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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20:31:02 作者: 言簡意寒
許讓往另外一個路口看去,就看到了殺氣騰騰的嚴狗他們。
那一刻什麼都來不及思索,許讓拼命的撲過去,大喊道:「小心!」
但是太近了,宮明曜只顧得上開心,沒注意看旁邊,這時一看嚇得跌倒在地。
阿空與幾個侍衛從牆角跳出,瞬間逼退了幾個人,很快,又好幾個小兵糾纏上去,跟他們纏鬥在一起,一時脫不開身。
嚴狗邪笑一下,沖向宮明曜,緊要關頭就要得手,被許讓擋住了。
嚴狗恨得咬牙切齒:「許讓你瘋了嗎?難道現在你還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什麼人嗎?他身邊的這都是什麼人?什麼阿空?你相信就一個小小的俘虜,有這麼好的身手?早就死了,還會被稱為俘虜嗎?到現在還不清楚他的身份!」
阿空伸手了得很快解決了圍攻過來的小兵,向憤怒咆哮的嚴狗砍去。
許讓握住了阿空砍下的刀,踹了嚴狗一腳,喝道:「滾!」
芬蘭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他就是太子!你們國家的政敵!你身邊那麼多兄弟的死都是因為他!你作為枕邊人,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許讓沉默不語,只看著他,目光冷冰冰的。
芬蘭步步後退:「你、你……」
嚴狗:「算了別說他了!」
他看許讓的眼神充滿了嫌棄:「你變了,你忘了做軍人的初衷,保家衛國才是我們的責任!」
這一路大家都沒有說話,現在很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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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大將軍府邸與許讓家緊鄰,裡面守衛森嚴,其他人也不易攻進去。若蕭雄強攻,那他就得考慮能不能在大蕭將士攻入前將大將軍府拿下。而大將軍想主動出擊,也得想想命夠不夠長,能不能活動援兵支援。
他們現在雙方處於一個相對平衡的狀態,除非找到一個突破口。
宮明曜手下擔心許讓就是蕭雄找到的那個突破口,家裡的氣氛詭異,入了院,許讓感覺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他似乎不是回家,而是在赴鴻門宴,上刀山下火海里,進了廳堂坐在那裡,他靜靜地抿茶,大氣不敢出。才抬個頭,大家立刻握緊武器,甚至有武器出鞘的聲音,那聲音不容忽視。屋裡寂靜得令人窒息。許讓抬頭看看,張唇又合上,最終又垂下頭。
宮明曜怒目而視那些人,但這些大多是他父皇的人,不聽他的。他看向許讓,心中難受,對許讓說話更加溫柔:「怎麼了?你剛想說什麼啊?」
許讓搖搖頭,道:「沒什麼。」
宮明曜眼裡有失望,道:「哦。」
那些人根本不將武器收起來,如狼似虎的目光還扎在許讓身上,阿空跟宮明曜的距離靠得近,一副隨時防範許讓的姿勢。
宮明曜想靠近許讓都不行,被左右強硬阻止,阿空沖他搖頭,似乎許讓是什麼危險的人物。
當著許讓的面,他又不能直接爆發。
許讓如坐針氈,好幾道目光如冷刃般釘在他身上,他額上有冷汗冒出,最後忍受不住了,與宮明曜道:「我有事,出去一趟。」
說完頭也不回出去了,似乎在這裡呆久一會,他會窒息。
宮明曜眼睜睜看著他離開卻無能為力,直到他消失,直到大門合上,宮明曜受不了了,掀翻了桌子踢了凳:「你們怎麼回事啊!就這麼容不得他嗎!」
室中人跪了一地,低著頭無人出聲,但是阻止他的態度還是那麼強橫,他寸步難行,更別說出門追許讓。
等宮明曜發完了火,累了,他們才道:「屬下奉陛下的命,保護太子殿下安危!」
這些人是暗衛,只聽皇位上面那人的命令。
天黑了許讓也沒回來,本來是他家的地方,現在不屬於他,他在外面漫無目的亂走,街道上行人漸消。灰濛的夜燈下他的身影長而孤寂,他垂著眼眸走,忽然在地方看到一道拉長的身影,猛地抬頭,看到了蕭雄。
宮明曜沒等到許讓回來,等到了阿行回來匯報說:「許公子跟蕭雄走了。」
宮明曜坐在那裡,頭髮抓亂了,好久才平靜下來:「叫大將軍……」
大將軍去到時,屋中靜悄悄的,也沒有點燈。他先點了燈,就看到宮抱膝坐在床角,發冠歪垂,臉上有淚痕,無措地問他:「怎麼辦?你說怎麼辦?」
苟夠沉默片刻,道:「他們做得沒錯,許讓確實是一個隱患。」
宮將臉掩在膝蓋上,肩膀在抑不住輕顫:「他一直在保護我……」
苟夠:「成大事者,不能容一絲一毫意外。你越是放低他在你心中的份量,他越是安全。還是按計行事吧,太子殿下。」
他不單單只是宮明曜,他還是一國太子,但是捨去許讓,他還是覺得心如刀割的痛,令他窒息。
宮明曜道:「如果是你,你做得到嗎?」
「做不到。」大將軍回答坦蕩,宮明曜驚訝地看他,他無所謂道:「所以我不是太子殿下。誰害我的人,我就跟誰搏命!」
宮明曜慢慢低下頭,沉默不語。
苟夠坐在床邊:「若你擔心他,不如我們今晚立刻反攻,他所有陰謀詭計就都來不及用,還能殺他個措手不及。你早先不就這麼打算的嗎?」
宮明曜偏頭看他:「許讓,會有危險?」
「那他在那裡呆那麼久就沒危險嗎?機不可失啊,太子殿下。蕭雄那個人,恐怕就是故意使的離間計,所以你們的人看到許讓進了蕭雄營帳,聽到了蕭雄說話,卻沒聽到許讓表態。讓我們對許讓心懷芥蒂,現在肯定在洋洋得意,對許讓禮遇有加,許讓現在至少還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