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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0:26:43 作者: 漸卻呀
    譚森盯著眼前細滑的皮膚,一雙眼睛在人類圓形的瞳孔和貓科豎起的瞳孔之間轉換,半響,他鬆手捂著額頭轉身,「出去。」

    姜吉吉一愣,仍舊靠在牆邊,傻呆呆的看著譚森。

    譚森後退一步,重複道:「出去。」聲音冷漠帶著強迫的意味。

    姜吉吉立刻就不高興了,他想著,本來也不是他要進來的啊。

    他靠在牆邊,雙手抱臂,呲牙道:「你讓我進來就進來,讓我出去就出去,我不要面子的啊!」

    說著姜吉吉又想起譚森下午沒有回他微信這件事,更理直氣壯了:「你下午為什麼不回微信?之前明明已經開始報備每天回來的時間,今天我問你,你反而不回復了?」

    譚森仍舊捂著額頭,像是頭痛難忍,他側過身子,避免姜吉吉看他的眼睛,語氣稍微有些軟了:「手機沒電了……你先出去,聽話。」

    若說譚森一直態度強硬的催促姜吉吉出去,姜吉吉可能就被氣走了。

    但是譚森突然軟下了語氣,又捂著額頭一副難受的模樣,姜吉吉反而不走了。

    他上前一步,一側的衣領還歪斜在一邊,像是個純真的、主動走向野獸的小白兔。

    「譚森……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譚森的視線透過指間縫隙落到姜吉吉的身上,看著他天生泛紅的嘴唇,露在外面細窄的鎖骨,短裙下的長腿。

    譚森瞳孔收縮,在姜吉吉抬手去碰他的手臂、想要拿下他的手看一看他時,突然一個用力拽著姜吉吉轉了個圈,自己靠在牆上關上了臥室的燈,姜吉吉也被他拽著砸在了譚森的胸膛上。

    臥室內陷入了一片漆黑,兩個人靠在一起,距離近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姜吉吉的心跳聲逐漸快速起來,他臉色泛紅,強迫自己的心不要跳那麼快,要是被譚森聽到,可是丟臉死了,然而一個人的心跳又怎麼可能控制的了?

    「怎麼突然關燈?」姜吉吉問道,同時伸手去摸開關。

    譚森後背壓在燈的開關上,說道:「停電了。」

    姜吉吉有些疑惑,他怎麼隱約看見好像是譚森關上的?

    臥室門密封極好,一點也露不出客廳的燈光。

    姜吉吉伸手想要去開臥室的門,被譚森抬手擋下,下一刻臥室門反鎖的聲音響了起來。

    姜吉吉一愣,本是微紅的臉頰熱燙起來,黑暗中雖然看不見,但是心跳聲卻逐漸清晰可聞。

    譚森為什麼突然鎖門?

    譚森雙手扶著姜吉吉的腰,鼻尖湊到姜吉吉的頸項處,在大動脈那裡仔細的嗅聞著。

    對於留下了大貓嗅覺的譚森來說,姜吉吉的味道在平時已經對他有很大的吸引力了,他花了好久才能夠壓抑自己面上的渴望,如今加上貓薄荷的味道,終於讓譚森忍耐不住。

    他感到頭頂和尾椎泛起莫名的癢意,他鼻尖輕輕蹭到了姜吉吉的皮膚,不過輕微蹭到了幾下,一雙貓耳朵瞬間從頭頂長了出來。

    而在譚森身後,一條長長的尾巴悄悄的耷拉了下來。

    黑暗中,姜吉吉看不到這一切。

    譚森一雙貓瞳在黑暗中微微閃著澄淨的黃色光暈,不同於姜吉吉,他能清楚的看清這黑暗中的一切。

    所以在姜吉吉想要抬頭時,他立刻把下巴壓在了姜吉吉的頭頂,阻止了他抬頭看去。

    姜吉吉以為譚森是狂躁症又犯了,也不敢輕易氣他了,也不敢亂動了,靠在譚森懷裡,覺得手腳都是多餘的,完全不知道往哪裡擺。

    他只能無助的叫著:「譚森?」

    譚森沒有說話,指尖從姜吉吉的腰間緩緩上移,勾住了姜吉吉的衣領往一旁拽了下去。

    姜吉吉好好的衣服變成了露肩裙,他縮了縮暴露在空氣中微涼的肩膀,又叫了一聲:「譚森?」

    譚森不說話,低著頭,鼻尖嗅著姜吉吉身上的味道,偶爾鼻尖輕輕蹭過姜吉吉的皮膚,若有若無的觸感讓姜吉吉戰慄起來。

    活躍跳動的大動脈將貓薄荷香水的味道散發的淋漓盡致,譚森著迷的聞著那裡的氣味,尾巴不甘寂寞的貼著牆壁甩了兩次,輕輕滑過姜吉吉的小腿。

    黑暗中,不可知的一切都變得恐怖,柔滑的觸感在小腿一觸及離,姜吉吉抖了抖腿,腦袋裡瞬間閃過了各種恐怖片的橋段。

    他又小聲叫起了譚森,像個尋求庇護的小動物。

    「譚森……你在幹什麼?」

    譚森終於大發慈悲的回答了他,尾巴也克制著重新耷拉在了身後。

    「姜吉吉,我很難受。」聲音壓的很低,到真像是難受的樣子。

    卻不知黑暗裡,一雙貓瞳閃閃發亮,裡面儘是詭譎的光芒,那模樣,可與難受毫無半點關聯。

    可是姜吉吉卻自動自發的給譚森補充了一切的合理理由,他問道:「你回來的時候,是不是碰到了女人?」

    譚森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他只是把鼻尖蹭在了姜吉吉的大動脈上,含糊的說著:「讓我待一會兒,就這麼陪我待一會兒。」

    姜吉吉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雖然兩個人之間的氛圍讓他緊張又戰慄,但他忍不住為譚森擔憂著。

    他試探著說道:「譚森,不如……哪天,我陪你去看醫生吧?」

    他知道一般有了些心理類疾病的人都是非常牴觸去看心理醫生的,所以他甚至連心理二字都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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