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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星獵人：「抱歉。」

    海因里希按著文件夾：「你們面對的生命危險難道不比我多出百倍嗎。」

    類魔襲擊的第二天, 不論是群眾還是超級英雄，都恢復了正常生活。

    群眾們一向把生死置之度外，反正跑也沒有外星人跑得快，現在早就淡然的沉醉於部長的直播片段：「姐姐娶我！！」

    「白西裝的司法部長是什麼來頭？求深扒！！」

    「姐姐有社交媒體帳號嗎？」

    「看慣了緊身衣戰士, 西裝暴徒雖然戰鬥力不如超級英雄，但是非常帥！！」

    海因里希的帳號粉絲數暴漲, 從幾百關注直接衝到百萬粉。

    她的帳號上只有買到漂亮首飾才會佩戴上自拍, 其他的都是些工作了十個小時去訓練，訓練三個小時之後又說自己突破了自己極限數據——這類讓人看著就壓力巨大的東西。

    熱情的群眾們開始探討她是哪位英雄，或者帥哥美女是正義聯盟的入選標準。

    又或者是正義聯盟的編外成員, 是超人私人的朋友。

    有些人猜測她可能在襲擊中遭遇不測, 因為之後的活動上沒有再露面。

    為此，星球日報的大老闆卡爾艾爾, 特意讓比較友善的記者和攝影師去做了專訪, 拍了一些工作照給她發社交媒體。

    攝影師想拍的工作照：莊重的坐在桌子後面；嚴肅的握著筆；站在窗邊凝思。

    實際上拍出來的工作照：頭髮抓亂了還在幾個選項中難以抉擇；亂七八糟的會議桌兩邊坐滿人以及人手一個甜甜圈發愁；白板上的日程表劃掉最後一個；穿西裝外套, 拿著權杖準備下班。

    ……

    有些小型□□在計劃藉由對超人的崇拜, 或是對類魔——他們稱之為邪神/魔鬼君主/所羅門王柱神的崇拜，打算藉此攬財騙色。

    在計劃剛開始實施時就被超人抓起來, 頭目直接關進監獄。

    卡爾艾爾無所事事在屋裡呆了幾天, 終於決定出門轉轉, 敲玻璃：「安娜。」

    海因里希正在嚴肅認真的和一群專家喝下午茶, 吃巧克力蛋糕和曲奇、意式奶凍、焦糖布丁，一邊探討某一個存有爭議的法條，桌子上堆滿了列印和手寫的紙張，旁邊的白板上寫了許多長長的英語和拉丁文單詞。看人們露出敬畏和期待的神色，回頭一看，趕緊去開窗：「卡爾，請進。」

    卡爾艾爾飄了進去，落在地上，沖自己選中的法學家和社會學家們點點頭：「你們幹的很好。安娜，我需要你規範□□。」

    海因里希驚訝了一秒鐘，想起自己早年的願望：「你要成立自己的宗教嗎？？我已經準備好做你的教宗了！」

    卡爾艾爾剛拿起一杯放著櫻桃、樹莓和覆盆子的意式奶凍：「不。你在想什麼？我不是神也不會成為神，那是種冷酷的傢伙。我只是要你用法律來管制他們。全美有上千個宗教組織，我平均每個季度都要幹掉一個活人獻祭的宗教把人救出來，但有些漫長的精神折磨是治不好的，而蝙蝠…噗，他和綠箭經常能遇到被宗教儀式召喚出來的怪物。我煩了，不要再放任他們。」

    這個奶凍是真難吃啊，硬邦邦，有種軟糖口感，不是奶凍應有的狀態。

    海因里希：「這您可以放心，我已經取消了此前法律對宗教的優待。任何宗教儀式和宗族習俗都必須服從法律。我規定了，法律在一切傳統習俗之上。任何一個人傷害了另一個人…不論是親屬關係，朋友關係，戀人或婚姻關係，師生關係，他們的身份有且僅有『一個公民』與『另一個公民』這麼簡單。」

    她的語氣稍有些怪異，平時也很莊重嚴肅的用詞和語調，說到最後，重音上有些用力。

    卡爾艾爾大概猜到了一些隱情，也不想問清情況，自己不能改變的傷痛太多了：「很好，這才是從正義出發的國家秩序。法律不應該輔助一個家長、一個教授、一個宗教人士成為奴隸主。」

    海因里希激動的攥住椅背，哽咽了一下，盡力控制住情緒，微微側過頭對自己的秘書說：「馮，把超人這句話記錄下來，印在法典內頁上。」

    卡爾艾爾掃過桌子上的每一張紙，看到所有爭論的點，社會學家和心理學家以及犯罪學的不同角度交鋒，就算是他也覺得增長見聞。看完之後，又看到她心率和血壓都在飆升，體溫也開始升高，一種壓抑多年的憤懣像是火焰在樹幹內部燃燒一樣，幾乎要把她焚燒殆盡：「安娜，你還好嗎？」

    海因里希：「我還好。哈，奶凍太難吃了。義大利人吃了都應該揍他。」

    義大利心理學家：「是啊是啊雖然打人犯法，我看一眼奶凍都想明知故犯。」

    一名社會學家舉手道歉：「對不起，我承認是我做的奶凍，吉利丁片放太多了。」

    卡爾艾爾：「跟我來。」

    不容置喙的推著她去了隔壁，司法部部長的辦公室，屋子裡堆滿了紙箱子的文件夾、五顏六色的便簽貼了幾十張、寫在白板上的今日日程表排了十八個小時的工作項目。

    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或許你需要一個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的心理醫生？坐下。我最近都很清閒，星球日報回歸正軌，我再也不用趕路去上班，可以拖延到最後一秒，在美國政府消失之後，國內國際上一片安靜，抹黑正義聯盟和超級英雄的人消失了，設下陷阱引誘我的惡棍也消失了，蝙蝠為我承擔了大量工作，哥譚幾乎沒有犯罪，他負責制訂長遠規劃和全國經濟復甦。我今天非常悠閒，有時間關心最重要的司法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