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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22:11:00 作者: 謝霜華
母女倆機關算盡,只落得如此下場。
宴席結束之後,景禾回到鳳儀宮,才剛褪下一身華服,想與芳草說些什麼,便叫人從身後抱住。
不必回頭看,景禾便猜到來人定是陸遠寒。
她將手搭在陸遠寒的手臂上,微微側頭,道:「皇上,臣妾尚未沐浴更……」
陸遠寒不等景禾說完,在她頸側蹭了蹭,將人直接打橫抱起。
大步往殿後湯泉走去,嘴上說著:「正好,與朕一塊兒。」
景禾驚呼一聲,抱住陸遠寒的脖子,渾身緊繃著,有那麼一絲絲抗拒。
雖說什麼事都做過了,但在湯池中坦誠相見,她還是有些不適應。
且這兩日,陸遠寒實在是不大節制。
景禾頸側的紅痕還未消下去呢,便又來。
都說新婚這幾日如膠如漆,但多少也有些頻繁了。
陸遠寒感覺到景禾的異常,停下腳步,垂眸觀察著懷中人的神情,笑道:「羞了?那朕送你過去,到屋裡等你。」
景禾有些驚訝,微張著嘴,一下抬頭朝陸遠寒看去,忙應道:「嗯……好。」
陸遠寒將景禾放下,捏了捏她的耳垂,才轉身離開。
芳草等人魚貫而入,動作利落地伺候景禾沐浴。
她卻是臉紅如晚霞,瞪圓了眼,又咬了咬下唇,只覺耳垂燙得不行。
陸遠寒……
他似乎與景禾最初想的,有些不同。
更不似外頭傳言般,是個鐵血殘暴的君王。
第14章 溫慧大長公主
◎小禾苗覺得累了?◎
那樣毫無節制的日子,就這樣漸漸過了一個月。
因著臨近七夕,宮中辦乞巧宴請命婦入宮一聚,景禾更是忙碌起來。
陸遠寒瞧見景禾忙碌,也並未太過為難她。
但每夜睡在一處,總是要溫存一番的。
這日,景禾醒來時,陸遠寒早已到福寧門上朝。
她正洗漱穿衣,正梳妝著,卻聽得冬池進門通報,道是溫慧長公主來了。
「溫慧大長公主?」景禾微微側頭看去,桃花眼中染上幾分疑惑。她尚未見過這些個宗室之人,問陸遠寒時,他也只說不必用心應付,若嫌煩,趕走便是。
「是皇上的姑母,先帝嫡親的妹妹。」冬鳶見景禾不知,搶著答道。
「原是姑母,你們快些好茶伺候著,本宮收拾好便過去。」景禾聽著這身份,便猜陸遠寒與其之間定然算不得和諧,但溫慧大長公主既來了鳳儀宮,她也不好失了禮數。
冬鳶福身應下,徐徐退出去,先到偏殿去招待溫慧大長公主。
待景禾收拾妥當,她才往偏殿走去。
路上,她又問了冬池許多關於溫慧大長公主之事,生怕待會兒出什麼差錯。
誰知行至偏殿,還未進門,卻遠遠瞧見冬鳶神色僵硬地站在那兒。
景禾頓時警惕起來,腳步微頓,略調整了臉上神情,才抬腳往偏殿內走。
「不知姑母今日要來,倒叫本宮手忙腳亂,顯得招待不周了。」景禾露出笑容,扶著芳草的手往裡走,神色如常地打量起眼前中年婦人。
溫慧大長公主面如銀盤,雙頰松松的,臉上長了不少皺紋。頭髮梳得整齊,其中混雜著不少白髮,瞧得出是上了年紀的。
她見景禾走近,也站起身,朝景禾行了個禮,「皇后娘娘真是忙人,入宮這些時日,也沒說見見長輩們。」
景禾笑容不變,上前伸出雙臂,卻慢了一步,未能及時攔住行禮的溫慧大長公主。
她待人都行過禮了,才扶起溫慧大長公主,面帶歉疚,道:「本宮初入宮,許多宮務還不懂呢!一時未騰出空來,想來姑母這樣疼愛小輩之人,定是能諒解的。」
這一開口,便將帽子扣到溫慧大長公主頭上,叫她不好再說什麼。
溫慧大長公主只能咬牙咽下這口氣,心裡暗道這小姑娘不好忽悠。
但她並不泄氣,拉著景禾的手轉身,指了指一旁跪了不知多久的年輕女子,道:「皇帝也成親了,身邊不好沒個伺候的人。這位呢,是永安伯家的姑娘,生得嬌艷如花,想皇帝會喜歡的。皇后也大度一些,就將人留下來,封個貴人、美人的,也算是為皇帝豐盈後宮。」
景禾涼涼目光掃到年輕女子身上,瞧著年輕女子身子一抖,笑出聲來,為難地說:「不是本宮不願意呀!這皇上的性子……姑母你也是知道的!他誰的話也不聽,若本宮貿然留個人在宮裡頭,怕是……」
景禾並不將話說完,只掩唇別開眼去,眉眼間帶了淡淡憂愁,瞧年輕女子的目光,帶了幾分憐憫。
陸遠寒的性子,京城誰人不知。
原本全然不近女色,大家還不敢起念頭。
如今迎娶皇后,便個個兒起了僥倖之心,覺得自己興許也有機會呢。
那年輕女子本也是這等人,覺得搏一搏,興許能當娘娘。往後生個兒子,萬一……萬一就是大富貴!
可如今到了鳳儀宮,聽了景禾的話,她頓時醒過神來。
陸遠寒殺回皇宮時,聽說可是血流成河!
年輕女子忍不住哆嗦起來,猛地抬頭去看溫慧大長公主,眸中帶著哀求、退縮。
永安伯家的竟這樣不中用!
溫慧大長公主眸中閃過一抹怒色,趁著垂眸低頭時,狠狠瞪了年輕女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