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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0:44:08 作者: 刺蝟的糖果攤
    戲鶴不出意料的發現其餘人看向他的目光充滿期待,而戚煥,則接收到不少殺意。

    星火面板及時在一邊彈出,化虛為實,技能上他專門立起的人設,終於徹底穩固。

    【您已獲取新標籤:友善NPC,是否啟動欺詐技能、化虛為實技能?】

    戲鶴選擇啟動技能,標籤被即時裝備,下一秒他的系統毫不猶豫的插入玩家的遊戲面板,讓他隨時可以向玩家發布任務。

    他緩緩從座位上起身,臉上露出一絲倦怠之色,緩緩從戚煥身邊走過,纖長的手指輕輕拍拍他的肩膀:「關鍵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戚煥的系統面板不易察覺的卡頓片刻,緊接著便彈出一道新的秘密任務。

    【身份額外任務:

    作為教宗冕下最為信任的騎士長,您在出發前便被授予秘密任務——殺死古堡里的瀆神者】

    教宗冕下,毫無疑問指的就是戲鶴,至於古堡里的瀆神者,應該就是那位古堡主人。

    戚煥回憶起那幅巨大的畫中,被困在罐子裡的神明,而這個任務應該就是戲鶴來此的目的。

    至少是表面上的目的。

    他目送著戲鶴離開。

    一身白色長袍的年輕教宗緩緩沒入陰影中。

    古堡主人早已為身份特殊的他準備好二樓房間。

    深黑的大門在他靠近時便向後展開,撲面而來的是不知何種成分的香料燃燒起來的暖香,而茶几上早已被人倒好紅茶。

    戲鶴放鬆的將自己靠進沙發里,沒有觸碰紅茶,而是在門被關上的時候,抬眼看向旁邊的地毯。

    一個黑色的身影早已站在那裡。

    他身材高大,全身裹在黑色的斗篷里,正是古堡主人。

    這個神秘的不可一世的掌控者,不負之前餐廳里的作態,而是毫不猶豫的屈起膝蓋,對著戲鶴單膝跪地,低垂下頭顱,以示臣服。

    戲鶴想要開口,卻再一次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

    「您的身體還好嗎?」古堡主人憂心忡忡的提問。

    戲鶴勉強壓制住控制不住的咳嗽,握著一方白色的手帕輕輕壓在唇邊,垂眼看向忠心耿耿的男人:「尚可。」

    「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布局完畢,三日之後,您將會迎來新生。」古堡主人平穩的聲線里染上幾分狂熱。

    戲鶴看著星火面板上的任務。

    【任務:征服副本boss,完成度(50/100)】

    看上去忠心耿耿,實際上卻是隨時會對主人露出獠牙的惡狼。

    戲鶴倦怠地放下手帕,目光冷淡地移向旁邊的窗戶。

    透過窗戶,似乎可以看見窗外皚皚白雪,然而定金一看卻可以發現那並不是窗戶,而是一幅精妙至極的風景畫。

    「看看他們吧。」戲鶴開口,那幅風景畫上的顏色便迅速潰散開去,旋即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聚攏起來,顯露出正在爭奪房間的一幕幕。

    率先衝進去爭奪房間的是一大早就瑟縮在驢車上的鍊金術士和他的同伴,他們顯然被一開始糟糕的環境冷得夠嗆,但畢竟沒什麼背景,不敢和大佬們爭搶關鍵的位置,一下選中角落裡有壁爐的一個房間。

    可惜,剛好坐在左二位置一看就非常暴躁的騎士,在結束剛剛的對話之後也看中這間房間,此時一下踹開房門,危險,另外兩人儘快搬出房間。

    鍊金術士這兩人沒什麼背景,來到這個副本的第一目標是苟活下去,班級點頭哈腰就要搬走。

    只是擦肩而過之後,鍊金術士忍不住湊到他同伴身邊嘀咕:「我怎麼感覺你這個人看起來有點眼熟!」

    同伴垂頭喪氣:「得了吧,你看誰都眼熟,這年頭除了我們這種倒霉蛋之外,進入這種現實副本的都是有名大佬,沒準你看過他的視頻。」

    鍊金術士眉頭緊皺:「不對,這種眼熟不是因為我現實世界,而是因為這個副本,我這個身份之前肯定跟他的身份認識,我的額外任務……」

    話說到這裡,同伴的表情也漸漸嚴肅起來。

    兩人都隱隱感覺到即將施加在身上的不幸,左右看看無人正在窺探,只有通道兩邊掛著的大幅大幅空白的畫框。

    他們安下心,不再談論這個問題,找個小的房間便鑽進去了。

    古堡主人不屑地冷哼兩聲:「懦弱者自以為將頭埋進沙子,便看不見他人的屠刀。」

    戲鶴只是慢條斯理喝下一口咖啡,揮揮手去看其他人的動作。

    殷回舟很快就聚攏他的隊友,一同占據較大的一間房間。

    他這次的身份富可敵國,為了刷起角色扮演分,甚至直接將大片大片的金幣攤在桌上,一邊交流此次副本,已有的發現,一邊漫不經心的數著錢幣。

    古堡主人嘖嘖兩聲:「真是讓人嫉妒的富豪,每一顆錢幣上都沾滿無辜者的鮮血。」

    戲鶴又喝了一口茶,將畫面轉到餐桌上格外恩愛的夫妻身上。

    嬌小脆弱敏感的妻子早早的上床入睡,顯然白天的一番交鋒已經耗盡她所剩無幾的精力。

    倒是丈夫,在妻子入睡之後,從床上起身,披上衣服來到陽台,看著遠方連綿的雪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戲鶴注意到畫面的左邊出現戚煥的身影。

    他確實姍姍來遲,但沒有和其他人爭奪房間,此刻還站在走廊向外突出的露台上四處觀察,恰恰好也看見這時候出來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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