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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22:11:00 作者: 謝霜華
不得不說,陸遠寒確實是天賦異稟了些。雖說景禾只跟他行過房事,但也聽旁人聊起過,那尋常男子如何比得上他的體力。
在這方面,她膽子小得很,若非叫陸遠寒引著,累得今天睜不開眼,如何會想那樣多。
不過,稍微歇一歇,景禾也算是恢復一些。
可她的精神頭稍稍好一些,宮女便來通傳,說是睿王妃來了。
睿王妃怎的又來了?
景禾皺眉,思及昨日蘇丙煜、柳姨娘的死,還是決定見一見。
這一回到鳳儀宮來,睿王妃也有些忐忑。
她不知道景禾肯不肯見自己,上回那樣不歡而散,換做是她,定是不願見的。
可睿王叫她來,她又能怎麼辦。
「王妃怎的來了,是有什麼事嗎?」景禾行至偏殿,出聲打斷睿王妃的思緒。
睿王妃回過神,匆忙站起身,姿態不如往常神氣自信,只低著頭朝景禾行禮。
景禾直覺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壓下心底疑惑,只叫睿王妃坐。
睿王妃緩緩坐下,眉目間帶著濃濃不安,時不時朝景禾看去,似是想說什麼。
景禾也等著她開口,卻遲遲等不來,也不知她來此究竟想做什麼。
「臨近八月十五,本宮也是忙碌,若睿王妃沒有什麼事,不如先回去吧。」景禾喝了口茶,對睿王妃道。
「不,不,是有事的。」睿王妃聞言,忙道。
「既是有事,便說說看。」景禾道。
「是……是蘇蘭。她昨日聽說父母砍了頭,尋死覓活了一陣,險些一刀捅死自己。可叫郎中救回來之後,她卻跟變了個人似的,再不似從前那般任性妄為,甚至多了幾分小女人姿態。昨日她到王爺面前柔弱模樣哭了一陣,王爺……王爺便待她多了幾分不同。」睿王妃苦笑著,知曉此事不過是睿王府家事,不好說與景禾聽,但……但她想著,皇后該也不想看見蘇蘭翻身吧。
這事兒,告訴她做什麼?
景禾並不想再跟蘇蘭等人扯上關係,捧起茶盞小小抿了一口,才看向睿王妃。
見景禾看來,睿王妃有些不安地握緊拳頭,期待地看著她。
可景禾只是笑笑,道:「王妃這是家事,本宮也不好多管。一家子裡頭,還是和睦些好,若從前那般鬧得雞飛狗跳,也是不妥,對不對?且睿王屋裡那麼多鶯鶯燕燕的,從前王妃也常常搜羅妙齡女子入府,想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性。」
見景禾是不肯幫自己了,睿王妃臉色一白。
她不管睿王,不過是仗著自己身為王妃,多少有幾分體面,與那些側妃、妾室不同。
可這一回不一樣,她從前待蘇蘭多少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如今蘇蘭要翻身了,她……她如何能不擔憂。
若蘇蘭真能翻身,睿王又是個僅有色心的蠢貨,叫她哄上一哄,那睿王妃豈不是……
景禾暗暗打量著睿王妃的臉色,隱約對睿王府的情況有了猜測。
但猜測歸猜測,人家府裡頭的事,她也不好多管。
在景禾這兒碰了釘子,睿王妃訕訕離去。
人一走,瞧著屋內沒外人,孔嬤嬤再忍不住,道:「娘娘!這蘇蘭如何,與娘娘有何干?睿王妃還到娘娘跟前來說,難道娘娘還能插手睿王的房中事?真是不知所謂!」
景禾也覺奇怪至極,不懂睿王妃究竟在些什麼。
不等她多想什麼,便見宮女領著秦喜進來,說是皇上派他來傳話的。
「皇上請娘娘到福康宮一趟,說是問問中秋之事。」秦喜一進門便知睿王妃走了,但也並未擅自更改,只將陸遠寒囑咐的話說出來。
「中秋?本宮也正想問呢,既如此,便走一趟福康宮。」景禾笑笑,站起身來,作勢要立刻過去。
秦喜也並未阻止,只跟在景禾身旁,與她說起往年中秋是什麼情況。
景禾細細聽了,間或提幾個不解之處,心中暗暗記下許多事。
行至福康宮,秦喜沒進去,只對景禾道:「娘娘,皇上在東暖閣內,您直接過去便是。皇上吩咐了,只要是娘娘,便不必通報。」
景禾記得這事,並未多問,只點了下頭,便跨過福康宮的門,朝東暖閣走去。
一進東暖閣,景禾便看見陸遠寒懶懶靠在榻上,手中拿著本摺子,與齊倓正說著什麼。
景禾見狀,腳步微頓,一時不知該不該上前。
卻是陸遠寒先發現了她,招手叫她過來,道:「小禾苗來了,快過來。」
景禾這才上前來,剛要行禮,便被陸遠寒拽入懷中。
她立刻想到還有外人在這兒,驚呼一聲:「皇上!」
陸遠寒嗅了嗅景禾的髮鬢,先嘆了一聲:「小禾苗,你怎麼總是那麼香。」
景禾羞得臉頰發紅,小聲回答:「孔嬤嬤會制香,臣妾少時與她學了一學。」
孔嬤嬤的制香,是與外邦人學來的。
當年英國公曾意外救了一位外邦商人,將其留在府中養傷,那外邦商人與孔嬤嬤頗為投緣,便教了她許多香料之事。
孔嬤嬤於制香之上頗有天賦,那外邦商人還想與她聯手做起生意。
可孔嬤嬤一心在景麗儀身上,如何有心做這等生意,自是沒有後續。
誰知景禾於制香之上是極有天賦,得孔嬤嬤傳授,學了不少制香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