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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1:02:40 作者: 水星擱淺
    「藝考機構收了錢之後就跑了,我一度想過要自殺,」江倦的手被祁煙握緊了,他笑著捏了捏祁煙的指尖,臉上露出寬慰的笑意,「......那天在街上唱歌被IW的星探發現了,我去IW面試的時候,在大廳和你擦肩而過。」

    三年前,十七歲的江倦站在IW的旋轉門前,猶豫片刻後走了進去。

    祁煙穿著一身正裝迎面走來,那時候的祁煙一臉疲憊,行色匆匆。

    同江倦擦肩而過的那一秒,對江倦來說仿佛世界按下了暫停鍵。

    晦暗的膠捲瞬間渲染上斑斕色彩,好像伴奏突然間加入鼓點。

    江倦感覺自己的心臟重新開始跳動。

    「就在那一天我決定,以後一定要站在你旁邊。」

    在練習室的日日夜夜,讓江倦堅持下去的始終只有祁煙的一顰一笑。

    決賽夜他站在舞台上和所有人一起合唱《記念》的時候,他也只看得見台下的祁煙。

    對祁煙來說,三年前的那天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天。

    他突然無比慶幸自己那天恰好和江倦擦肩而過了。

    「我要跟你說一件事。」

    「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兩人幾乎在同時開了口。

    祁煙有些驚訝,笑著望向江倦,「你先說。」

    江倦認真地看著他,「我收到了肯特的offer。」

    祁煙的表情有些凝固,愣了片刻後,居然變得有些猶豫。

    江倦也疑惑地看著祁煙。

    半晌後,祁煙輕輕笑了起來,「那你可能要等讀研的時候再過去了。」

    江倦盯著祁煙的眼睛,仍是不解,「...怎麼了?」

    祁煙握著人的手貼到自己小腹上。

    「恭喜你,小江同學,」祁煙笑著說,「英年早婚,英年當爹。」

    作者有話說:

    下章大結局哦,弟弟那本發了兩章,叫《脈脈》,可以當費洛蒙的前傳看,嘗試了和這本不太一樣的節奏。

    另外江哥的病從躁鬱改成了抑鬱。因為他之前的病其實一直沒有塑造好(其實江哥整個人都沒太立起來)嗚嗚

    弟弟那本裡面也會互見地再完善一下我們煙雨江南的感情線~

    第23章 (大結局)

    江倦滿臉驚詫,抬手把人攬進懷裡。

    「對不起......我不知道說什麼。」江倦把頭埋在祁煙頸側,鼻尖充斥著橙花的淡香,「我很開心,小煙哥哥。」

    明明早有跡象,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

    要做爹了還叫哥呢。祁煙腹誹。想逗小孩,還是忍住了。

    「你自己都還是孩子。」祁煙拍拍他肩膀,「原本想打掉,但我做過清洗手術,醫生說以後可能再沒機會了。不過如果你不想的話......」

    話音未落,被江倦截住,「我想的。只要是和你,都可以。」

    什麼樣都沒關係。

    祁煙貼著人的肩膀,在雪鬆氣息中,感到無比的安心。

    一個月後,Blank巡迴演唱會最後一場在本市中心體育館完美落幕。

    演出的最後,播放了Blank全員從出道到現在的vcr,粉絲和全員一起合唱了Blank的少有的抒情曲《情詩》。

    初雪落下,消融在半開放的場館內,煙花綻開之時,舞台中央的江倦唱到了最後一句詞。

    「只願描摹你的眼

    融盡我內心荒蕪的冰原」

    三年後。

    「啾啾,我想吃那個。」江雋嘉路過賣糖葫蘆的攤販,腳黏在地上,扯都扯不動。

    溫錦言牽著侄子的手,進退兩難,掙扎道:「不行,你爸不讓。」

    江雋嘉抬起圓潤的小臉,眼睛眨巴眨巴,「啾啾,求求泥。」

    溫錦言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不吃這套!」

    「啾啾——」江雋嘉眼淚汪汪,「我乖,要吃。」

    「......不行。」

    一分鐘後,溫錦言一手抱孩子,一手舉著棉花糖串的糖葫蘆,小孩在他臂彎里咯咯直樂。

    「啾啾好吃。」江雋嘉把糖串推給他。

    溫錦言咬了一口,「嗯嗯舅舅好吃,謝謝寶貝。」

    江雋嘉笑眯了眼,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乳牙,臉蛋又嫩又圓,果凍似的。

    溫錦言心都化了,這會兒就是要讓他摘星星他也得上,他貼著侄子的小臉問,「喜不喜歡舅舅?」

    江雋嘉奶聲奶氣,「喜番!」

    「那等會兒見了你爸爸怎麼說?」溫錦言問。

    「啾啾沒買糖,」江雋嘉含含糊糊地說,「沒吃!」

    溫錦言哭笑不得,「你就不說我們買了糖,知道了嗎?」

    「啾啾沒吃糖,嘟嘟保證。」

    江雋嘉一到家就衝到祁煙面前,抱住了親爹的大腿。

    祁煙蹲下來替小孩把嘴角的糖渣擦乾淨,神色溫柔,「下不為例。」

    「下不為膩哦。」江雋嘉有模有樣地學著說。

    溫錦言站在門口,還沒換好鞋就被抓包了,「賣隊友啊你!」

    「賣隊友啊泥!」嘟嘟被祁煙抱起來,扁著小嘴學溫錦言說話。

    祁昀穿著紅白相間的新睡裙,招呼著溫錦言去儲物間拿梯子。家裡的冷杉已經圍好了燈帶,江雋嘉嚷嚷著要掛頂上的星星。

    溫錦言作為家裡唯一的Alpha,去搬了梯子還得抱著侄子掛星星,來還折騰了半天。他有點絕望了,「咱能不過洋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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