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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22:11:00 作者: 謝霜華
    景禾聞言,藉此機會打量起永成縣主來。

    而永成縣主也不怯場,迎著景禾的目光揚起下巴來。

    顯然這位永成縣主也不大瞧得起景禾,只能說不愧是母女,這二人對她的態度是一模一樣。

    不過,景禾早從冬池那兒聽說了永成縣主的事兒,倒也不至於相信溫慧大長公主的說法。她只垂眸輕笑,又喝了口茶,悠悠閒閒的,別說吃醋相信他們的說法,倒像是毫不在意。

    永成縣主狐疑地看了景禾一眼,猶豫著朝溫慧大長公主看去,壓低聲音小聲喊道:「娘……」

    溫慧大長公主拍拍永成縣主的手背,對景禾道:「既是表哥表妹的,自小感情深厚,不如就讓永成住到宮裡來。位分嘛,都是不重要的,能叫永成這表兄妹倆和和美美在一塊兒,才是最要緊的。」

    景禾露出笑容,掃了永成縣主一眼,搬出陸遠寒來,「姑母說笑了,之前也說過了,宮中來不來新人,可不是本宮能決定的。皇上這個人,有自己的主意,來不來人,都是皇上做主的。」

    溫慧大長公主叫景禾噎了一下,定了定神,才道:「皇后也不必用皇上來壓我,他們表兄妹感情深厚,定然不會不答應,你不必操這個心。你只需將人留下來,好好安頓好,再等皇上回來告訴他便是,他定是歡喜的。」

    景禾搖搖頭,道:「若真是感情好,該直接帶到皇上跟前,叫皇上高興高興才是,怎麼帶到鳳儀宮來了?」

    景禾的話,讓溫慧大長公主母女倆都愣住了。

    他們沒想到景禾竟會問起這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景禾也不給他們多思考的機會,只說:「姑母也別再說謊了,皇上可都說了,從前是如何叫縣主欺辱的,這也叫關係好嗎?」

    溫慧大長公主和永成縣主皆是臉色一白,更是不知該如何接話才好。溫慧大長公主支支吾吾地說:「這……這怎麼會呢!哪有這樣的事!定是你編造……」

    景禾抬眸,涼涼掃了永成縣主一眼,「編造?永成縣主自己做過的事,都忘了?」

    永成縣主聽到這話,臉色更加蒼白,再說不出話來,只死死抓住溫慧大長公主的衣袖,緊張地看著她。

    溫慧大長公主也不知該怎麼辦,這事兒她自是不能承認,可不認……萬一陸遠寒回來,那全都露餡了,還談什麼將永成縣主送進宮呢。

    景禾也懶得再留他們,她還想去補補覺,便道:「姑母瞧著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一番,再與皇上談談今日之事。」

    溫慧大長公主站起身,搖了搖頭,說:「不……不必談了。我這年紀大了,出來沒一會就乏得不行,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與皇后喝茶敘舊。」

    景禾譏諷一笑,並未接話,只做出一副慢走不送的樣子。

    冬青走上前,做了個請的手勢,明顯是不給他們再留下來的機會。

    永成縣主氣得咬牙,可溫慧大長公主要走,她也沒辦法,只能跟在自家母親身後離開。

    待二人走後,景禾才換了寢衣,回到床上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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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遠寒才將秋獵提上日程,正與大臣商議著,便叫一名資歷較老的大臣打斷,開口就是子嗣空虛,叫他趕緊生孩子。

    正是秋獵,各國來大離的日子,大家都忙著,卻提起這事兒,陸遠寒一聽便覺煩躁。

    何況,陸遠寒也不願意景禾這個歲數生孩子,甚至不生孩子,他也不覺得有什麼。

    大不了從宗室過繼一個來當太子便是,有什麼是不能解決的。

    女子生產猶如過鬼門關,陸遠寒怎麼願意讓景禾承受那樣的風險。

    那大臣仍在聒噪地催促帝後生子,又有一名大臣站出來,表示若皇后不能生,那便在來年三月再開選秀,選其他姑娘進宮,為皇家綿延子嗣。

    陸遠寒按了按眉心,神色瞧不出情緒如何,卻在大家放鬆時刻,猛地將桌案上的奏摺砸到那名大臣腦門上,罵道:「成天想著生孩子,你是管大離朝政大事的,還是管生孩子的?」

    那大臣叫陸遠寒嚇得夠嗆,慌忙跪下來,哆哆嗦嗦地回答,道:「皇上!您膝下一個子嗣都沒有,這於社稷……」

    陸遠寒瞪了大臣一眼,道:「皇后進宮都沒有一年,你們便成天兒催她生孩子。難道你們自己成婚頭一年就生出孩子來了?不是憑什麼要求皇后就得生?況且,朕都不急,你們這些外人急什麼?」

    幾名大臣正要再勸,陸遠寒一甩袖,只叫禮部與幾名閣臣跟上自己,將其他人都拋在原地。

    路上,陸遠寒越想越不對,對身邊的秦喜道:「叫人去查查,那幾個人近來都跟誰有來往。」

    秦喜應道:「是。」

    與大臣們商議完之後,已經黃昏時分。

    陸遠寒看了一眼剩餘不多的奏摺,想著已有幾日不曾到鳳儀宮去,便帶了些摺子,索性到鳳儀宮去批摺子。

    來到鳳儀宮,剛好碰上冬池準備走一趟福康宮,她一見陸遠寒過來,行禮後才笑道:「娘娘本還使喚奴婢走一趟福康宮,問問皇上今兒個來不來呢。」

    陸遠寒挑眉,笑著走進去,道:「還當她一個人自在,嫌棄朕來了吵鬧呢。」

    冬池跟著笑,卻不接話,只囑咐宮女去叫御膳房把帝後的晚膳都送來。

    景禾在殿內就聽見外邊的動靜,待陸遠寒繞過屏風,才嗔怪道:「什麼叫我一個人自在,這不是瞧你近日忙碌,不敢多打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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