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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19:24:59 作者: 烈冶
    「omega 的情書?直接用信息素香水噴到信封上,學到了。」 看也不看秦徐一眼,駱清溪垂眸,拆開信封,抽出信紙細細品讀起來。

    看著駱清溪從容不迫的模樣,秦徐倒也沒有被冒犯的感覺,他只是瞭然——怪不得一路上氛圍那麼奇怪,應該一見面就聞到了吧,alpha 的嗅覺可真是敏銳。

    秦徐默不作聲地坐到駱清溪身邊,表情肅穆,頗有幾分待審犯人的風範。

    「這傢伙知不知道你訂婚了?」 駱清溪轉過頭,倒是看不出有多生氣,「你時時刻刻帶在身上,是想沒事就拿出來品讀一番嗎?」

    「沒,我是打算跟他說清楚,把信退給他。」

    「不接受就直接扔掉,我從來不知道還能退回去。」 駱清溪的語氣已有幾分危險。

    「…… 我是第一次收到這種信,算了,你想怎麼處理,交給你。」 秦徐嘗試解釋,卻發現語言在此刻分外地蒼白。

    盯了秦徐半晌,駱清溪笑出了聲,「你現在好像被妻子逼問的丈夫。」

    秦徐:「……」 是嗎?我也覺得。

    「料想你應該挺高興的,第一次有 omega 喜歡你。」 駱清溪的手輕輕放到了秦徐的腿上,「是不是很希望自己是 alpha?」 那力道緩緩地向上移動,「不過我倒希望你是 omega,這樣起碼你就不會收到這種莫名其妙的信,還會在此時此刻散發出回應的信息素。」

    的確,以往駱清溪就總是說什麼,希望自己是 omega 之類的話。

    「不過偶爾湊近了聞,還是能聞到的。」 駱清溪的氣息抵達耳邊,「你的信息素。」

    「Beta 哪有什麼信息素?」 秦徐忍不住閃躲,卻被駱清溪狠狠拉住。

    「就有,只是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而已,只有我能聞到,也好……」 駱清溪的嘴唇似乎輕輕撥動了秦徐的耳垂,「秦徐……」

    一時間,秦徐感覺自己面部充血,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他將身子回正,面對著駱清溪,正如之前任何一次那般。

    不是應該講正事的嗎?現在又這是在幹什麼?秦徐暗暗咬牙。

    「想說什麼?說吧。」 駱清溪卻像是已然看出了端倪,冷不丁開口。

    無妨,反正這麼做也不是第一次了,這樣的話,談事情的時候,洛清溪應該也就不那麼容易生氣了吧……

    「你爸把駱家搬空,離開了。」

    「嗯,大概知道一點。」 駱清溪的回答出乎秦徐的意料,不知是不是因為興致正濃,他的聲音不似往常那般清冷。

    「哎,我嘴笨,不知道怎麼傳達,但是我覺得應該告訴你,對你的那些事,他是有悔過的。」 秦徐看著駱清溪的臉,駱清溪呼吸微亂,正緩緩闔上眼,「駱清溪。」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嗯……」 顯然對秦徐的停頓不滿,駱清溪微微蹙眉,「這個時候都要叫我全名麼?」

    秦徐簡直要被氣死了,循著經驗,他微微用力一捻。

    「嗷……」 駱清溪吃痛,微微睜開眼,「什麼時候你這麼為他著想了?他買了你,你還幫他數錢?繼續。」

    嘖,臭小子。

    秦徐暗暗咬牙,駱清溪這段時間大概一直憋著,所以今天顯得興致頗高。

    「他走之前,要我好好看著你,」 凝望著駱清溪的臉,秦徐雖覺得他此刻的模樣十分誘人,但因為緊張,他竟也提不起興致來,「我覺得他說得沒錯,你之前不是叫我這次跟你一起走嗎?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名額……」

    說完後的好長一段時間,室內都沒有其他動靜。

    秦徐不免頓了下來,一時之間也沒再動作,他也不知自己是該繼續,還是該就此罷手。

    駱清溪是生氣了嗎?

    秦徐頓時汗毛倒豎,不免覺得此刻的姿勢有點尷尬,他換換鬆開手,本能促使他逃離……

    然而駱清溪卻握住了他。

    「我那麼求你都沒用,他吩咐一句,你倒是扒著上去了。」 駱清溪的聲音是冷漠的,那一刻,秦徐感受到了來自 alpha 的壓制,他頓在原地,近乎是被嚇到了,如潮水般翻湧而來的 alpha 信息素近乎瞬間將他淹沒。

    「駱清溪……」 他抬眸看過去,發現駱清溪凝視著他的眼睛,已經危險地眯起。

    「你倒是理所當然,你知不知道給你爭那個名額有多難?不許碰不許親不許抱,好久好久才能想到聯繫我一次,什麼 omega 什麼情書什麼駱明遠?秦徐…… 你只知道氣我!」

    一時間,秦徐啞口無言,他無法抵禦 alpha 瞬間的暴怒,他以為駱清溪是在怨他忽然改變主意,聽駱清溪的意思,難道現在說想跟他一起去禁制之地已經晚了麼,他想說既然晚了,就算了,但他說不出口。他只是被 alpha 的蠻力壓制在沙發上,他能感受到駱清溪狠狠禁錮住他手臂的力道,駱清溪咬了他的嘴唇、用手指狠狠揉捏著他頸後的腺體。

    好疼……

    「駱清溪!」 秦徐隱隱意識到自己即將面對什麼,這一刻,他竟不由自主地恐懼起來。

    「……………………………………………」

    秦徐感覺自己好像被鋪天蓋地的海潮淹沒了,那潮水泛著酒液的味道,惹人沉迷。

    ……

    「喜歡嗎?那為什麼不讓我碰你呢?秦徐。」 駱清溪的聲音含著笑意,仿佛蛇信,輕輕舔舐過秦徐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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