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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20:31:02 作者: 言簡意寒
「打的就是你,狗雜種!」
然後兩個人就開始瘋狂的嘴噴亂吠,髒話滿天走。
嚴狗罵的很兇,目光像毒蛇,脖上青筋暴起,但偏偏不敢還手,狠狠地指著許讓的鼻子罵道:「走著瞧。」率眾走了。
許讓看那個人的背影,也不友善,好久才將氣息平靜下來,回頭惡狠狠地剜宮明耀。
宮明曜嚇得一縮:「幹嘛?又不是我招惹他的!」
許讓道:「我他媽剛叫你找個地方躲起來,你就跑那麼快!」
「對啊,不是你讓我跑的嘛?」
許讓不敢置信的看他:「你就一點遲疑都沒有?那麼乾脆利落!」
宮明曜難得的有一絲羞澀:「那不是怕拖你後腿嘛?」
許讓默不吭聲乜了他許久,之後直發冷笑,咬牙切齒道:「回去!」
宮明曜:「這麼快?」
許讓臉上是不容置喙的面無表情。
宮明曜不無遺憾回頭看了看:「好吧。」
他還沒找到可以聯繫下屬的方式,這時候萬萬不可激怒於許讓。
身後那道兇殘又貪婪的視線如狼似虎,宮明曜走快了兩步,握住了許讓的手。許讓微微偏頭看他一眼,也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宮明曜感覺到一絲心安。
遺憾一掃而過,宮明曜立刻笑盈盈過來挽許讓的手:「好了,好了,走走。」
只是經過一個燒餅攤的時候,被香味吸引,回了個頭。但很快收回目光,這個男人現在心情不好,他要裝的乖一點。
這樣他才會經常帶他出來,他才可能找到下屬,才能儘快脫離苦海。
回到家中,宮明曜立刻端來一盤水給許讓擦臉,他臉上的血跡已經乾枯了,整個人冷冰冰的,看著好兇神惡煞。
宮明曜給他擦臉卻時不時的想笑,許讓不好意道:「笑什麼?」
宮明曜努力將嘴角按下,道:「沒什麼。」
許讓有點不敢相信的看他:「我殺人你就不怕嗎?」
宮明曜無所謂的扭著毛巾:「怕什麼?你殺的是你們國家的人,關我什麼事?」
許讓挑眉:「那是逃犯,也有可能是你們國家的人。」
宮明曜扭毛巾的手一頓,臉上的笑容也煙消雲散了,抬頭來呆呆的看許讓。
許讓扳回一局,嘴角勾起一些笑,曲起中指輕敲了一下宮明耀的額頭:「騙你的,那都是些死刑犯,沒看到他們臉上有刺青嗎?」
他拿過宮明曜手上的毛巾,自己搓洗毛巾,偏過頭來看宮明曜,帶著那種戲虐的笑道:「想不到你還這麼愛國。」將洗乾淨的毛巾敷在臉上擦洗臉。
之後,宮明曜就看不清他神情了,但不妨礙宮明曜非常惱怒,一把奪過許讓手中的毛巾,氣狠狠的搓洗:「你這什麼意思嘛,我就不能愛國嗎?」
許讓笑道:「就感覺不太像。」
宮明曜氣鼓鼓的,許讓笑著捏了一下他的臉,扯到開話題道:「給我燒點水,我要洗澡,這衣服沾了血,也要熱水才能洗掉。」
他剛想脫口而出,你不會洗啊。但對上許讓的目光又將話噎了下來,心裡反覆告訴自己,他要對許讓好,他要對許讓好。
等他燒完水出來的時候,看到許讓赤著膀子坐在廳堂太師椅上,一邊手臂纏了綁帶。
他連忙放了桶跑過去:」你怎麼了?你怎麼受傷了?剛才沒看到你有傷口啊!」
許讓咬著綁帶正在扎,百忙之中瞄了他一眼,道:」之前的傷口不小心蹦開了。」
宮明曜張了張嘴,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說些什麼。
許讓包紮完了,看他一眼,以為他還在擔心,便道:「就一點小傷,沒太大事。」
他想了想,又抿唇道:」還沒有你跑的那麼乾脆利落,摔得傷!」
呵呵呵,他都看到了。宮明曜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又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地上的那個暗號,不過當時自己用腳踩住了,應該沒有看到,就怕他後面想不開去調查,那就慘了。
他假咳一聲:「你為我又得罪了嚴狗,沒事吧?他會不會上門報復啊?」
許讓看了他好久,他正不明所以時,忽然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我一無所有,他不敢的。」
宮明曜一頓,心臟一股溫流漫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被珍視感。
一無所有,但他就是他的,就是說他只有宮明曜,如果宮明曜受到傷害,他絕對不會放過嚴狗。
那種被人拼命保護的感覺,讓他安全感滿滿。孤身一人在敵營,也沒有想像中的可怕。
他正感動,許讓不甚所謂道:「這種廢物,也就只敢在我背後搞搞么蛾子了。」
宮明曜:「……」
他又咳了一聲:「你受了傷,洗澡不方便,我來幫你洗澡吧!」
他非常勤快的來回奔跑,一桶一桶的將水倒入浴桶,調好水溫,像個勤勞的店小二恭恭敬敬地請許讓沐浴。
主動給許讓寬衣解帶,過來扯許讓的腰帶。
許讓握著自己的腰封,奇怪的看著他。
宮明曜揶揄道:「幹嘛呢?還不好意思了呢?平時誰脫褲子脫的那麼快。」
許讓臉紅了一瞬,似乎是錯覺,宮明曜還想說些騷話,下一刻衣服兜頭沖他罩來。
他叫了一聲:「討厭,你這褲子,還往人家臉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