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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21:11:27 作者: 元月月半
有車的領導也不多,老杜挺好奇誰來了,便起身迎上去。
沈舒城示意兒子回房。
杜春分笑道:「不用。你們只管說是我們老家親戚。」話音落下,看到幾個人都是五十來歲,「比老杜年輕十來歲,肯定不認識你們。」
沈舒城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杜春分給甜兒和安安使個眼色。
倆人跟去老杜臥室陪他們。
平平拿起安安剛剛洗好的杯子,嘆氣道:「我又成了茶水小妹。」
杜春分:「你什麼時候跟甜兒學的話這麼密?」
平平閉嘴,看人進來立馬送板凳:「請坐。」
跟老杜一起進來的人笑道:「謝謝。杜老,這位就是咱們寧陽的狀元吧?」
平平看過去,遠看五十多歲,近看有六十了。估計是省一把手,「不是。我是邵一平。她叫邵甜兒。不過我跟她同校。」
來人沒想到認錯,不過一聽同校不尷尬了,倆人都很優秀,他認錯很正常嘛。
「我記得她好像是學經濟,你呢?」
平平:「法律。」
「豁!」
幾人都很驚訝——小姑娘學法律。
隨之轉向老杜,這孩子是要從政啊。
老杜笑道:「她才上大二,還有可能讀研。還早。有可能進公檢法部門,也有可能去別的部門試試。先坐下。你們怎麼來了?」
年齡最大的那位笑著說:「給您老拜年。家裡什麼都不缺吧?」
老杜笑道:「誰敢少我的東西。」
坐在最邊上的那位看到對面平平旁邊的杜春分和邵耀宗,「杜老,這兩位就是您女兒女婿吧?」
老杜頷首,給彼此介紹一下。
這幾人來之前就知道杜春分和邵耀宗在這兒。
給他拜年是其一,藉機跟邵耀宗搭上話是其二。雖說軍政是兩個系統,可越往上兩個系統就越緊密。
不過幾人都是人精,不好表現的太直白,跟邵耀宗寒暄幾句就改跟老杜聊天。
大過年的還是在家裡,開始肯定是聊家常。
老杜家人口簡單,幾句話就沒什麼可聊。
坐在老杜身邊的人此番過來還有一件事:「杜老,說起來早些年就該給您請個保姆。您看有什麼要求,跟我們說說,回頭我們去辦。」
老杜剛到省廳那年,就應該給他配個保姆。
如今更不需要他自己出這筆錢。
老杜道:「不用。我年齡不小了,也該退了。等我退休就搬去小杜那兒。」
幾人相視一眼,沒想到他會直接說出退休的話。
總共來了三人,坐在中間的那位試探地說:「杜春分同志得上班,哪能幹保姆的工作。您去哪兒住,跟找個保姆不衝突。這是您應該的。或者不找保姆,找個伴兒呢?杜春分同志,你看呢?」
第142章 不吃回頭草
杜春分笑道:「他找伴兒又不是我找伴兒。跟他過日子的人得他喜歡。我看再好也沒用。」
「你是他女兒。」
杜春分:「我喜歡就多來幾趟,不喜歡就少來幾次。我的意見真沒那麼重要。他工資高,你們又給他安排保姆,壓根不需要我這個當閨女的做什麼。」
試探老杜的那人以為杜春分這關最難過,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
那人就轉向老杜,想聽聽他的意見。
三人當中最年輕的不過比老杜小十來歲。可他們仨的經歷加一起也沒老杜複雜。
老杜以前當了十來年雙面人,兩黨都混過,經歷過軍閥混亂,參與過抗戰,參加過內戰,走南闖北,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事沒經歷過啊。
老杜反問:「先說說來我這兒之前你去了哪兒,見了什麼人。我再回答你。」
那人險些失態。
坐在老杜身側的人忍不住感慨,難怪他這些年總能化險為夷:「年前我們去了一趟退休幹部大院看望幾位老同志。在其中一位老同志家中見到了您,您前妻。」說到此趕緊補一句,「我們不是要過問您的私事。那位老同志是覺得與其找不熟悉的保姆,不如找個知根知底的人照顧你。」
老杜好奇地問:「她又離婚了?」
三人被他問糊塗了。
杜春分問:「她跟你離婚後還結過婚?」
三人恍然大悟。但他們不知道。
他們願意傳這個話都以為那女人一直為老同志守身如玉。
老杜笑道:「何止結婚,好像還有個孩子,今年得有十來歲了。」
這就尷尬了。
老杜道:「你們不知道?」
三人沒臉說不知道。
老杜:「不知者不怪。回頭再問起你們,不好拒絕就讓她來找我。像你們說的,這畢竟是我的私事。」
平平算一下時間:「那不是一跟爺爺離婚就結婚了?」
三人越發尷尬。
老杜:「想不想知道我怎麼知道的?」
三人不敢想。
老杜道:「我以前是寧陽市公安局局長,誰不認識我?誰不知道我妻子?即便沒見過,公安局的同志也知道她姓什麼叫什麼。她辦結婚證給孩子上戶口能瞞得過我?」
老杜身側的那位領導忍不住問:「那位老同志不知道您知道?」
「可能以為我不知道。職位高了,離人民群眾遠了,離普通同志也遠了,派出所的同志想告訴他也見不著他。他便以為我跟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