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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22:11:00 作者: 謝霜華
    寧安長公主瞪了駙馬一眼,說:「睿王那個蠢的,什麼事都敢做!從前老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不知怎的又要處置睿王,本公主如何坐得住!」

    駙馬皺皺眉,問:「睿王所做之事……公主也參與了?」

    寧安長公主只覺駙馬蠢笨,罵道:「你這個蠢貨!本公主還不至於跟睿王之流同流合污!你仔細想想睿王什麼身份,他可是宗室子弟,還這樣如同庶民一般被審判,我們不該人人自危嗎?」

    駙馬微怔,很難理解寧安長公主的邏輯。

    這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怎麼一個王爺就得例外了。況且若公主不犯法,為何要害怕?無論旁人如何自危,都與公主沒關係不是嗎?

    可這些話,駙馬不敢說。

    他只沉默著低下腦袋,等寧安長公主發泄完,猶豫著出了個主意:「既如此,公主先一步將睿王的罪證銷毀,豈不是處置不了睿王了?」

    寧安長公主看駙馬的目光仿佛看一個蠢貨,說:「本公主怎麼知道他做過什麼,罪證又在何處。」

    駙馬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但心中也暗暗放下心,想寧安長公主確實沒參與其中。

    而寧安長公主也不願與駙馬多言,在她心裡,這個駙馬廢物至極,不是可以商量事情的。方才她也不過是氣不過,向駙馬吐幾句氣話罷了。

    此事到底怎麼辦,還得她細細想想。

    -

    五日後,鳳儀宮內。

    冬池剛從永昌伯府回來,把太醫複診的話都告訴景禾,又道:「娘娘放心,太醫說許二公子恢復得不錯,不過幾日,這傷便明顯見好了。」

    景禾點點頭,問起睿王的案子,說:「東廠查得怎麼樣了?近兩日有消息嗎?」

    冬池沉默半晌,搖搖頭,說:「秦督主並未派人來報。」

    既是如此,無非就是兩種可能。

    一種是案子沒有進展,第二種是牽涉其中的比他們想像還廣一些,需得往深了查清楚才好稟報。

    東廠的能力有目共睹,景禾更傾向於後者。

    但究竟是哪一種,還得到陸遠寒那兒才清楚。

    景禾梳妝一番之後,連藉口都懶得找,直接來到福康宮。

    福康宮內,秦喜剛跟陸遠寒稟報完目前睿王所涉案件的進度,便聽說景禾來了。

    陸遠寒笑道:「那正好,你也不必走一趟鳳儀宮,直接把方才說的再說一遍。」

    秦喜應下,正好景禾走進東暖閣,讓開兩步,朝她行了個禮,道:「奴婢給娘娘請安,睿王那事……有眉目了。」

    景禾挑眉,看了陸遠寒一眼,在他身旁坐下,問:「如何?不是說查出他放印子錢嗎?還有旁的嗎?」

    秦喜點頭,招手叫外邊的太監進來,太監手上拿著幾分口供,呈到景禾面前,他才道:「娘娘請看。昨日東廠順著摸到的線索,找到一處放印子錢的窩點,只跑了一個,其餘全都帶回來了。這些是昨晚審出來的口供,已派人核實過,大約是沒問題的。」

    景禾拿起口供看了看,指著其中一頁,問:「這些命案……從前一件都沒被捅出來嗎?」

    秦喜搖搖頭,說:「死者家屬不敢報官,今晨派人下去走訪,他們起初還不敢說,是我們再三保證不會偏袒,且已拿了睿王,他們才肯配合。」

    景禾神色凝重幾分,點點頭,轉頭看向陸遠寒,道:「你怎麼想?」

    聽見景禾這般問,陸遠寒輕笑一聲,反問:「怎麼?怕我心軟?」

    景禾也笑,搖搖頭,說:「你怎麼會心軟,只是……若真要處置睿王,你想好後續怎麼辦嗎?」

    處置睿王,可不只是陸遠寒心不心軟的問題。

    相反,陸遠寒這個決策之人,反倒是問題最小的。

    處置皇室成員,那宗室這邊……可不可能完全沒意見。

    瞧那寧安長公主,不就坐不住了嗎?

    陸遠寒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拍了拍景禾的手背,安撫道:「我自有辦法,不必擔憂。」

    景禾深深看了陸遠寒一眼,很難不懷疑他的辦法就是強權壓制,只有威逼連利誘都沒有,強迫他們閉嘴。

    不過,景禾也不打算多管。

    這是陸遠寒的事情,她不干涉他的決定。

    「好了,我先回去了。」景禾把口供放下,向陸遠寒說了一聲,就離開了福康宮。

    回到鳳儀宮,景禾才剛坐下,便見冬青匆匆走進來。

    景禾抬眸看去,問:「怎麼了?是不是秦督主還有話沒說完?」

    冬青搖搖頭,福了福身行過禮,才道:「娘娘,昭寧公主求見。」

    景禾捧起茶盞的動作一頓,想起確實有好些日子沒見昭寧公主了,便道:「快請進來。」

    第42章 求情

    ◎陸遠寒堵住她後邊的話。◎

    鳳儀宮內。

    昭寧公主坐在景禾身旁, 捧著手中的茶盞,皺著眉說:「這睿王……原以為他就是好色,誰知道竟還惹出這麼大的禍事!」

    景禾笑笑, 道:「誰能想到呢。」

    昭寧公主倒也不是不知道睿王不是東西,只是不知道他竟這般不是東西。

    她本也可以不上門一趟, 但她身為皇室中人,此事鬧得沸沸揚揚, 不到景禾這兒坐坐,問上一嘴,實在也說不過去。

    景禾明白這個道理,安撫般輕輕拍了拍昭寧公主的手背, 道:「若有人說公主不求請, 便說那睿王做的事實在求情不得。何況你是和親公主,不是總說嫁出去的公主不能多嘴嗎?這般豈不是如他們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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