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頁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 夏逐溪漸漸沒再管理過私人物品，全都是沈靜松在打理。

    因為兩人膚質不同，護膚品和一些化妝品還是分開的，但是現在有的人想徹底偷懶。

    夏逐溪披著浴袍走出浴室，沈靜松放下書，拿起吹風機向她伸手：「你用我的冰淇淋磨砂膏啦？」

    夏逐溪點頭：「我的沒了。我還用了你的洗面奶。靜靜，我可不可以以後都用你的啊？」

    沈靜松：「可以是可以，不過我用的護膚品油脂添加多一點，對你來說清潔力度不夠。」

    夏逐溪乖巧地坐好，讓沈靜松給她吹頭髮，「沒關係。我喜歡和你一起用。」

    暖風嗚嗚的吹，長長的髮絲揚起，散開洗髮露的清香。

    夏逐溪微微仰著臉，半眯著眼睛，笑得很愜意。

    沈靜松的話音在她耳邊：「是哪個小妹妹喜歡吃我咬過的，喜歡用我用過的。」湊近耳郭：「如果我不在家，必須偷偷抱著我的枕頭才能睡著。」

    夏逐溪耳尖發燙，幾根頭髮觸到靜電，飛起來。

    沈靜松輕輕吻她的耳垂。

    夏逐溪支支吾吾，想找個地方藏臉，一把摟住沈靜松，「是我。」

    沈靜松回抱她，柔滑的絲綢勾勒出婀娜的身姿。

    夏逐溪把臉埋進她懷裡，鼻腔盈滿體溫蒸騰出的馨香。

    好軟，好綿。

    好溫暖。

    熄了小燈，躺在床上，夏逐溪在星星點點的夜光里睜著眼睛。

    靜靜怎麼還不給她生日禮物？

    她會送她什麼呢？

    溫熱柔軟的手握上來，和夏逐溪手指交叉。

    夏逐溪聽到沈靜松一聲長長的嘆息，轉過臉，望著她。

    沈靜松眉目清柔：「小溪，在等我的禮物？」

    夏逐溪輕聲：「嗯。」

    沈靜松笑一笑，望向天花板：「我這個禮物很特別，想要拿到它需要回答幾個問題。」

    夏逐溪認真：「好。」

    月色溶溶。

    她和她傾聽彼此的呼吸。

    傾聽彼此的聲音。

    「你知道我秋冬容易咳喘。以前我在你老家咳嗽過，有一天晚上我咳得很厲害，躲在陽台外面。第一個問題，那晚在茶几上偷偷放潤喉藥的是不是你？」

    寂靜的夜色里，夏逐溪呼吸告急。

    「是。」

    沈靜松依舊看著天頂。她不知道，夏逐溪看著她，目不轉睛。

    「那年我們去森林公園露營，我本以為有送給我的煙花表演，其實我被騙了，車裡的煙花都是受潮過的，壞了。可是到了夜裡，我還是看到了這輩子最美的花火。第二個問題，那些煙花是不是你從山下拉進山谷，為我點燃的？」

    夏逐溪驚愕地睜大眼睛，嘴唇微微張開，「你怎麼知道......」

    沈靜松的眼角泛著瑩瑩的光芒：「是你嗎？」

    夏逐溪斂眉，眼神溫柔得像一汪清水，「是。」

    沈靜松接著說：「我不吃辣，喜歡酸甜，芒果過敏，乳糖不耐受，網上沒有任何公開信息，你不是通過追星了解的我，而是在更早之前就在關心我。可你總說，我是你的偶像，所以你才知道那麼多。第三個問題，你不是因為偶像才喜歡我，而是因為......喜歡我才把我當作偶像。是不是？」

    還以為，藏得很好。

    殊不知，早被看了個透。

    夏逐溪震顫酸澀的喉嚨：「是。」

    「我問完了。」沈靜松從床上撐起身，雪膚盈光，如墨的長髮緩緩垂落。

    她輕盈地翻身，雙手支在夏逐溪兩邊耳側，明亮的眼眸噙著水光，在夜色里微微閃爍。

    「靜......」夏逐溪翕動嘴唇。

    沈靜松以吻封緘，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個絲絨布小包，拿出兩條交纏的項鍊。自從上次沈靜松摘掉那片雪花，夏逐溪就沒了項鍊，換著戴一些沒有紀念意義的普通首飾。

    沈靜松屈腿坐下，俯下上身，左手和右手各拿著一條項鍊。

    一顆金紅色的心形吊墜。像太陽的顏色。

    一顆蜜桃色的心形吊墜。像......

    沈靜松的唇瓣塗了蜜桃色的唇釉，她低著頭，蜜唇懸在夏逐溪面上的半空。

    沈靜松把蜜桃色的心形吊墜貼在鎖骨，和那顆性.感的小痣挨得很近。

    心和痣，深深印進夏逐溪眼底。

    它們恍若掉進夏天的流星，絢爛燎原。

    紀念很久以前，一個十四歲少女的第一次動心。

    沈靜松抬起胳膊，給自己戴上金紅色的心，緩緩俯身，指尖擦過夏逐溪的脖頸和髮絲，為她戴上蜜桃色的心。

    「是我遲到了十年。」

    熱息撲灑耳朵，夏逐溪輕輕顫抖，仿佛電流穿過脊髓。

    淚珠滾燙的滑落。

    「生日快樂，我愛你。」沈靜松深吻而下，回應她的是夏逐溪用力的擁抱。

    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熱烈的瘋狂。

    原來。

    只要我夠愛，你就能知道。

    你就會。

    劈開遺忘的時光，頭戴雲彩和霞光，向我回頭，和我擁抱。

    ——那夏蟬鳴，與你相愛。

    *

    《王朝5》一經播出，沈靜松飾演的女王火得不可收拾。

    帝辰公司趁熱打鐵，為沈靜松接下了一部新銳文學獎改編的青春勵志電影《花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