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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0:58:02 作者: 溫昶
男人別有深意的掃了周圍一遭。
葉昕虞揚幾乎是在話落的瞬間就開始往家裡跑,她尖叫著:「顧鉑崢,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亂來,我……啊!」
一個過肩扛,奔跑的人被輕輕鬆鬆扔到了肩上。
「顧鉑崢,你敢!」葉昕虞揚拼命打他,「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男人雖然非常想來一場野*戰,但剛剛在掃視的過程中並沒有發現一個隱蔽又舒適的地點,只好退而求其次將人扛回了家。
並非室內。
葉昕虞揚被抵在一棵紫薇樹下,九月正是紫薇花開的時候,旁邊一面牆上全是三葉梅,粉紅紫薇花混著紫紅三葉梅,落了厚厚一地,薔薇樹高大,把本來就微弱的燈光遮得更小,顧鉑崢咬住她的唇:「回家了。」
葉昕虞揚被男人密不透風的抵著,又怒又羞:「還是在外面!」
「放心,沒有人。」一雙手已經不由分說的鑽進裡面,觸上滑膩的肌膚。
葉昕虞揚躲不了他的觸碰,只能躲吻,聲音緊張得發顫:「不、不要……我們進去……」
「不行。」男人利索地扒掉裙子,葉昕虞揚瞬間光溜溜,她「啊」了一聲緊緊縮進顧鉑崢懷裡,心裡羞恥得不行:「我們回去……快回去……」
顧鉑崢抱起她,重新抵在樹上,唇舌一路下滑,葉昕虞揚渾身都透著粉,比地上的花還要嬌嫩。
十六的月亮依舊明如玉盤,盤山路的燈光依舊柔和,樹下兩個交疊的人影喘息聲陣陣。
唐詩人劉禹錫贊紫薇花云:「明麗碧天霞,丰茸紫綬花。香聞荀令宅,艷入孝王家。」
想來用來形容人也是極好。
顧鉑崢抱著香汗淋漓軟軟勾著他的葉昕虞揚往室內走。
他又想到曾經給她畫的那本《玉女經》,其中一個場景和現在非常相似,也是花下□□。他親親她:「盛夏綠遮眼,此花紅滿堂。」
一語雙關,妙哉妙哉。
葉昕虞揚對這句話再熟悉不過,聞此渾身一激,身下不自覺的一絞,顧鉑崢悶哼一聲,他笑道:「看來記得很清楚。」
葉昕虞揚一點兒也不想和禽*獸說話,只想快點兒結束這羞恥難耐的漫長折磨,但顯然顧某人並不想停止談話,他一邊走一邊問:「畫兒還在嗎?」
葉昕虞揚咬著唇不說話。
顧鉑崢停下來,頂了頂,葉昕虞揚「唔」了一聲,抓緊他,委屈道:「在。」
「在哪兒?」
「家裡。」
「家裡哪兒?」
「柜子里。」
「哪個房間的柜子?」
「書房。」
「第幾層?」
「最下面。」
「密碼?」
葉昕虞揚咬唇。
男人把她放到沙發上。
「想再來一次,嗯?」
「z&y15. 」
字母是兩個人名字的縮寫,十五是指當年他送畫時葉昕虞揚的年齡。
顧鉑崢上去把畫拿下來,似笑非笑看著葉昕虞揚,吻了吻紅如石榴的臉蛋:「看樣子沒少看。」
葉昕虞揚眼神閃爍。
這一晚,葉昕虞揚被迫陪某個惡趣味的人看了近半夜的春*宮*圖,看完之後某人還不滿意,沉吟片刻道:「當時手法還比較生疏,線條不夠流暢,某些細節畫得也比較模糊。」
他看著葉昕虞揚:「阿揚,我們重新畫一冊吧。」
是「我們」。
葉昕虞揚自然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要。」
「你今天已經說了很多『不要』了,恰當的時候,要說『要』哦。」
葉昕虞揚臉紅:「反正不要。要畫你自己畫!」
顧鉑崢點頭:「如果我一個人畫的話,就畫你。」
「不許!」葉昕虞揚含怒帶嗔,「你已經……」後面的話說不出來,她對任何人都能面不改色的講葷話,唯獨對他不能。
「那就一起畫。」顧*禽*獸十分不要臉。
最終,葉昕虞揚還是屈服在顧*禽*獸的權威之下。
但是這冊畫出圖率非常非常低,其完成時間非常非常長,有時候是葉昕虞揚畫不下去了,有時候是顧*禽*獸畫不下去了,有時候是畫好了卻不能用了,有時候是畫還沒好已經不能用了。你問為何?佛說:不可說,不可說。
歲月緩緩流淌,生活漸漸歸於平和,每個星期五兩個人會去葉藏山那裡接顧鈾承回家,星期一早上又送回去,葉家和顧家就是面對面的距離,顧鈾承偶爾在葉家,偶爾在顧家,紀朴存偶爾回家的時候也會去逗逗孩子。
顧鉑崢已經習慣了葉昕虞揚睡覺時常常踢被子,偶爾踢他;葉昕虞揚也習慣了每天都被長長的吻弄醒,十有□□會服侍精神抖擻的顧老二;顧鉑崢一旦畫起畫來,可能三天都不出畫室,葉昕虞揚有時候去叫他,顧鉑崢會心情暴躁;葉昕虞揚有時一忙一個通宵,不吃飯不喝水,有幾次差點兒虛脫,顧鉑崢常常冷臉。
日子並不一直都是歡樂的,但吵鬧也並不會持久,顧鈾承小朋友也從不會說話到會叫「爸爸媽媽」再到可以和人正常對話了,五歲的顧鈾承上幼兒園,口齒伶俐,思路清晰,是整個學校學生的榜樣。
時間臨近年關,葉昕虞揚漸漸暴躁起來,顧鉑崢原本以為是公司的問題,但看了看葉德最近的狀況,有條不紊,雖然忙但還不至於讓一向冷靜的葉昕虞揚焦躁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