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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22:15:39 作者: 竹系胖噠
    楚思安狂妄傲慢,實力強橫,原本魔族節節敗退,自他來後,才反守為攻,壓得金照峰喘不過氣。

    城池色調暗沉,但內里的人卻豪放肆意,普通百姓早已撤走,留下的皆是上戰場的修士與亡命之徒,白日夜裡都卯足了勁兒快活。

    朝辭剛來便被這裡豪放的風土人情震撼,阿嫵一路走來,已經與數個胸肌發達的男修交換了傳音石。

    長巷裡有人痞里痞氣的盯著朝辭,眼神露骨,盯著盯著,眼睛忽而劇痛,匆忙一揉,竟揉出血來,驚駭望去,便見那嬌弱姑娘身側的青年冷冷瞥來一眼。

    好兇,他當即老老實實收回視線,不敢造次。

    金照峰的府邸在城郊,門前守衛森嚴,阿嫵笑道:「等我片刻。」

    很快阿嫵便回來,略有愁容:「金照峰前些日子同楚思安交手,受了傷,原本已要好轉,但聽聞金堯珏死訊,舊疾復發,如今狀況很差。」

    「楚思安若是知道,必定趁這個機會進攻,如若越靈城失守,魔族越過河界,麻煩就大了,聽說修真聯盟已經在派遣援兵,但恐怕難以與楚思安抗衡。」

    阿嫵看向暮遠:「不過有慕道友在,還不至於無解,雖然楚思安厲害,但慕道友應當能阻攔一二。」

    朝辭卻覺得不太妙,阿遠的狀態時好時壞,他原本就易入魔,對手若本就是魔族,也許對魔氣操控更加自如,說不定有些克制阿遠的手段。

    方硯生神色凝重:「楚思安不簡單,興許城中便有他的探子,這人狂妄又工於心計,總覺得不會如此安分。」

    朝辭道:「若他知道,也許會對金照峰下手,殺了重傷的金照峰,再攻破越靈城就容易多了。」

    方硯生看向金府,低聲道:「雖然金府有結界,有高手,但恐怕很難阻擋楚思安,我們最好在此守夜,護住金照峰。」

    阿嫵亦道:「我也覺得,我再去打探打探,那幾個守衛哥哥很好說話。」

    阿嫵起身離去,無方左思右想跟上去,同她道:「我、我放風。」

    暮色很快降臨,城中喧鬧依舊。

    金府四週遊走著幾隊巡邏的士兵,除此之外,份外安靜。

    朝辭低聲道:「楚思安真的如此狂妄?竟敢深入敵營?若他被擒,魔族定然損失慘重。」

    方硯生看著遠處蒼茫夜色:「只是猜測,興許不回來。」

    就在兩人交談間,一道淺淺的黑影從高處的圓月間掠過。

    朝辭恍惚道:「有什麼過去了?」

    方硯生咬牙:「是楚思安來了。」

    他伸手便去牽朝辭的手:「我帶你進……」

    話未說完,抓了個空,再轉頭,朝辭已經被暮遠抱進懷裡,黑衣青年冷冰冰道:「用得著你?」

    方硯生恨得牙癢,暮遠卻已經抱著朝辭躍上屋脊,他只得御氣跟上。

    ·

    金照峰的寢室前,數名修士正在閉目養神,這些人正是守衛軍的最高戰力,就在這時,有人猛然睜開眼,喝道:「來了,起陣。」

    腳下「嗡鳴」一聲,薄薄光暈霎時湧現,很快便形成一個牢不可破的防護陣法,這陣法即便合他們眾人之力也極難攻破,想必能攔住楚思安,即便攔不住,拖個一時三刻,他們的殺陣也已經啟動完畢。

    就在眾人緊張思量間,一聲冷哼傳來,旋即四周降下黑霧,濃郁冰冷,有人穿過黑霧,懶洋洋的走到近前。

    守夜修士一眼便認出眼前人,烏髮雪膚,一身黑衣,魔氣繚繞,正是楚思安。

    楚思安斜睨了一眼攔在身前的防護陣,冷笑:「破東西。」旋即停也不停,竟這樣生生踩了進來,而防護陣在他的腳下,支撐不過幾息,便徹底碎裂。

    眾人皆驚駭,只道他強,卻不知他已強到如此地步,想來是這幾日又有突破,難怪敢孤身入敵營。

    修士們急忙擺陣。

    暮遠抱著朝辭剛到近前,朝辭隱在屋脊後,卻沒想到楚思安如此年輕。

    阿嫵不知何時跟過來,感嘆道:「都說他是魔域年輕一代的翹楚,沒想到生的竟如此俊美,身高腿長,窄腰翹……咳咳……」

    楚思安不同於靈域修士,他更懶散不羈,眼眸中帶著些邪氣,他雷霆破陣,伸手從黑霧中抽、出一把漆黑的長劍,便朝修士們攻去。

    長劍起落,劍劍帶血,一時竟無人能擋。

    楚思安自然想速戰速決,眼眸一壓,長劍上陡然燃起漆黑火焰,他握緊長劍便欲刺進身前修士的胸口,一隻漆黑暗鴉不知從何處來,如離弦之箭般撞在他的劍上,將那長劍生生撞開幾分。

    楚思安眼眸一眯,什麼人竟壞他好事,他偏過腦袋,幾乎在一瞬間便找到那人位置,一個閃身,便從地面躍上屋脊,找到隱在屋脊上那人,揚起長劍狠狠斬下。

    那人正是暮遠,他單手掐訣,數隻暗鴉飛快成型,在長劍近身前一瞬形成暗鴉霧盾,將那長劍格開,氣流轟然炸開,將兩人衣衫吹的獵獵作響。

    一擊不中,兩人再次交手,身影快到無法看清,只能不時聽見劍擊金鳴之聲。

    朝辭離的不遠,沒想到楚思安來的這般快,她不想影響阿遠,便打算扯到遠處,可剛一移動,便聽聞一聲冷哼:「想走?」

    她尚未來得及動,勁風便撲面而來,快到她無法反應,一睜眼,便對上那人戲謔又邪氣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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