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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法官慈祥的笑了笑：「重視家庭的人總會在事業上有發展。你太拼了，要注意健康。」

    海因里希知道他的立場從DO案死刑轉移到有期徒刑，但不知道為什麼，也無從查起：「您總是對的。」

    她沒有驅車離開，反而換一身裝扮，試圖去跟蹤老法官。

    又被朋友聚會打斷了。

    聚會上，朋友們今年或是事業有成，或是家庭幸福，或是經歷了許多人生坎坷，差點大徹大悟做牧師去了。

    聚會結束之後，已經是深夜，一個人站在街頭，拎著長柄雨傘，走向停車場。

    剛好看到一個金髮美女被兩個壯漢捂著嘴塞進車裡，車輛揚長而去，海因里希愣了一瞬間，興高采烈的跳到自己車上，一腳油門跟蹤上去，前車竟然在紅燈時老老實實停下來，她也停在後面，稍微落後一輛車。

    一直就這麼跟蹤了半個小時，到了高速上開始互相飆車，前車被從天而降的超人一隻手攔住。

    海因里希：「……那個女孩很幸運呢。」

    超人撕掉車門就像從烤雞上撕掉雞翅膀一樣輕鬆，把倆壯漢扔到旁邊，然後從後排座里抱出被綁架的少女。

    海因里希掉轉車頭走開了，十分鐘之後，還沒回到自己的公寓，還在考慮要不要和令人厭惡的家人過一個誰都不會愉快的聖誕節，或者是飛去夏威夷度假。

    聖誕節前夕街頭發生的衝突變得更多，有幾個高中生忽然在路邊開始打架，並把其中一個瘦弱的人推到川流不息的車流中，一輛車碾壓了被推倒人，另外幾個學生開始逃跑。

    甚至又把另一個書呆子推倒在車流中，幹這事兒的顯然是中的惡霸。

    海因里希想起自己所經歷的校霸，剎那間越看越像，毫不猶豫的抓起絲襪綁帶里上好子彈的槍，在開了一條縫隙的窗口，瞄準校霸的白褲子。

    Biubiu~

    校霸應聲倒地。

    超人聽到槍聲立刻出現，只看到熱空氣形成的彈痕從她的車裡作為出發點。超級視力能看到太多的細節。但他忙於拎起來還沒被壓住的書呆子，又抬起車，把被碾過的人移動到路邊。

    海因里希愣了一會，開車開出一段距離，打開兩側的車窗，儘量吹散硝煙反應，又在車裡噴了許多空氣清新劑。

    回家收拾行李，電話訂機票，身心輕鬆的驅車開往機場。

    「stop！」超人落在深夜無人的公路上，攔住她的車。

    海因里希一腳剎車，沒讓福特汽車撞毀，搖下玻璃：「酥皮，為什麼攔住我？」

    「下車來談一談。」超人飄在半空中，不爽的雙手抱胸，威嚴的盯著這位女士，完全不懂她這種地位和收入都相當不錯的人，為什麼會這樣。一無所有的人感謝上帝，愛惜生命，什麼都有的人滿懷怨恨。

    「我以為你的冒險活動僅限於深夜潛入別人家裡，噴塗威脅和辱罵的單詞，那些做得很好，他們罪有應得。在這一年裡，海因里希，從開始到現在，你的活動日漸頻繁，做事也越來越過火了。直到今天，你在街上射擊路人。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或者由我作為目擊證人，向警方舉報你。」

    「你如果到的在早一點，就能看到那個傢伙把人推到車流里。不過這不是理由。」海因里希靠在黑色福特汽車上，被他威嚴的目光盯的心生畏懼。冷淡且毫無悔意的說：「十七年前的平安夜，我的堂哥，學校里的風雲人物，在我家的賓利後排座里，對我實施侵犯。他和那個被我打傷的高中生，長相身材氣質都非常相似。我當時比較懦弱，試圖報警被家人制止之後，我沒有膽量直接槍擊他的頭。」

    「啊。」超人落在地上，威嚴散去，有點難過的嘆了口氣：「原來……」

    海因里希：「如果你懷疑這件事的真偽，可以去我家拿日記。雖然孤證不證，但我不可能為了射傷一個路人，在十七年前拍攝一系列拍立得照片，以及在日記中編撰一件的事。我父母知道這件事但不會承認。嗯，在日記中我還記錄了投毒的過程，別擔心，他沒死。」

    也就是終生殘疾，給正常人吃降壓藥確實有效。

    「我相信這件事。人們總有足夠的辦法脫罪，你可以不說的。蝙蝠俠有一句話送給你，萬事始於一，不要試圖殺人。我在盯著你，安娜，你本該是正義的一方。」

    海因里希微微笑了笑：「你在我心裡是全知全能的。你不是神，但你見過太多的罪惡，你能聽到的，會是多麼嘈雜低劣的聲音。你見過人與樹是一樣的。他越想向光明的高處生長，他的根便越深深地伸入土裡，黑暗的深處去——伸入惡里去。」

    克拉克有點苦惱：「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的樣子，和那些要跳樓的人一樣絕望。可以跟我說說，在漆黑的郊外探討這件事，總好過在你跳樓時接住你再談論。」

    海因里希：「人的生命太短，在一件事上浪費的時間太多。DO案審理了一年，證據鏈完整充分，但兇手不可能被判死刑了，我要麼屈服升職，要麼被終身打壓。在堅持每一件事都要正義，或是在不可抗拒的力量下屈服，這不由得我做選擇。但一年的努力都付之東流，我還是很憤怒啊！」

    超人：「一年努力都付之東流的人，何止你一個呢。你看，盧瑟每年都有針對我的陰謀，從年初到年尾，直到被我粉碎陰謀，他再利用法律脫罪，年復一年，不知疲倦。你是法律的維持者，不要利用法律，更別淪為罪犯。好姑娘，去夏威夷的陽光海灘安撫自己的心靈，明年再繼續努力。給，聖誕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