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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什麼不可代替的。

    於佳妮看了眼書房的方向，她想說點什麼，又怕蘇然突然出來，便往唐安嶼那裡挪了挪。

    她剛挪十厘米，唐安嶼像是條件反射一樣，迅速往同一方向挪了一截。

    一時間離於佳妮更遠了。

    「你怎麼……」

    於佳妮被唐安嶼這舉動逗笑了。

    想到他剛才那麼自然坐在蘇然身邊，這會她想挪過去說話他都能跑。

    還真的是男德典範。

    於佳妮也不挪了，坐在現在這個位置繼續說：「不管怎麼說，我真的非常感謝你。我和蘇然雖然都是單身，但我有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姥姥姥爺愛我，還有親戚們對我也很好，到現在我過年還能收到很多紅包。」

    唐安嶼抬頭，看向於佳妮。

    他似乎真的只對和蘇然有關係的話題感興趣。

    於佳妮也看他：「但是蘇然不一樣，她沒有任何親人，在你之前，只有我愛她。」

    「蘇然姐沒有親人？」

    唐安嶼從來沒有想過蘇然會是這樣的。

    知道後又不覺得意外。

    過年一個人過，都是有這樣那樣的原因的。

    於佳妮點頭：「你是不是覺得她挺有錢的？那你知道她的錢都是怎麼賺的嗎？我們大二那年搬到了新校區，蘇然拿大一打工的錢租了學校的店面賣衣服，她每周都會去時裝批發城進貨，我跟她去過一次，那裡真的是又髒又亂，你都無法想像，她那麼瘦一個女孩子，一天只吃一頓飯，背著那麼大一袋衣服上下樓，趕公交車……」

    於佳妮打量了一下整個客廳，「要不然，哪有人能年紀輕輕，只靠自己就有這麼多錢買這麼好的房子，都是比別人付出更艱辛努力得來的。」

    唐安嶼靜靜聽著於佳妮說著關於蘇然過去的事情。

    一語不發。

    他一直覺得自己回國沒地方住的時候，住在陳阿姨家，寄人籬下算是苦的。

    這些跟蘇然以前經歷的事情比起來，好像根本不值一提。

    於佳妮講完沉重的事情，話鋒一轉，「不過啊，她這個人特別好追，你要是喜歡她啊……」

    「說什麼呢？」

    於佳妮話沒說完，蘇然已經從書房走出來了。

    她看著電視上還停留在【分手廚房】選關卡的界面，就知道兩個人沒有繼續玩。

    於佳妮把蘇然叫到自己身邊坐下，「也沒說什麼，就給小唐說說你大學時候的糗事。」

    蘇然看向唐安嶼。

    少年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看手機，可手機屏幕分明已經鎖上了。

    蘇然覺得唐安嶼狀態不對，一臉狐疑看向於佳妮，「你不會給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事情吧？」

    「我沒有！我可是清清白白的！」於佳妮火速從沙發上站起來，兩隻手舉起來表示自己是無辜的，一邊往門口的方向走，一邊說，「太晚了，我先走了，回去睡美容覺了。」

    蘇然：「才九點你睡什麼美容覺啊？」

    於佳妮：「畢竟都27了，還沒男朋友，得抓緊時間保養保養。」

    於佳妮溜了以後，唐安嶼一隻手拿著三個遊戲手柄問蘇然：「蘇然姐，你還要玩什麼嗎？我陪你玩。」

    「那就……不玩了吧。」

    剛才玩分手廚房的經歷讓蘇然滿心愧疚。

    她玩遊戲的水平明顯跟不上於佳妮和唐安嶼。

    等待的客人一多，她就手忙腳亂，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整個過程唐安嶼幾乎沒怎麼說話。

    在蘇然看來，唐安嶼可能是在努力忍著，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忍不住罵她菜。

    唐安嶼蹲在電視櫃旁開始收拾遊戲機手柄，也不說話。

    蘇然在後面坐著看他收拾，心裡隱隱覺得同樣是一語不發，這會唐安嶼情緒好像有些不對。

    蘇然試探性問他：「剛於佳妮給你說什麼了？」

    唐安嶼繼續收著遊戲機機座和線，「沒說什麼。」

    唐安嶼聽於佳妮說過那些事情後，心裡莫名有些難受。

    在他的印象里，總覺得蘇然的賺錢經過是入職瑞白集團後順風順水，賺了錢，買了房。

    不曾想過她賺錢買房是這麼一個辛苦的過程。

    一想到這種情況自己還吃她的住她的，唐安嶼就覺得特別愧疚。

    蘇然抱著手機說：「要不你玩遊戲我看行不行？」

    唐安嶼：「看我玩遊戲……很沒意思吧？」

    蘇然：「不會，我就想看看。」

    唐安嶼本來都把遊戲機收起來了，蘇然這麼說，他又把遊戲機重新接好。

    隨便找了一款遊戲卡帶換上。

    開始玩之前，他轉身問蘇然，「蘇然姐，你坐這冷不冷？我給你灌個熱水袋。」

    蘇然：「啊？不用，不冷。」

    現在已經快四月份了，就算是晚上，穿著長袖家居服在家就不會覺得冷。

    唐安嶼「哦」了一聲，他打開遊戲，隨便玩了沒有5分鐘，又轉頭問蘇然，「蘇然姐，你明天早上想吃什麼？我等一下提前幫你準備好食材。」

    之前唐安嶼也會關心她吃什麼，喝什麼，可今天這頻率有點高。

    而且……

    她總覺得這一切和於佳妮有關。

    蘇然湊到唐安嶼身邊，歪著腦袋看他的臉，直接問：「你老實交代，剛才於佳妮是不是給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