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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20:10:30 作者: 江煙乘風
    只是點??令岢怕是對這個詞有誤解。

    玉頂峰原來這麼有錢啊。孟南霜在心中感嘆一聲。

    她勸不過執意要給她送這麼多禮物的令岢和吳照,索性就不勸了,靜靜看著修士們把一箱箱的東西運上馬車。

    「哎呦,這好像裝不下了啊。」令岢看著最後一大盒豬蹄沒處放,愁得不知該怎麼辦。

    「要不不要了吧。」孟南霜忙道。

    「沒事,」令岢一擺手,「把這豬蹄放我馬車上去。」

    「這……」修士們猶豫了,師尊們的馬車永遠是有先師祖加印的清肅之地,放一盒豬蹄,這也太不合適了吧?

    「放我車上吧,我沒事。」孟南霜看出修士們的無奈,又道。

    師尊點點頭:「那好吧,多謝孟小徒兒了。」

    「別別別,我謝謝師尊您。」孟南霜忙道。

    她原以為程予風會跟著師尊們坐前面一輛馬車,到上車時才發現,程予風竟然也朝她的馬車走了過來。

    「你都是要提親的人了,好意思把你大舅子放後面一人坐?過去,在他面前好好表現一番。」只因令岢對他的這一番教導,又把他趕下車,他這才無奈跟孟南霜坐了一輛車。

    孟南霜看著程予風上車,緊張得不行。

    去雲浪居清河灣,最快也要兩天一夜,這兩天,要她怎麼面對程予風的臭臉,在這個靜到窒息的馬車上活下去?

    孟南霜有點鬱悶。

    啟程了。

    坐在馬車上,她試圖跟程予風講過話,可他完全不理她,她一朝他友好靠近,他就直說「坐遠點」,隨後挪身子到車邊,轉頭往窗外看。

    孟南霜吃了癟,也不再靠近他,坐在離他遠遠的另一頭,看著另一側的窗外風景。

    從玉頂峰出發,往雲浪居走,一路上都是開闊的平原,偶遇崎路,也不算特別顛簸,孟南霜看窗外景色看到無聊打哈欠,又被這輕緩的顛簸弄得跟被搖搖床搖困了的嬰兒似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好睏啊,她終於熬到了入夜。

    她想找個地方睡,才發現這馬車小得都不能躺。

    令岢師尊和吳照師尊都是修仙之人,平日裡睡覺時間很少,大部分時間,在椅上盤坐修煉,全身就能得到靈氣滋養,解困解乏。

    程予風也能做到如此。孟南霜知道原著里寫過。

    可她孟南霜做不到啊,她是個菜雞!

    這慢慢長夜,她可怎麼辦,難道就一直坐在位置上,閉眼休息。

    那這也堪比火車硬座體驗了。

    孟南霜嘗試歪頭靠著馬車壁睡了一陣,但沒有支撐點,她實在是難受,又醒過來。

    接著她又嘗試直接彎下腰來額頭枕在自己大腿上,睡了一陣,馬車突然一個劇烈顛簸,她直接栽了下去。

    孟南霜捂著頭上被撞出的包叫了一聲,這才又坐回原位。

    轉頭一看,一旁的程予風就這樣靜靜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

    絲毫沒有被吵醒的跡象。

    他倒是厲害。

    孟南霜盯他一陣,又把目光從他那張被月光打出分明層次的臉,轉到他的肩。

    這肩頭真是個絕佳的睡覺支撐點。

    孟南霜盯了一會兒他像山一般偉岸又可靠的肩膀,不自覺咽了下口水。

    怎麼辦,想靠。

    但是程予風不允許她碰他,估計碰一下,他就能把她從車上扔下去。

    孟南霜在無比睏倦中不斷糾結思索,最後,目光落在那一隻存放豬蹄的盒子上。

    如果她的頭枕在豬蹄上,而豬蹄靠在程予風肩上,那她就不算碰他了對吧。

    可能是困昏了頭腦,孟南霜頓時覺得這個主意十分絕妙,她立刻打開盒子,拿出一隻豬蹄,輕輕放在了程予風的肩膀上。

    他沒動。

    很好。

    孟南霜竊喜一下,立刻身子一偏,頭枕在了豬蹄上。

    舒服,巴適。

    她發誓這是目前為止最讓她感到舒適的睡姿。

    就是豬蹄的毛拔得太乾淨,滑了點。

    問題不大,孟南霜閉上眼,就這樣幸福地睡過去了。

    程予風閉目養神,正進入夢境之中,突然看到右肩一陣重壓感襲來。

    他以為是夢,沒有多想。

    直到一股軟軟癢人如頭髮觸感撓著他的側臉,耳邊還傳來一陣女人哼唧的聲音。

    下身還被什麼打了一巴掌。

    程予風猛然睜開眼,回神一刻,立刻轉頭——

    就看到了枕在他肩上的孟南霜,手還放在他腿上。

    不對,程予風又定睛看了她半秒,這才發現,他的肩和她的臉之間,好像還隔著什麼。

    程予風立感不好,托著她的腦袋把肩上的東西取了下來。

    結果發現——

    是一隻豬蹄……

    他盯著手中的豬蹄愣了半刻,頓時滿臉黑線。

    她要幹什麼?

    拿豬蹄謀殺他麼?

    ……

    程予風無奈地用靈力把豬蹄送回盒中,又拿出隨身帶的清污膏,往自己被豬蹄玷污過的肩膀抹了一層。

    他又盯著孟南霜那半邊被豬蹄壓出痕跡的側臉,撇撇嘴,把清污膏往她臉上嫌棄地抹了一道。

    做完這一切,程予風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鬆開托著她腦袋的手,一下子,她腦袋就砸到了他的肩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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