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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0:23:37 作者: 走走停停啊
他手上替她輕輕揉著,在她右耳邊低聲安撫:「第一次哪有不疼的,以後就好了。」
「嗯,」她也知道的,又微微搖頭,「是你讓人特別痛……」語聲帶著幽怨。
「嗯?」他拉開距離看她,反思自己哪裡做得不好。
她閉著眼睛喃喃低語:「是你尺寸超過平均值,所以我特別痛……」
他怔住了一會兒,緊張的心鬆開了花兒,她這話是美溢之詞,他重新摟緊她,「你還記得?那時只讓你摸了一下。」他說的是她離開香港前一夜的事,已經隔了那麼久。
「嗯,我記憶力特別好的,一直記得。」她強調著。
第九十一章 合照
老陳這兩天覺得懷承哪裡不對,有時看他坐在桌前,一個人怪高興的樣子。
他湊過去問:「你笑什麼呢?」
「我沒笑啊。」他肅了肅表情,不輕易上當。
他懷疑地仍舊朝他臉上看,同時把手裡一包東西遞到他面前,「這個是生孩子那家送來的謝禮,不是給你的,是給聶醫生的。」他說著,想起來,「我一忙忘記去看她了,等會我去看看她,把我們女醫生都累到了。」
「你忙你的吧,不用去看,我會照顧她。」懷承低頭接過東西,毫不客氣地向老陳道。
「哦……」老陳一時沒反應過來,只顧著點頭,等懷承起身,他回過神,伸著頭提醒他:「哎,你什麼意思,變成你一個人的了,連看都不讓看!」
老陳傍晚還是堅持來看望聶醫生,順便給她送病號飯來。雲瀾中午前後已經退了燒,這時靠在床頭上聽懷承講毓征所在的研究院整體遷往台灣的經過,他們同時惋惜,也許再相見是極難的事了。
老陳端著一碗水蒸蛋,本是要遞給雲瀾,被懷承先接在手裡,又見他極自然地把一件棉衣拿過來披在聶醫生身上。他側目站了站,說了兩句關懷的話就退出來。
他獨個兒走回前排病房時,在心裡想,病中照顧同事嘛,男女同志之間要互相幫忙,這也沒什麼……
轉天,他經過他們房門口,偷瞥一眼,恰好看見懷承在窗邊晾衣服,晾的是一件淺粉色的小圓領上衣,一看就不是懷承自己的衣裳。
嗯……這個懷承吧,向來是個好同志,你看看,連病號的衣裳也負責洗……他邊走邊思忖著。
雲瀾因為病了一回,老陳不讓排她值夜班。所以她總是睡得早些,懷承回來時,夜半時分,悄悄上床來抱她,總是內疚,會吵醒她,又不忍分開睡。
最初幾晚,礙著她病中,虛弱,他克制著自己不能有動作,著實受罪。到了第三夜,是她自己恢復了精力,在他懷裡不老實起來。他先是由著她把手伸進來在他腰身上找那年,她替他縫過的傷口,結果她細細摸著,大大小小的傷疤太多,她辨不出。他索性脫了讓她看,床頭方凳上點著將滅的一點蠟燭,燭光幽微,她真的看了,又為他滿身的傷痕心疼,沉默著。
他趁著她無聲,低頭來親她耳垂,把她一隻手拉下來,在她耳邊溫熱地低語:「我這裡脹得發痛,你幫我治一治……」
「唔,我這方面的醫術不精……」她嘴上謙虛著,手上卻並不怯場,滑下去按在他滾燙的痛處。
他被她握住,一陣灼燙的反應。他調整著位置吮她發紅的耳垂,私語著鼓勵她:「無妨,他由著你治,他聽你的……」他側身來褪去她衣裳,低頭尋著她心口的香熱處去,在那起伏間流連不去,把她弄得氣息混亂,後背上微微出汗。後來次數多了她才慢慢習慣他,他這樣愛咬人……
他試探著貼上來,想側身進去,可惜臨到關口,她被第一次的印象弄得心有餘悸,退縮了。他被折磨得實在不能自控,索性按住她,照舊地覆上去。她裡面濕滑滾燙異常,總讓他疑心她在發燒,幾次低頭來探她頸間溫度,又細緻地在她耳邊低語,順著她的意思動作,看著她漸漸舒開眉頭,同他一起體驗著酸脹背後的適意。
過後,他抱著她入睡,臨時起意想問她:「喜歡麼?」
「嗯,」她埋在他胸前,點頭。
「還要麼?」他隨口一問,以為她昏昏欲睡。
她悶了一會兒,忽然抬頭來,眼睛晶亮生光地點頭,「要!」
他一邊有些驚訝,她果然病癒精神好起來了,一邊伸手從她腰間摸上去,把她抱到身上來。
老陳住在他們隔壁,總有些疑心,這疑心時不時地冒出來,他每每看見他們同時從房裡走出來,這顆疑心就忍不住替他們惴惴不安。終於有天清晨,雲瀾開了門,又回身等懷承出來。
老陳大清早的,眼睜睜看見懷承伸手攬住聶醫生腰身,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他那顆揣不住的疑心到底還是炸開了花。
真是要命,懷承是他過命的兄弟,戰友,好同志,怎麼在男女問題上就跳進了坑裡呢!他一整個上午都淪陷在惋惜和心痛里。吃午飯時特地把他單獨叫到走廊盡頭的辦公室。
「懷承,你最近怎麼搞的?你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麼?」他痛心疾首地開口就嚷嚷。
懷承坐在他對面,沒明白他在說什麼,猜測:「你說傷員夜盲症的事麼?這是權宜的辦法,不然還能怎麼辦?」
「你在說什麼?」老陳訝然。
「你在說什麼?」懷承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