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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22:15:39 作者: 竹系胖噠
他的聲音落在耳邊, 帶著笑意:「哪有人隔著衣服咬的。」
朝辭臉一紅, 往後退了退,軟聲:「那要怎樣……」
他緩緩道:「我上次怎樣你就怎樣。」
啊這……
瞧不見的夜色里, 朝辭臉頰通紅,她發熱的腦子裡模糊的想起上回,知道要做什麼,但遲遲動不了手, 在黑暗裡騰騰冒熱氣。
青年笑了聲, 握住她的手帶到自己的腰帶處, 低聲:「先解這個。」
朝辭不想讓暮遠知道自己害羞蜷縮成這樣,故作冷靜,壓下亂跳的心臟,淡淡:「我知道。」
她佯裝鎮定,可手指抖的不像話,好不容易才扯開他的腰帶,衣襟散開,又往裡衣的系帶摸去,一不小心觸到他結實的腰身,閃電般縮回來。
滾燙的沉默。
暮遠低聲道:「阿朝……你在發抖……」
她嘴硬:「我沒有。」
哆哆嗦嗦又朝他裡衣摸去,拽住細帶,用力一扯,衣衫便盡數散開。
她不敢亂碰,只黑暗中往上摸索,觸到肩頭後,貓一樣兒湊上去,「啊嗚」一口咬住,尚未來得及用力,被一隻手捂著腦袋一塊兒往內里推,一直滑到他脖頸處。
柔軟的唇印在脖頸上,他喉結微動,嗓音低沉:「咬這裡。」
朝辭滾燙,身下的人亦滾燙,朝辭燒的神智昏沉,用力一口咬下去。
淡淡的血腥氣霎時瀰漫。
朝辭想鬆口,被他摁住腦袋不讓退,便多用了幾分力氣,他笑:「沒吃飽麼?」
她氣的哼唧,努力用勁兒。
他不甚滿意,但片刻之後,還是放開她,朝辭體力耗盡,縮回他懷裡氣、喘吁吁:「行了。」
姑娘貓兒一般小巧柔軟,團成一團,他伸手剝開她肩頸的衣料,低頭瞅了瞅,哄她:「上回的淡了,也咬一個行麼?」
朝辭急忙捂住,連搖頭:「不要,疼……」
他握住她的手拉高,另一隻手扣著她的脊骨,將她壓進懷裡,哄:「很快就好。」
朝辭躲不得,急道:「真的疼,別……別……」
他不聽,俯身湊近。
朝辭氣道:「阿遠,你混蛋……」
他張開口,卻只是在她肩頸留下一個綿軟的吻。
嚇唬她……
朝辭氣悶,但累到脫力,只得軟乎乎的吼他:「下次不許了。」
他眼眸一彎,乖乖應:「好。」
·
阿嫵走到後院,如霜的月光下,方硯生盤膝坐在地上,正在修復他的機械兔子,他一點一點的拼湊,再融入自己的傀儡之力,專注認真。
阿嫵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師兄。」
方硯生指尖一頓,很快又繼續動作。
「師兄,我知道你難過,但如今朝辭與暮遠……你想開些吧……」
方硯生頹然停手,悶聲道:「我等了她幾十年,叫我如何想開?」
他攥緊兔子碎片,銅製的碎片割破他的掌心,染上一層血色。
「明明有過,為何不記得了?怎能說忘就忘?」
阿嫵嘆息:「小白受到重創,她也不記得我,楚楚撿回她時,她便處於昏迷狀態,再次失憶也不無可能。」
方硯生將染血的銅片塞進兔子體、內,低聲道:「我知道,我只是難過。」
阿嫵問:「那後來呢?你離開聽雲苑了麼?」
方硯生道:「她短時間找來那些靈物,導致傷口裂開,我怕她又四處奔波,便留在聽雲苑,叫她莫著急。」
「聽雲苑的生意重新好起來,我們常一起爬到屋頂飲酒閒聊,我問她想做什麼,她笑,不做壞人就好。」
方硯生停下,黑眸沉沉。
阿嫵察覺道他氣息紊亂,問:「後來呢?」
方硯生緩了會兒才道:「後來宗門傳來訊息,有弟子無故失蹤,我便離開聽雲苑調查,查到了金堯珏,調查中不慎被捕,命懸一線之際,是小白救了我。」
阿嫵知道要從金堯珏手中救人不簡單,如果是小白的話,一定會竭盡全力,她便問:「然後呢?」
方硯生道:「我與小白在逃離時分散,自此再未相見,這些年我一直四處找她,可惜始終未能找到。」
「沒想到前幾日你竟帶著小白出現,我十分高興,只可惜……」
只可惜她身邊多了一個人……
他不再多言,低下頭接著去擺弄機械兔子,可明明嚴絲合縫的卡槽,卻怎麼對也對不準。
·
暮遠低頭瞧了瞧懷中女孩,她睡得正香,他親了親她的發,輕巧起身。
出了房門,天蒙蒙亮,他於天將未明時來到大堂,二樓坍塌的下方有一個高起的台子,供表演用,阿朝從前便在這上面跳舞。
就在方才,他似乎記起了些什麼……
那些過去翻湧而來,讓他昏昏沉沉……
他走到角落的木桌前,撩起衣擺坐下,正面朝向的便是那高起的台子,他手指輕撫過桌面,閉上眼,耳邊便忽而響起悅耳的絲竹之聲。
遙遠但熟悉。
他睜開眼,漆黑寂靜的大堂陡然被暖色調覆蓋,賓客零零散散坐著,同身側的姑娘交錯舉杯,絲竹流淌,混著曖昧低語。
這是數十年前的聽雲苑大堂。
凸起的木台上,有個小姑娘笨拙的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