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

    迪克聽慣了這些老生常談：「那麼有什麼好辦法？阿卡姆精神病院裡那些每年都會越獄的傢伙糟糕透了。」如果沒有那些人，布魯斯就不會再受傷。

    海因里希低聲傾訴：「你聽說過莫尼茲醫生麼？」

    迪克：「他將前額葉切除術發揚光大，甘迺迪家族的女孩也做了手術。但布魯斯認為這極不人道，是將人的靈魂剝奪的一種手術，人失去憤怒和恐懼的能力，是精神上的癱瘓。這是過分的酷刑。」

    海因里希問：「你認為這過分嗎？根除隱患，保持人權，能同時兼顧。」

    迪克沉思了一會，小男孩臉上有種堅毅又可靠的氣質，他雖然熱血上頭時也非常暴力，但認同布魯斯的觀點：「那樣人們就沒有悔過的機會了。」

    他見到過悔過的犯罪分子，深夜打劫被制止的罪犯也會洗心革面改成在深夜賣快餐，蝙蝠俠和羅賓還會去光顧。

    「普通的罪犯能悔過，神經病是無法悔過的。」海因里希把玩著桌子上的鋼筆：「你知道的，真正能犯罪的精神病不多，主要是有錢人脫罪的方式。如果我的計劃成功，以後，再也不用看到犯罪分子的首腦以神經病的名義規避懲罰，他們只能選擇認罪或抗辯。這是一項永久的威懾。比更改法律更簡單。你知道，上一個實施計劃的法官，前任院長，被刺殺在回家路上。」

    迪克欲言又止，他不只知道，還去晚了一步。裝傻：「他是因此而死嗎？那你呢？你安全的活著，能制止更多犯罪。」

    你不準備給自己留下這條後路嗎？一旦事發，在惡棍們的圍追堵截之下，阿卡姆會是你安全的庇護所，如果要切除前額葉，那麼你呢？所有的事都有可能落在自己身上。精神病院是哥譚所有壞人的退路。

    海因里希對著他有種莫名的傾訴欲，她不知道這是羅賓的魅力光環，還以為自己老了：「我不會死的。好男孩，別擔心我，我只告訴過你，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那顯然是你說漏嘴了。抱歉，就當你什麼都沒聽到，好嗎？」

    「OK~」

    「說一說你對哥譚當前法律的觀點。」

    迪克壓力山大，拿自己和布魯斯夜巡時談論的，法律的界限、法律的問題、罪犯利用的漏洞拎出一些來搪塞。

    最後一課沒能控制住時間，談到很多事，關於時事和那個膠水狂人組合。

    課程結束之後，海因里希拿起頭盔：「我新買了摩托車。要我送你回去嗎？」好想炫耀摩托車啊！畢竟這是最後一堂課了。

    迪克也有羅賓的摩托，樂意答應：「當然！」

    頭盔里有哈維的香水味！

    他們這麼不謹慎嗎！

    一路風馳電掣，當然沒法聊天，遵照著交通法規，到了韋恩莊園外面。

    迪克：「你進來坐坐好嗎？」

    海因里希看了一眼表：「我很樂意，但半個小時之內我得去西城區取禮服。」

    海因里希去取了自己的禮服，然後去找哈維。

    哈維：「有什麼計劃？」

    海因里希：「喬治殺害四人罪案，疑點太多了，你不覺得嗎？」

    哈維：「我正準備今晚上去找蝙蝠俠探討這件事。」

    「找他，而不是我們自己來？」

    哈維笑了笑：「蝙蝠俠比我們都強。我最近在調查另一件事——安娜，我堅定的盟友，請進來。我整理了所有遇刺的市長、檢察長、院長、警長的資料，翻閱警局資料。你看，馬羅尼家族沒有死人，只是四個人臉上刷了膠水，他們的尊嚴一落千丈，淪為哥譚的笑柄。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把他們送上絞刑台，我可以用這種方式，為其他檢察官復仇。蝙蝠俠不主張復仇。」

    ……

    老管家開車到大門口接他回去。

    羅賓迪克上了車，把今日重點總結了一下：「我覺得她很危險，布魯斯，她很有可能被殺。」

    布魯斯低沉的說：「是的，而我們要制止……阿卡姆中大部分是真正的精神病人，他們還能治好出院，是惡棍利用了法律，不能因此毀壞無辜的人。我們還需要保護好這些以正義的名義，行不義之事的人。」

    --------------------

    第37章 不聽你的

    =========================

    盧瑟一直認為肯特是他的一個粉絲, 一個迷弟，因為他幾乎是那麼執著於萊克斯企業的任何變動，而從交談中看來, 肯特也是個非常陽光、非常有正義感的勇敢笨蛋，寫的報導都有種不落俗套、高遠宏大的眼界。

    克拉克肯特進門前仰頭看了看, 被自己拔掉的避雷針送回來了, 但盧瑟換了個新的，沒用舊的那個。

    下次有需要還拔你家的。

    規規矩矩的等了半個小時。

    盧瑟頂著閃亮的大光頭，不像平時那樣氣勢洶洶的閃亮登場，還是很兇, 但稍微好一點。

    進行了一些平常的採訪，羅列好的問題逐一詢問。

    「你是我和那個氪星人都喜歡的記者。」盧瑟翹起二郎腿, 靠在沙發里盯著對面大隻又軟綿綿的陽光小記者, 別的著名記者都會驕縱又狂妄，利用輿論威脅別人，這傢伙還是一副純良的樣子：「你有什麼想法？」

    克拉克肯特溫和的看著他：「你不希望超人是個外星人。超人認為你沒資格代表地球驅逐他。」

    盧瑟大笑：「yes, yes, 你懂這些。超人是人類生物進化的頂點，是人類物種中最優秀的部分。他高踞於整個人類之上, 而不能混同於平庸的群體。超人是天才, 是真正的精華；超人具有極大的權力欲, 他們最有力, 最雄厚，最獨立, 最有膽量。超人企圖占有一切, 統治一切, 而毫無膽怯懦弱的性格。超人愛好冒險, 以冒險為樂；他們專門選擇強者與之鬥爭；他們在最好的朋友中尋找最兇惡的敵人。超人本身就是真理與道德的化身，是規範與價值的創造者和占有者；他們為人類立法，他們的意志，言論就是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