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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0:44:08 作者: 刺蝟的糖果攤
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村民立刻軟倒下來。
戲鶴冷眼看著,注意到戚煥先拿出一張火符,最後卻換成驅邪的符紙。
「夫人在看什麼。」戚煥察覺他的目光,挑眉問道。
戲鶴:「你很聰明。」
所有玩家都知道村民是紙人,但是,放在明面上的不一定是弱點,還可能是陷阱。
刺啦——
孔冰點燃火柴,隨手扔在被綁起的紙人村民身上,火焰立時燃起,不多時,只留下一攤灰燼。
三人跨過守門村民灰燼,打開房間的門。
「這是孫鹿之前化妝的地方。」孔冰介紹,「我在那裡看到口紅留下的字跡,原本以為是孫鹿留的,但從村民可報復孫鹿將他帶到祠堂前燒死來看,有可能是村民留下,或許這裡還有更多的線索沒有被發現。」
搜查線索之類的事情並不是他的長項,還是得看陳是。
陳是上前直接將整個梳妝檯拆開,就連化妝盒也沒有放過。
他不負眾望地找到細小的幾片紙屑。
「像是報紙留下的碎片。」陳是坐在梳妝檯前,腦海里模擬出孫鹿的行動。
一開始,孫鹿閉著眼睛接受化妝師的化妝,然後聽見書桌上面被人放下一卷報紙,於是睜眼,看到報紙上的消息。
他驚恐地站起來,甚至帶倒椅子,搶奪報紙,成功撕下一片,一些碎屑隨之散落到梳妝盒裡。
報紙上有什麼讓他這麼驚慌,甚至不惜一切想要隱藏?
陳是跟著孫鹿奪門而逃的路線走過去,終於停留在門前的一片地板。
他們腳下是農村建築的木質地板,老舊破敗,隨著走動,不時發出吱呀聲。
孫鹿在這裡把門打開一條縫,之後被村民控制住,捆住手腳。
至於報紙,陳是看著落在掛著細小紙屑的地板缺口,蹲下來,伸出手指,從裡面摳出小小一團紙。
這團紙片像是被人生生從做工低劣的整張報紙上抓下來似的,形狀不規則,邊緣毛糙。
展開,上面一行黑色大字寫著頭版頭條——
《幼童頑劣,全村毀於火災》
下面還有殘缺的半張幼童照片,赫然是孫鹿。
第10章 婚陰(10)
「這裡發生過一場火災,如果我沒有猜錯,整個村子都發生過火災。」戚煥沒有管倒在地上的村民,繼續觀察牆角的痕跡,說著,抬頭看向坐在床邊的鬼新娘,似乎想從它這裡獲得認可。
戲鶴沒有動,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戚煥,像是一尊漠然的神像,無動於衷。
戚煥緩緩說著自己的猜測:「,自原始社會以來就有同態復仇的習俗,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同等報復。」
所以?
戲鶴沒說話,似乎透過紅蓋頭和戚煥對上目光。
戚煥:「孫鹿被村民燒死,甚至死亡不是你們鬼新娘帶來的,待遇和我們完全不同。這是因為……」
「許多年前,還是個孩子的孫鹿意外縱火燒掉整個村子,被家裡人帶走到大城市上學。村民因此而死,附身在紙人身上復活,在今天對兇手進行報復。」戚煥點出關鍵,「但是,還是個孩子的孫鹿為什麼能縱火成功?」
他是在提問,狼似的目光卻是直接盯著戲鶴。
這就是和聰明人合作的感覺,戲鶴決定獎勵他一點線索:「我有個姐妹許多年前見過孫鹿。」
鬼新娘一手促成當年火災發生,戚煥思考著,通過一個孩子完成報復,鬼新娘沒有直接摧毀村莊,是不想還是不能?
藕節似的手臂松松環住戚煥的肩背,冰冷的觸感打斷他的思路,戲鶴釋放些許威壓:「現在,夫君覺得我能不能毀滅一切?」
鏡子裡兩人身影交疊,好似新郎坐擁暖玉溫香,實際上,戚煥卻像是被寒冰凍結,冰山壓頂。
當年鬼新娘們力量弱小,只能靠引誘他人來報仇,但如今她們的力量已經強大到不可正面對抗。
戚煥心想,夫人這是察覺他的想法,威脅他呢。
嘖,小肚雞腸。
他沒再繼續出對方霉頭,越過村民,輕手輕腳地走出門。
樓梯下方有細碎的腳步聲響起。
一個小時前,孔冰三人剛剛找到報紙。
「難怪死的這麼慘。」田同搖頭,「這個玩家也是點背,開始獲得的身份就是村民一仇對象。」
「不僅如此,」陳是比他想的更多,一邊分析,一邊還在研究地面,試圖把那塊鬆動的地板撬出來,「他明顯實力不濟,但一開始就對自己的身份遮遮掩掩,沒有向我們尋求幫助,又是邀請我們四人來到村莊的人,搞不好是另外一個陣營的。」
孔冰點頭:「可能他的任務不是完成婚禮,而是誘騙我們獻祭,自己取得村民的原諒或是獲得鬼新娘的庇護。」
他蹲下來,用手抹去地板上的灰塵,留下字跡,簡單的梳理起當前的情況:「四個玩家,村莊的外來人,女鬼的預備新郎,村民眼中獻給女鬼的祭品,顯然我們和女鬼陣營村民陣營是對立的。孫鹿,一種可能與我們陣營完全一致,另一種可能則是陳是所說,遊走於三個陣營之外,試圖拉我們下水保全自己,和村民陣營絕對對立,和女鬼陣營關係未知,已經被村民陣營消滅。女鬼們,目前只在唱戲時出場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