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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20:31:02 作者: 言簡意寒
一開始十分難受,宮明曜胡亂中摸到了根尖銳樹枝,握緊了,三番幾次要下手,最後還是沒有動手,他殺了這個人,然後呢,還是會有另外一個人過來。
好在這個男人還知道換個地方,希望他不是太混蛋吧。
宮明曜絕望的鬆開手,尖銳樹枝掉回草堆,忍受著莫大的恥辱,死死的閉著眼睛。絕望地想,剛剛是誰啊,露出那鄙視的神情,結果這麼快就同流合污了。
你倒是繼續清高下去啊。
他死魚那般躺著,忍無可忍又爬起來罵了一句:「輕點,趕著投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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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修)
早晨醒來,渾身酸疼的厲害,似乎在刺蝟窩裡睡那般扎人,身上還被什麼沉甸甸的東西壓著,半個身子都麻了,他罵了一聲,聲音啞得話不成音。
推了幾把,怎麼都推不開。睜開眼睛,入目是個陌生男人沉睡的臉,男人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將他當抱枕那樣又攬又搭。
宮明曜看了看周邊,是一個柴房,昨晚他們應該就是在這裡辦事。他還維持著昨晚昏睡過去的模樣,男人抱著他,再上面是他們的衣服。
他想到身上那彆扭的感覺是怎麼回事時,臉都綠了,將手掙脫出來,挑了根尖銳的樹枝,手舉起,尖端落在男人隆起的喉結處。
外面傳來腳步聲,一大群男人在高聲說話。
宮明曜將手又放下,緊了緊衣服,警惕地看著門。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闖進來,丟臉事小,小命不保。
等人聲漸遠,他一時子褪去了所有力氣,同時也冷靜下來,現在就算殺了這個男人,外面全是兵,他也逃不出去。如果不幸又落到哪個臭男人手上,那就更加噁心了。
加上好幾日沒吃好,渾身酸疼的厲害,他又躺下閉著眼,索性又睡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渾身都睡酥了,睜開眼睛看到一張年輕的笑臉:「醒了?」
那張臉眼睛狹長,嘴唇也薄,笑起來一邊嘴角勾起,眼睛眯成一條縫,給人似笑非笑之感,邪氣十足,正是昨晚一夜……的男人。
作為一個士兵,而且是要往上爬的士兵,這男人長得不是什麼好長相,反而是一臉的地痞流氓氣息。
宮明曜縮起來:「你想幹什麼?」
這麼一動,某個部位撕裂般的痛。
旁邊有聲音道:「痛吧?」還有一隻手摸過來。
他猛地打開那隻手道:「滾啊!」疼得他呲牙咧嘴。這一刻,疼痛占據了上鋒,沒有理智可言。
男人咧嘴一笑:「第一次沒什麼經驗,早上軍醫來幫你處理過了,塗藥就好,我已經給你上過一次藥了。」
宮明曜臉一綠:「什麼?」
男人晃了晃手中的綠瓶兒:「還要再上一次。」
宮明曜臉色難看,難怪剛剛他覺得那處涼涼的。
男人噗嗤一聲笑,伸手去拉他,宮明曜大怒,打開其手。男人臉色一沉,忽然邪邪一笑,翻身上床,跪立在床上,兩腿分跨在宮明曜身體兩側,一隻手撐在床上,慢慢附身下來,越逼越近,氣息都呵到宮明曜臉上:「你還挺厲害的,他們都不行了,你還好好的。」
說著咬了咬他耳垂,舔到不好的味道,別過頭呸了幾聲,罵道:「應該先丟你去洗澡。不過在這之前……」男人舔了舔嘴角:「讓我先幫你上藥吧。」
宮明曜左右閃躲:「我、我自己來……」
男人截住他去路,歪頭看他,往他臉上送了一口氣,見他抖得厲害,輕笑一聲,在他耳邊低聲道:「終於知道怕了啊?」
另一隻手不老實的往他身下摸。宮明曜嚇了一大跳,雙手推拒,聲音染上哭腔:「大哥大哥,我錯了我錯了……」
再來一次,他恐怖整個人都要廢了。
正在他緊張得要哭出來時,男人從他身後扯出了一個東西——一塊破布,在他面前得意地晃了晃,坐回床邊,將破布折了折,當做抹額,束在額上,沖他痞里痞氣的笑。
宮明曜想起什麼,昨晚這個男人就是用這個破布來捂他的嘴的,媽的!
他狠狠的呸呸了好幾聲,男人哈哈笑著,將小綠瓶兒丟在床上,然後肆意地笑著往外走。
那笑聲真他娘的刺耳,宮明曜死死捂著耳朵,又拿被子將頭蒙住,直到沒了聲音才將頭探出來。門已經關了,打量現在所處之地,不是之前的柴房,方方正正的房子,家具簡單,還算乾淨,似乎是誰的家。
那男人這是將他領回家去了?也好,作一個男人的俘虜比成為整個敵國的俘虜好。
宮明曜摸摸屁股,痛是痛,但確實沒出血。他自己都有些咂舌。
他在屋子四肢叉開,又躺了一會兒,越躺越渾身無力。口乾舌燥,肚子咕嚕咕嚕叫,餓得前胸貼後背。
正煩燥,外面傳來食物的香味,坐起又躺下,心想那個臭男人會不會將食物端入來?或者他要不要出去吃?
但是他再不出去覓食,他就要餓死了,於是他扶著老腰慢騰騰的挪出去。
一打開門看到桌上果然有吃的,眼睛一亮,同時臉色更加陰暗。
狗男人正在收拾飯菜!看到他出來了,還道:「我以為你不用吃飯的。」嘴角是討打的笑。
宮明曜想罵,滿腔的怒意涌到了嗓子口,又被他噎了下去,用儘可能柔和的聲音道:「我餓了,我能先吃些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