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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22:11:00 作者: 謝霜華
    至於留下來的,定是當年踩過一腳,甚至下過狠手之人。

    這些人,對有仇必報的陸遠寒來說,便是死了,那也該擺兩桌樂一樂。

    景禾掩唇輕笑,心裡暗暗道一句。

    我與你是一樣的。

    第31章 干政

    ◎陸遠寒,我也要。◎

    景禾為許靜嫻探陸遠珩口風的事, 也不好太過明顯。所以她等了大約有三日,才藉口江南織造來了些新料子,挑了些尋常人也能用的, 叫許靜嫻進宮挑賞賜。

    許靜嫻一琢磨,猜測是事情有進展了, 立馬坐上馬車,趕往皇宮。

    冬池早早等在福寧宮, 待許靜嫻過來,便領著她往鳳儀宮去。

    而此時的鳳儀宮內,景禾正搗鼓著手中香料,翻了翻孔嬤嬤當年學香時記下的筆記, 對身旁的孔嬤嬤道:「嬤嬤, 你說蘇蘭手中的香,是從哪裡來的呢?」

    孔嬤嬤沉思片刻,道:「若非身邊有制香大師,那便只有與番邦人買來了。」

    景禾停下手中動作,轉頭朝孔嬤嬤看去, 一挑眉, 說:「可這番邦貿易, 可是停了好些年。」

    孔嬤嬤點頭,道:「是, 自從那年小蝶妃意外身亡,先帝便停了與外邦的往來。」

    景禾微微蹙眉,有些不解,道:「大小蝶妃皆為西州人, 西州又極善制香……」

    孔嬤嬤突然想起什麼, 道:「那年有傳言, 說是大小蝶妃皆死的蹊蹺,原本的老西州王軟弱,不敢吭聲。但大蝶妃死後半年,老西州王突然病故,西州太子繼位,又逢小蝶妃慘死,這位太子便新帳舊帳一起跟大離算呢。」

    景禾也聽過這事兒,只是那時她滿心都是為母親報仇,也管不了那麼多。對於她來說,這些外邦與先帝之間的事,於她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

    景禾略沉思片刻,才道:「這個西州……會不會有點問題?」

    孔嬤嬤也不懂這些,略一沉思,正要回答,便見宮女進來通報。

    「娘娘,許姑娘來了。」

    景禾放下手中香料,對宮女道:「請她到正殿。」

    說著,景禾理了理衣衫,才帶著芳草來到正殿。

    許靜嫻坐在殿內喝茶,見景禾進來,忙起身行禮,道:「娘娘,可是有消息了?」

    景禾扶起許靜嫻,點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瞧你猴急的。」

    許靜嫻臉上一紅,也不再說話,坐下來等著景禾告訴自己結果。

    景禾坐下來,喝了口茶,才道:「本宮瞅著,他是存了心思的。只是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還是與夫人先透個底的好。」

    許靜嫻一向機靈,一聽這話,問:「娘娘的意思,是他已打算向家父提起此事了?」

    景禾沉思片刻,並未給予一個肯定的回答,而是說:「我提醒了他,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若他能悟到,自會私下到永昌伯府提一提此事,瞧瞧伯爺和夫人是如何想的。若悟不到……那就不知道了。」

    許靜嫻知道,景禾已是盡最大努力幫自己探過了,心中滿是感激,站起來就要行大禮。

    芳草見狀,忙上前攔住許靜嫻,笑道:「許姑娘與娘娘是至交好友,可不必這般。」

    許靜嫻笑笑,復又坐了下來,提起近日在兄長那兒聽來的事,說:「聽說皇上有意恢復番邦貿易,開邊境互市。還有那和親青狼部的昭寧公主,似要回來探親呢。」

    景禾挑眉,她今日才與孔嬤嬤聊起番邦,便聽說要恢復番邦貿易,笑道:「這本宮可不知道,後宮不干政,皇上不說,自也不好多問。」

    許靜嫻點頭,道:「是了,險些忘了,還當是從前私底下隨意談論呢。」

    景禾輕笑,道:「干政,倒也不是不能。回頭等皇上回來,本宮問問他。」

    許靜嫻聽景禾這樣說,瞪大了眼,心中立馬猜到幾分,神色更添幾分欣喜,壓低聲音問:「娘娘的意思,可是……」

    景禾抬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搖了搖頭,提起旁的事來,「也不知今年去不去秋獵,往年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但……若是說昭寧公主要回宮,想該是又要往後推了。」

    許靜嫻點點頭,說:「不過,若是秋獵時見昭寧公主,似也不是不行。」

    聽了許靜嫻的提議,景禾認真想了想,笑道:「還是聽皇上的吧。」

    許靜嫻走後,景禾帶上小廚房新做的杏仁酥,往福康宮走去。

    行至福康宮,景禾問了守門太監裡頭有誰,才跨過門檻,往西暖閣走去。

    進了西暖閣,兩名禮部的大臣正與陸遠寒說著青狼部之時,見景禾進來,紛紛停住話頭,看向御案前的皇上,不知該不該往下說。

    景禾也不尷尬,接過芳草手中的食盒,走到陸遠寒身旁,瞥了一眼亂糟糟的桌面,道:「這麼亂,我的杏仁酥放哪兒?」

    陸遠寒一聽,親自動手收出一塊地方,接過食盒放上去,拿出裡邊的杏仁酥,道:「這不就有地方放了。」

    景禾瞥了一眼那兩名禮部的大臣,道:「你們接著說,不必管本宮。」

    兩名禮部的大臣不敢說,只看向陸遠寒,異口同聲猶豫道:「皇上,這……」

    陸遠寒眼皮都不抬一下,只道:「接著說。」

    有了陸遠寒的命令,兩名禮部的大臣才敢將朝政大事接著說下去。

    而景禾坐到陸遠寒身旁,瞧著那桌上的杏仁酥,一時有些嘴饞,小聲說:「陸遠寒,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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