」雲瀠小聲匯報。
他低頭把舌尖餵進去,窄小的口腔轉一圈,嗯了聲,是香。
燈下,是女孩乾乾淨淨沒上妝的素顏,瞧著比平時更顯小,劉海支棱著,額頭很飽滿。他又親了親那兩條淡淡的眉毛,聽她銀鈴般笑起來。
方清源抱著她重新躺下,再過一會兒,外頭散了,有人住進隔壁。
再過一會兒,隔壁傳來曖昧沉重的低吟。
屋子不隔音。
雲瀠好像自從到了這裡就沒住過隔音的屋子。
她在被窩裡狐狸似的笑起來,借著不遠處停車場的路燈看方清源。
小小聲:「文身大哥。」
方清源兩手把她耳朵捂住,做口語:「睡覺。」
這誰還睡得著……
雲瀠一雙眼賊大,全無困意,聽現場聽得自己也想,湊上去親方清源喉結,手摸下去,摸他肚子,見他沒反對,從褲腰進去,往下走——
隔壁酷姐姐沒壓住,聲音有點尖。
雲瀠的手就快了很多,握住,發現他也不是沒想法。
咯咯笑起來,下一秒被男人微涼的嘴唇封住。
情人間的愛撫永遠都不會膩,她感覺方清源的手從她的衣擺鑽進來,牢牢握住,像在確定那是他的。
她這才發現自己睡前被解開了太過束縛的小衣。
男人一個翻身跨到了上頭,俯身吻她,抽空拉起被子,將彼此遮住。
被子裡,雲瀠難得不好意思:「沒洗……」
方清源一雙眼鎖著她:「我也沒洗。」
雲瀠一直知道方清源有大膽果斷的另外一面,今天試到了一個她以前不敢想的深度。
方清源低頭咬她耳朵,臉上透出點快活的情緒,像是個毛頭小子。
隔壁大哥估計喝多了,動靜不管不顧,那個姐姐抱怨著:「你輕點……」
這邊,小姑娘抱著方清源,覺得酒意又上來了,想要他,很想很想,所以如實告訴他:「重一點……」
外頭山風呼嘯,房中卻溫暖火熱。
咚一聲,床頭撞到牆。
對面大哥安靜了幾秒。
方清源抿著唇把雲瀠帶起來,女孩兩手撐住牆,柔軟的腰肢下塌。男人麥色的手握住,持久而有力,好幾次,雲瀠覺得他是撞進了她心裡。
她的骨頭酥麻一片,向後伸手,方清源拉住她小臂,把人往後一扯,挺腰。
看著雲瀠凌亂無措地仰起頭,渾身猛地抽了一下。
他等她緩過來,胸口貼住後背,扭過下巴,吻掉上面的血珠。
明明應該是很冷的,可兩人卻很熱,衣服都完好地穿在身上,隱秘地連在一起,最後的那一瞬,齊齊到達,又從雲端齊齊飄下。
最後那個熱水瓶有了用處,雲瀠乾爽地躺進被子裡,饜足地靠在方清源懷裡,看了看時間,說悄悄話:「是不是少數民族都這麼天賦異稟?」
他揉了揉她耳朵,不答。
她也就不追問了,把人抱得好緊。
第二天出門,兩個男人打了個照面,大哥心照不宣笑了一下。
方清源也大方道了聲早。
...
阿詩捎上方清源和雲瀠,一輛車上山,到的時候天剛亮,原來上面還有個莊園,和下面的設計幾乎一樣,唯獨多了一些曬豆子的水泥地,朝陽乍現,天邊浮起金光,雲瀠放眼望去,山坡上全是結滿紅果的咖啡樹,輝映著漸漸升起的太陽。
「畫架擺哪?」方清源要去做事,先把她安頓好。
雲瀠找了個地方,小桶筆架都亮出來,脖子上圍著厚厚的圍巾,戴著一副薄手套開始打線稿。
鋪色到後半段時方清源回來了,往她手裡塞一顆紅果果。
雲瀠聞了聞,新鮮的咖啡豆沒什麼味道,咬開來也不好吃,呸呸吐掉。
「頭難不難受?」他笑著問。
語氣間的親昵是別人不了解的。
雲瀠乖乖搖頭。
「想不想去看摘豆子?」
「去去去!」
她跟著方清源走到樹林裡,先看過那些古咖啡樹,再看工人們摘豆子,指了指半山腰的位置,說那裡種瑰夏,我們待會兒給阿詩買一點帶走。
雲瀠說好,看遠處阿詩喜氣洋洋的,覺得今年應該能有好結果。
方清源跟她講裡頭的門門道道:「做事要有取捨,今年是大年,大家都憋著勁,只有阿詩這裡保留了原始樹林。打頂後不生旁支,不會長太高,收到的都是紅果。別的地方為了除蟲會打藥,打藥就會直接影響土質,第一年看不出什麼,慢慢的那片地就不能用了。做不到全紅的咖啡樹會增加採摘難度,有些混進去的豆子根本挑不出來,很影響最後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