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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20:10:30 作者: 江煙乘風
    她就這樣穿著出了臥室,來到前廳。

    「程師兄,今晚睡哪?」孟南霜倚著牆邊問他。

    程予風只答:「你隔壁,我還有事,你先去睡吧。」

    「可,這麼多天了,你就不打算……」孟南霜說著說著有點說不下去,總不好直接邀請他吧?

    人得勾來才行。

    她把說了一半的話收回,「哦」了一聲,便回房去了。

    本來她是打算著,程予風不是每晚在她睡覺的時候都會過來親她一下子嗎,她就在那時候把自己這身展示給他看。

    但今晚,他遲遲沒來。

    只是她發現自己枕頭旁邊,又放了一個助眠香包。

    孟南霜在床上輾轉反側許久,終於決定去找他。

    她下床,推開隔壁臥房的門,看見微弱的燭光照著這間房,程予風就盤腿坐在床上,閉眼修煉著。

    他很專注,似乎沒注意到有人過來,孟南霜放慢腳步,悄悄走進去,輕輕拉開椅子坐在桌邊,等他修煉完。

    等著等著,她有點困了。

    程予風真跟尊佛似的不動。

    她打個哈欠,終於忍不住地腦袋點到桌子上。

    一不留神,她睡過去了。

    程予風這才慢慢睜開眼。

    雖然修煉時專注,但他也不是五感盡失,若是房內進來個人,他自然是能感知到的。

    等孟南霜趴桌子上睡著了,程予風才下床,想把她抱回臥房去。

    就算她有話跟他說,他也不希望是半夜,起碼她要先保證休息。

    程予風慢慢扶著她的背,攬著她的腿,把她抱起來。

    剛抱起來,他就看見她身上那一身水紅的羅裙腰帶慢慢滑落,衣裳也因為腰帶的放鬆,慢慢向兩邊落下,露出裡面一片雪白,仿佛剛撥開的紅荔枝。

    孟南霜凝脂一般白皙的皮膚就這樣沖入他的眼帘,外衣褪去,她上身居然只有一小塊紅薄布,勉強蓋住胸前那塊風景,那布上連著的紅繩,將她細軟白皙的腰身緊緊綁起來,紅白相遇,猶如一塊被紅絲打結的美玉。

    程予風呆呆盯著她,突然腿一軟,跪地上了。

    順帶著把孟南霜也甩在了地上。

    孟南霜一下給疼醒了。

    她茫然地在地上躺了一會兒,又對上程予風那雙驚恐的眼,茫然間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他抱起來,略粗暴地擱在桌上。

    怎麼了?她怎麼在地上?

    她還沒反應過來,程予風便急匆匆地把她那滑下香肩的水紅外衣拽上去,緊緊裹住裡面的風光。

    「你幹什麼?」孟南霜這才反應過來。

    他在給她穿衣裳?這就她和他兩個人,他怕什麼?

    「誰讓你穿這個出來的?」程予風有點氣急敗壞。

    「怎麼了?」孟南霜知道,既然事已至此,那她只能硬著頭皮跟他槓上了,「我穿成這樣,有問題嗎?」

    「你……」程予風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情急之下,竟發現自己嘴角流了血。

    是急火攻心了。

    「你怎麼了?」孟南霜看他嘴角出血,忙問。

    「以後不許穿成這樣,聽到了嗎?」他一邊擦著血跡,一邊嚴肅對她道。

    孟南霜皺眉:「為什麼啊?」

    「不許,沒有為什麼。」程予風說話冷硬。

    孟南霜搞不明白了。

    她突然氣也上來:「程師兄你到底怎麼回事?我穿成這樣有問題嗎?我們不是成親了嗎?怎麼了?我對著你還不能露一點了?」

    「不能。」程予風只咬著牙吐出這兩個字。

    「你什麼意思?」孟南霜心一涼,索性把話攤開了說,「你是不行還是嫌棄我?」

    「你說什麼?」程予風皺眉。

    「你要是不行,告訴我,咱們趁早和離,」孟南霜徹底生氣了,「你要是嫌棄我,那咱也趁早和離,我穿這一身,也不一定是穿給你看的。」

    她索性從桌子上跳下來,往門外走:「你不要我,這天底下多的是人喜歡我,我這身就是為他們穿的,你少自作多情,我現在就去外邊找男人去!」

    「孟南霜!」

    孟南霜剛跑出門外,胳膊被程予風從後面拉住了。

    「放手!」孟南霜只道。

    程予風卻抱起她的腰,直接轉身幾步,把她按在了床榻上。

    「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他按著她的肩膀,厲聲質問道。

    孟南霜嚇了一跳,突然有點想哭。

    「不成親了,咱們和離!」她的眼淚不自覺湧出來。

    「誰說要和離的?」程予風問。

    「你是不是傻?當然是你!」孟南霜又喊起來,「咱們離開玉頂峰三月了,我就想跟你一塊睡個覺,很難嗎?你天天睡我隔壁,搞得我們像鄰居一樣,你覺得合適麼?」

    「都成親了,有什麼話不能攤開說?」孟南霜深吸一口氣,又道,「你若是嫌棄我,那直說,我離開你,絕不糾纏,你若是那裡有問題,閨房之樂行不了,那你也告訴我,咱們是治的還是怎樣也行,偏偏你就這樣耗著我,你覺得我好受嗎?」

    程予風呆呆看著她。

    許久,他才鬆開她,不知所措地看著她,這才慢慢開口:「我沒想到你是如此想。」

    「什麼?」孟南霜邊啜泣邊問。

    「我以為女子都像書上那般,很害怕、很抗拒新婚之禮,」程予風看她委屈模樣,禁不住伸手摸了摸她臉上的淚,「所以我一直想,先帶你遊山玩水,讓你對我更放心些,等我們定居之後,找日子把禮辦了,其他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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