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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0:44:08 作者: 刺蝟的糖果攤
    何絨開口:「在我以前還是個舞女的時候,我曾經有機會見過古堡主人一面。」

    「我不知道在你們的身份里是怎樣形容這裡的主人,但在我的記憶裡面,他不是瘋狂的褻瀆者,而是神明最溫順的羔羊。」

    第66章 古堡(20)

    何絨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她來到這裡說這句話並不是為了尋求合作,更像是一種交換。

    我以一些信息交換,你幫我攔住他們, 讓我去做我想做的事。

    戚煥打量她許久,他不會錯認女人臉上的復仇火焰, 所以, 他點頭,後退一步。

    何絨離開餐廳,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

    而當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的時候, 殷回舟暴怒的身影也出現在戚煥的視野里。

    他毫不掩飾臉上陰沉沉的郁色,無數艷麗的毒蛇正纏繞在他的身上, 吞吐著蛇信。

    【S級道具:蛇毒腰帶。

    最毒的蛇,最艷麗的腰帶。

    作用:佩戴此道具可御使群蛇,全副本可使用

    副作用:玩火者必自焚,玩蛇者,會死於蛇毒。】

    或許這一個道具對於當前副本的幽靈沒有特殊攻擊效果, 但對於具有活生生□□的玩家,則是毀滅性打擊!

    殷回舟不敢相信這些他從來沒有放在眼裡只當做炮灰對待的小玩家,竟然敢虎口奪食, 所以他必須要給她一個教訓, 同時也是震懾其他即將與他爭奪勝利的凶獸。

    比如戚煥。

    戚煥站在餐廳中, 攔住進入房間走廊的路口:「好久不見。」

    他開口,手中的長刀即將出鞘。

    殷回舟不善地眯起眼睛:「想不到孤狼也會為美色所迷。」

    「只是一種交換。」戚煥回答。

    兩人的氣場在餐廳之中碰撞,久久僵持不下。

    下一秒, 一條通體閉塞的毒蛇猛然向戚煥竄去!

    房間。

    公爵終於從暈眩中醒來, 他艱難的掙扎一下, 發現自己被厚厚的鐵鏈鎖在了地上。

    鐵鏈看上去明顯是某種特殊的禁錮人的道具, 不僅把人捆的結結實實,還抽乾他身上所有的力氣,保證他只能被禁錮在這一方小小天地。

    與此同時,他也回憶起那天見面的場景。

    他親眼見證何絨殺死他之前認識的管家,本來還滿心憐香惜玉,想著要不要幫她遮掩——就算她瞞著殷回舟那些人偷偷偷了畫去殺人也是情有可原,對吧?

    沒有想到兩人交流,他轉身打算走的時候,那個何絨居然從背後打暈他,之後他就失去意識,現在醒過來顯然是被人關在房間裡。

    至於關他的人,何絨也在他清醒過來後不久推開房門。

    「你要做什麼!」公爵臉色有些扭曲,幾乎咬牙切齒地問,「你要知道我和殷回舟已經是合作關係,你隨便殺誰怎麼殺都沒有關係,不要和那些大公會做對,拼不過他們的!」

    「你當真以為他在乎你?」何絨臉上是公爵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冷酷和倦怠,如同所有人隔著一層堅冰。

    這句話一下撕碎了公爵的僥倖,他怎麼不知道殷回舟公會的作風,只不過是面對這種高難度副本,不得不找一個大腿抱腳而已。

    「但是他不可能沒有發現你偷畫!」公爵這會腦子轉的飛快,很快就抓住一個可以讓自己獲救的點,「他肯定會過來找你拿回你偷的畫!而且肯定會懲罰你!他絕對無法忍受其他人在他手裡奪食!尤其是我們這種小玩家,怎麼敢和他們大公會作對,去奪取大公會破解副本的資源!」

    何絨卻是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懦弱到讓我噁心。」

    公爵一愣:「你之前認識我?」

    第一句話說出口是還是疑問句,但是他很快就回憶起自己的面對對方時心頭浮現出無數次的熟悉感:「我什麼時候見過你?」

    「很久很久以前。」何絨仿佛被冰覆蓋的臉上終於露出一點笑容,「我都記著呢。」

    這點笑容沒有讓公爵放心反而讓他越發戰戰兢兢,眼睜睜看著對方拿出一幅畫。

    那是一幅比較小眾的名畫。

    在燦爛的像是陽光的金色背景里,在大片大片柔軟的帶花綠色草地上,男人正在擁抱著女人,一手撫摸著他的長髮,柔情蜜意的親吻。

    他們同樣身著金色的服裝,繁複的奇異的紋路在服裝上浮現,女人沉醉的臉在畫面中心被重點繪畫。

    那種金色或者說是不安的黃色,就像是躁動的包裹著所有人的□□。

    《吻》。

    如果公爵沒有猜錯,這幅畫上的兩個人可能就是他們兩人。

    「我和你……」他的腦海里浮現出無數個候選人,以至於此時喉頭堵塞,無法說出半個字。

    「哈哈哈哈。」何絨突兀的短促的連續笑了三聲,「難以想像,幾個小時之前我們還在討論我那可悲的老師,你親愛的妻子。」

    「現在,連一個與你偷情的情婦你都需要再三思量才能挑出一個可能的嫌疑人?」

    公爵白淨的臉皮漲紅——這簡直是把他所有的臉面都扯下來扔在地上。

    「我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卻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是這樣。」何絨終於可以對這人露出鄙夷之色,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當我誠摯的信任你的時候,大概是在我8歲的時候吧,我才剛剛成為老師的學生,也剛剛被她帶回家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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