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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23:01:31 作者: 種花的貓
    當然正面遇上的時候那些人多稱呼他姜先生,背地裡怎麼稱呼就沒人攔得住了。

    「別人怎麼看,我不在乎,跟我過日子的是邵子騫,又不是別人。」姜白這還看不出來對方來著不善就是個傻子了,他語氣微揚,「邱先生,我們合作歸合作,我的家務事就沒必要談了吧。」

    「你別生氣,我只是想你好。」

    「那就當我不識好歹吧,我覺得我現在挺好。」

    邱光看他油鹽不進心裡也冒起來些火氣,「姜白你沒必要裝出這幅樣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姜白被他氣笑了,「我以前是那樣,說白了,你我也就見過幾面,你真的了解我嗎?」

    姜白真的無語了,他這都是什麼運氣,一個個人都冒出來說懂他理解他,一副要救他脫離苦海的偉大模樣,這種感動自己的行為是不是有點大病。

    「我當然了解你,我一直在關注你啊。」被質疑了感情,讓邱光心裡翻騰的愈發難受。

    「你看到的不是真實的我。」姜白站起身,拉開兩人的距離,「你們都覺得我不捨得娛樂圈,事實上我根本不喜歡演戲,如果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會選擇去念書,最好畢業後能當個老師,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姜白從來都不喜歡娛樂圈,當年是因為父母離世後他養不活自己,後來是因為要賺錢給邵子騫治病,兩次進入這個圈子都是他走投無路的選擇。

    邱光被他的話震住了,好半天才幹巴巴說了一句,「那你當時幫過總是真的,我還不瞎。」

    「既然你記得我幫過你,那請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好嗎。」姜白嘆了聲氣,「我只想完成工作,你如果介意我的態度,我們可以終止合作。」

    談不攏就散夥,反正電影節還有段時間,不急這一時。

    此時邱光有什麼感想?

    他現在只覺得心口被人捅了十七八刀,刀刀見血,刀刀致命。

    「所以我這些年來那些想法都是錯的。」邱光自嘲的笑了笑,坐到該他坐的位置上,擺擺手,「瞧你說的叫什麼話,工作歸工作,感情歸感情,我還不至於傻到把這兩件事摻和到一起去。」

    姜白也不多言,只是點頭道了聲謝。

    「聊什麼呢?」

    這邊言罷,邵子騫也推門走了進來,自然而然坐到姜白身邊,「說給我聽聽唄。」

    「沒聊什麼,就是說點拍攝上的事。」姜白拍開他不正經的手,看男人臉色沒什麼變化,心落下些,看來瑞士那邊沒有出事。

    這頓飯吃的是秉承一句食不言寢不語,一直到走出明悅大門,邱光才像終於鼓起勇氣似的,對姜白說了聲,「對不起。」

    姜白一愣,輕笑,「沒什麼大不了的,拜拜。」

    話音落下,轉身任邵子騫牽著自己手漸漸走遠。

    而還留在明悅門口的邱光看著兩人離開,腦袋跟喝醉酒似的晃了下神,隨即反應過來捂著頭苦笑。

    他所以為的理解對方,不過是以己度人罷了。

    ……

    往家走的路上,邵子騫開車,姜白做副駕駛,兩人的助理早在下班的時候就回家了,現在只剩他們兩人。

    「阿諾德來電話是有什麼急事嗎?」

    姜白對邵子騫現在在做的事有多少有幾分了解,倒不是他了解不到更多,而是他根本搞不懂這些商人間的陰謀詭計。

    「沒什麼,就是那邊旁支已經開始有人撐不住了,他估計以這速度,一個月內就可以收尾了。」邵子騫顯然因為這件事心情不錯,「兩天前,我的一個叔叔在黑市私自販賣公司股份,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的開端,有一就有二,他之後緊接著其他人也就該拿不住手裡的股份了。」

    之前邵子騫借著邵泉的名義拉旁支的人入伙生意,後來又親自去瑞士借魏家的勢力狠狠套住入套的人,埋伏這麼久,現在終於到了收網的時刻了。

    邵家終於要完蛋了。

    這個想法讓邵子騫大腦有些興奮,他轉過頭想去跟姜白分享心情,結果轉過去一看,對方不知何時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白白睡吧。」邵子騫伸手輕輕撫開,落在姜白肩上的頭髮,笑的溫柔又真實,「我們回家了。」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年關,今年過年早,街上已經開始有了過年的氣息。

    姜白在前幾天狠狠過一陣子後就進入了鹹魚模式,正好天也越來越冷,他就整天窩在家裡逗兒子玩,空閒時間跟吳美麗一起琢磨菜譜,準備今年的年夜飯自己做。

    說起來現在的生活其實跟那十年裡的每天都很相似,但又處處不一樣,說不明白區別在哪,唯一可以肯定的事,現在的生活是姜白想要的模樣。

    「我說姜小白你是不是都忘記自己還是個演員了?還記得自己正月有部電影要上嗎?還記得明天晚上就是長佩電影節嗎?」

    姜白抱著奶勺窩在沙發上,享受著冬日的午後陽光,看到何振書來電也多想就接通了,誰知道劈頭蓋臉就是一個奪命三連問。

    「我沒忘,也還記得。」突然被凶姜白也不敢反抗,慫的明明白白。

    「諒你也不敢忘,這幾天都沒見你出門,我還以為你又被邵子騫關家裡出不來了呢。」何振書冷笑,說的話是一點兒也不客氣,此人向來不知道委婉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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