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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20:31:02 作者: 言簡意寒
許讓怎麼抱他都掙扎,說什麼他都捂耳朵,沒多久,許讓嘆息一聲,出門的時候又看了他一眼,然後急匆匆的趕去值崗了。
宮明曜說:「你今天踏出這個門,我就不原諒你!」
許讓說:「別鬧。」
宮明曜沖他丟了個枕頭,那人已跑沒影了,
之後兩天,宮明曜果然信守承諾不理他,許讓就毫無心理障礙早出晚歸守崗去了,連他自己答應過的早點回家都當放了屁。
再過兩日,宮明曜也有點兒犯賤,看不到許讓又開始想,看許讓一臉疲憊回來,又開始心痛。
好不容易盼到許讓早回了一點,他就屁顛屁顛的粘過去。
也算許讓會做人,知道給他打包食物,買的全是他愛吃的。
他心裏面高興許讓的體貼,但又忍不住嘟囔:「守崗守崗,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守崗,守崗有我好嗎?也不知道對我好一點!我這麼年輕貌美,你占大便宜了!」
「年輕貌美?」許讓挑眉笑說。
他特別泥鰍,別人打罵的他通通避過不談,專扯些有的沒的,過來捏宮明曜的臉道:「哥,你有二十五了吧?」
宮明曜看許讓那張肆意張揚的臉,一下子忘了生氣,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什、什麼意思?」
許讓笑說:「我十八,己亥年生。」
宮明曜腦子懵了好一陣,隨後一臉生不如死,那是十七歲,不是十八!
許讓湊過來,輕輕往他臉上送了一口氣,笑道:「怎麼了?」
宮明曜看他的臉,難怪啊,這個人雖然黑,臉上也有疤,但是看起來皮膚還是特別的有活力,除了那道耀眼的刀疤,臉看著很乾淨。
宮明曜筷子一丟,蒙頭躺倒在床上,他搖了那麼久喊哥哥……
許讓湊過來咬他耳朵道:「沒關係,我喜歡你叫哥哥。」
宮明曜紅著臉說:「滾啊!」
事後,宮明曜躺在床上,躺在他懷裡,最後還是忍不住道:「我皮膚挺好的,你怎麼看出來的?」
許讓:「什麼?」
「你說我……二十五歲……」宮明曜小小的臉紅了一下,揚起個頭:「你怎麼看出來的?」
「猜的。」
宮明曜立刻坐直了。
許讓也坐起來:「怎麼了?」
宮明曜拿枕頭摔他懷裡:「我看起來有那麼老嗎!」
「二十五,不老啊。」
「那你怎麼一下子就猜出來了呢!」
許讓:「……」
他看著氣鼓鼓的宮明曜,笑了:「怎麼了?你不喜歡別人說你年紀嗎?」
宮明曜臉一陣紅一陣白:「當然不是!」
「那你幹嘛啊?氣成這樣。」
宮明曜背過身去,許讓掰了他幾下,他甩開了他的手,又躺下床拿被子蒙著臉,過了一陣子,被子裡才傳來他嗡聲嗡氣的聲音:「你那么小……」
對,他眼瞎,他一直以為許讓至少跟他差不多年紀,甚至要往二十八那邊偏。
許讓也鑽進被子裡攬著他笑,親他的耳根。
許讓很快入睡,睡得很沉。他脖子上掛著一隻用黑絲繫著的黑狗牙,睡覺也不除下,給它主人更添了幾分野性。
他的狗牙跟別人不太一樣,缺了一段,一般來說,黑狗牙是辟邪的,應該是完整的。而不是缺了一段,應該是什麼衝撞讓它折斷了。
其實還是能從蛛絲馬跡看出許讓的年紀,只是他一直都沒有細看,也沒有細想。
比如許讓那麼糙,臉上卻很乾淨,找不出一點的褶皺,又比如他得瑟的時候,特別幼稚的要找人吹噓。
很不能隱藏自己的情緒,有怒氣上去就是一拳。
宮明曜把玩著那與主人肌膚相貼的黑狗牙,質感滑膩溫潤如玉,他玩得有些愛不釋手,最後困意襲來。
轉眼到了午時,宮明曜睡得身子都散了骨,側頭看著剛剛睡醒的許讓,突然心血來潮推他道:「我們出去買種子吧,地都翻好了。」
許讓打著哈欠,懶散散道:「你有這麼好心?」
宮明曜氣得一下子坐起來:「不是,為什麼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呢?」
許讓嘀咕一句:「你也沒做過什麼讓我信任的事啊。」
宮明曜幽怨的看著他:「分明上一次出去的時候我都沒有跑!」
許讓冷笑一聲,也坐了起來:「你那是沒有跑嗎?你是沒有機會跑!」
說得宮明曜有一些害羞,上前挽前許讓的臂彎道:「好啦,反正有你跟著我,我跑得也沒有你快。」
許讓看了他一會,沉默了好一陣子,才皺眉說:「外面真的亂,最好還是不要出去,不然你以為我幹嘛都早出晚歸的?」
「為什麼亂?」
「打仗啊。」
宮明曜心一緊:「又打起來了嗎?」
「時不時有一些小衝突,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回事,動不動就來騷擾。」
宮明曜對著手指。
許讓捏了捏他的臉:「就這麼想出去?」
宮明曜撥浪鼓似地點頭。
兩人整裝待發出去買菜種子,大街上拉拉扯扯,正聊得開心,不知不覺到了之前留記號的地方,宮明曜突然嚇得魂飛魄散!
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正是他的親衛。兩個青年男子一左一右,呆站在那裡,目光毫不掩飾地向這邊看來,神情又激動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