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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19:24:59 作者: 烈冶
    當得知哥哥被駱清溪一拳揍趴在地上的時候,霍雨和尹水燈原本激烈的對話驟然間安靜下來,秦徐表情空白,腦子裡嗡的一聲,什麼都不知道了。

    霍雨跟尹水燈也去拜訪了秦穆的宿舍,這雖並不是第一次,但看見秦徐一臉緊張地給自家哥哥上藥,倒是實打實的第一次。

    很顯然,駱清溪並沒有留手,秦穆全程顯得很安靜,他就坐在秦徐的面前,一句話也不說,秦徐看著他被揍得微微腫起的臉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啊!」將器材往盤子裡一扔,秦徐終是吼了出來,他怎麼也沒想到駱清溪居然會打秦穆,他雖然知道那傢伙可能內心深處並不太喜歡秦穆,但向來,對於自己的哥哥那人表面上總會做到客客氣氣的。

    「哥你怎麼就不躲著點?你打得過他?」秦徐也是氣急了,老實說他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他看秦穆這架勢,就知道當時老哥肯定也是比劃著名拳頭衝著駱清溪去的,只是還沒怎麼出手就被揍趴下了吧。

    秦穆表情十分淡然,他抬眸盯了身邊的人幾眼,秦徐立馬心領神會,忙不迭拉著哥將尹水燈霍雨還有其他幾個室友撇在身後,走到陽台邊上,並關好了門。

    「他怎麼就打你了?」

    「我打的他。」靠在圍欄上,秦穆沒什麼表情,「他讓你錯失了機會,你怎麼不告訴我?」

    一時間,秦徐啞然,他覺得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便沒什麼好跟自家哥哥說的,丟人是一方面,更何況站在他的立場,他也沒資格指責駱清溪什麼,畢竟從某一方面來講,他到這裡來的機會,都是駱清溪給的。

    秦徐簡單跟秦穆提了一嘴,秦穆默了片刻,「這件事終究還是我不好。」

    知道哥哥還在為當初的事情自責,秦徐不免嘆息:「事到如今就不提那些了,我回頭得找那小子算帳。」

    「他鼻子也是過于敏銳了些。」勾起唇角,秦穆笑得有些無奈,「你們先前見過了吧?可能是在你身上聞到我的味道,以為我標記了你,才忍不住挑釁我吧。」

    秦徐啞然,他就說剛剛駱清溪的狀況怎麼怪怪的,這……倒是他未曾想過的一個原因,但……「受了傷還挑釁來挑釁去的,真是事兒多。」

    手撫下巴,秦穆輕輕「嗯?」了一聲,「倒是看不出來他受傷了呢,揍我的時候身手很矯健,可是用了全力。」

    就因為秦穆的那句話,秦徐一個氣不過,打開門就往曾經的住處沖。

    駱清溪很快便開了門,他赤著上身,儼然一副剛洗完澡的模樣,秦徐也不客氣,進門便推了駱清溪一把,大概是沒料到秦徐會來這麼一出,往後退了兩步,駱清溪就那麼呆愣愣地被推坐到了床上。

    「你幹嘛揍我哥?」秦徐擰眉,讓自己表情變得很不客氣。

    駱清溪抬眸望著他,半晌,輕輕「嘶」了一聲,「我是傷員,能不能輕點兒?」

    看著駱清溪那條被紗布捆住的腿,秦徐一時有火也發不出,他暗罵自己來得不是時候,駱清溪剛洗完澡就這麼赤著上身坐在床上的模樣屬實又那麼一點……活色生香。

    秦徐「嘖」了一聲,隨即轉過頭,不再看他。

    「好歹是我標記了你。」駱清溪很快便解釋了出來,「他在你腺體留了氣息,蓋住了我的味道,那樣做,是挑釁。」

    「你忘了先前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了?」秦徐臉色很不好看,他抬手,狠狠撕扯下自己貼在腺體的藥劑,將那滴有秦穆信息素製成的掩蓋藥物扔到不遠處的地下,腺體被扯得發疼,他緊著牙關,微微顫抖:「我是beta,反正無論多麼長久的氣息都會消失,你就不能等哪怕一會兒?我照你說的做,你反倒怪起我來了?」

    「我只是……」駱清溪一時間臉色煞白,嘴唇甚至不甚明顯地微微顫抖,「你跟我說是藥不就好了,扯那麼疼給誰看啊!」

    看著駱清溪委屈中帶著悲痛的表情,秦徐一時間手足無措,「無論怎麼樣,你都不該跟我哥動手。」

    半晌,駱清溪抬眸,他盯住秦徐,懷著些許的怨懟,他說:「出去。」

    秦徐不想出去,他看著駱清溪如水般的眼眸,心臟沒由來地一陣抽痛,「駱清溪。」他叫了他的名字。

    「這裡是我的屋,你出去。」聽見秦徐叫他,駱清溪的聲音變得沒什麼氣勢,秦徐站在原地,勻了幾口氣,便平和了心態,他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到了駱清溪身邊,「現在倒是要趕我走了?」他們的肩頭若有若無地輕輕觸碰,「我看看你的腿。」

    駱清溪抿了抿嘴,只蹙著眉,乾脆不說話了。

    「這幾天也不暖和,這麼赤著也不好。」說著,秦徐將身後的被單攏在了駱清溪的身上,「起碼穿件衣服吧?」

    秦徐嗓音很低,此刻說起話來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駱清溪轉過臉來,一瞬不瞬地盯住秦徐:「是他先打我。」

    怎麼還反過來告哥哥的狀了?秦徐啞然,但也無可奈何,「哥哥不知道你跟我的情況,但無論怎麼樣,你也不能下那麼重的手。」

    「……傷口好疼。」駱清溪索性直接換了個話題,並且十分直接地,他將自己受傷的那條腿輕輕放到了秦徐的腿上,「你看。」

    約摸這傢伙是剛剛洗澡的時候沒有注意,這塊紗布有點濕了,秦徐沒有辦法,隨即決定再幫駱清溪換一次,「怎麼受的傷?」邊換著,有些怕尷尬,秦徐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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