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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21:35:22 作者: 栗久
這只是個小插曲,大家見秦唐沒有要介紹的意思,注意力又全都轉移到別的事情上,唯有陳旗碰了碰秦唐的胳膊道:「誰啊?」
秦唐在看酒水單子,頭連抬頭沒抬:「小孩兒。」
「親戚家的?」上次陳旗親眼看見褚眠從秦唐媽媽的車上下來,很然而然的聯繫在了一起道,「你媽那邊的吧,長得有點像。」
秦唐瞥了陳旗一眼,滿臉複雜,要不是這事還不好說,他現在真想直接罵陳旗一句「放屁」,怎麼整天就知道胡說八道呢?小學的時候還造謠他偷跑進女生廁所。
況且他可沒說謊,未來媳婦也算是親戚吧,躺一張床上的關係,多親啊。
看了半天單子上也沒見寫純牛奶的字樣,秦唐眉毛一皺,心裡罵了句『什麼玩意兒』就把單子扔開了。
衣服後擺被人抻了下,秦唐回頭臉帶上笑,正是縮成小鵪鶉的褚眠,他身子歪了歪,離近之後聽見褚眠問:「哥,那我能喝酒嗎?」
哦吼,幼兒園還沒畢業的小朋友想喝酒了。
「想喝?」
褚眠點點頭,手指比劃著名:「我就喝一點點,常常是什麼味道的。」
「以前喝過酒嗎?」
「喝過我爸的白酒。」
呦,還喝過白的呢。
秦唐心裡記著褚眠的病,從桌上找了個度數相對比較低的酒,給人倒了一小杯:「給,今晚就這麼點,慢慢喝,難喝就放一邊,不用喝光。」
「好。」褚眠小心翼翼的接過來,兩隻手托著小小的酒杯,眼睛彎彎的笑,其實他剛才有一點說謊了。
他是喝過他爸的白酒,但是連一瓶蓋都沒喝完,頂多就是舌尖沾了沾,太辣了又嗆得慌。
褚眠給他倒得這杯酒帶著點果香,沒白酒嗆人,還有點甜甜的,褚眠吧咂了兩下,覺得這酒還喝,一口就下去了大半。
秦唐在一邊和陳旗說話,時不時側頭看一眼,最後還是不放心叫來服務員讓人出去到外面商店去買盒純牛奶。
服務生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見秦唐一臉認真,即便覺得奇怪還是應了下來跑出去到隔壁商店買盒裝純牛奶。
「哥,我想去洗手間。」
秦唐聞言和陳旗終止對話,站起身就要帶著人到洗手間去。
褚眠不認識路,雖然覺得自己上廁所也要秦唐送很不好,但是又沒有辦法,到了洗手間門口,他對秦唐擺了擺手:『好了哥我認識路了,你回去吧。』
秦唐挑眉:「是誰進來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別把他弄丟的?」
褚眠臉一紅:「是我,不過我真認識路了,你快回座位上去吧,到時候我總是不回去你再來找我。我,我丟不了,我帶著你給我買的手機呢。」
褚眠有點著急,座位上的那群人明顯全都是哥的朋友,可是因為帶著他這個拖累,秦唐都沒能好好跟大家玩。
「真要我走啊?」
「嗯。」
看著秦唐走了褚眠才進洗手間裡,解決完生理問題,他剛打開隔間門,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背心的男人和戴著狼頭項鍊男人擦肩而過時,偷了對方的錢包,然後出門離開。
褚眠沒敢叫喚,他怕給秦唐惹事,但是心裡的正義感又讓他不能做事不理,小偷前腳離開,他就趕緊朝著走進衛生間的男人比劃手勢做口型。
「你的,錢包,被偷了!」
郝多餘剛開始以為站在隔間門口的那個男人是個聾啞人,等仔細看清楚他的口型之後,一摸口袋。靠!他錢包呢!
褚眠見人轉身追了出去才鬆了口氣,他走到洗手池前洗手,覺得臉頰有點發熱還順手洗了把臉,再抬頭的時候,那個戴狼頭項鍊的男人又折回來了。
「哎,謝了啊!」郝多餘晃了晃手裡被追回來的錢包,上下打量了褚眠一遍,挑眉問,「聾啞人?」
褚眠腳步有點飄,一隻手扶住洗手台站穩,聲音卻平靜:「不是。」
「哦。」就算是猜錯了郝多餘也不覺得尷尬,口袋裡的鈴聲響,他接起之後臉上就帶了笑,「想我了?」
褚眠想離開,但是那個酒的後勁兒有點大,只能被迫的站原地聽著對面的男人和電話里的人說話。
「剛才我錢包被偷了,艹,多虧了有個扎小辮兒的提醒我,我追過去把那傻逼揍了一頓。」
「揍他怎麼了,行行行,知道了,下次不動手了,待會你來接我吧,沒勁,想回去睡覺了。」
掛了電話,郝多餘見褚眠還站著,以為他是想要點報酬,於是從錢包里抽了幾張紅色的鈔票,遞給人:「哥們剛才謝謝了啊。」
褚眠沒接:「我不要。」
「那你······」郝多餘原本想說那你怎麼還不走,這裡面味兒好聞啊,但是看見褚眠臉上的紅之後,話又從嘴角邊憋回去了,「喝多了啊怎麼著,我扶你?」
「不用,你,你能把我扶到隔間裡坐會兒嗎?」
郝多餘把錢包收回口袋裡,答應的很乾脆:「成。」
把褚眠安置在最裡面隔間的馬桶蓋上坐好,郝多餘在隔壁去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今晚的酒局沒什麼意思,既然出來了他就不想再回去了,孟厘來接他還得等會,索性他也坐在馬桶蓋上跟隔壁的褚眠開始聊天。
「哥們,我叫郝多餘,你叫什麼?」
『褚。』褚眠剛發了一個音,就想起自己現在不叫褚眠,轉而道,「秦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