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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19:24:59 作者: 烈冶
    「不是說信息素越濃對這方面就越敏感嗎?」秦徐斜瞥他一眼,「霍雨比你強一些。」

    這話明顯使得霍尋南不服,他眯起眼:「這絕對不可能,你怎麼不說是你身上的味道淡了些?我真希望有些人不要在說一個人壞話的同時還堂而皇之地拿著別人的筆記。」

    原來這樣就足以惹急一個alpha了嗎?不得不說秦徐這回真算是見識到了,他將手邊的筆記往自己那邊扯了扯,「或許吧,畢竟我只是beta,alpha的信息素留香時間應該不會太長。」

    這回,輪到霍尋南沉默了。

    秦徐面無表情地看了眼黑板,繼續寫筆記。

    「哦,的確,這應該算是標記消失的徵兆。」霍尋南說著,竟是笑了出來,「居然這麼短。」

    秦徐:「……」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拜託不要對著我說好嘛?

    不多時,霍尋南已經趴在桌子上笑得直不起身了。秦徐面無表情地凝視著他,不知道這人在興奮些什麼。

    「喂,都看過來了,你他媽能不能別笑了?」秦徐用倒肘戳了他一下,低聲警告道。

    「抱歉,我只是覺得……」霍尋南作出拭淚的模樣,「駱清溪生氣的樣子一定很好玩。」

    秦徐不明所以。

    下課後,霍尋南臉上還保持著那詭異的笑容。

    跟他道了別,秦徐打算先去練習場地,他默念著今天應當到場的對手名額,已經迫不及待地摩拳擦掌,想找個人發泄一番了。

    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會在那兒看見駱清溪。

    宛若鬥獸場內最引人注目的常勝將軍,在他的場次外部,圍了很多看客。

    看客們無不興奮地讚嘆著場內選手的矯健,力量與力量的碰撞顯然點燃了他們的激情。

    秦徐聽見了觀眾們對駱清溪的大肆讚美。

    要知道,在場的可大多是心高氣傲的alpha。

    秦徐蹙眉,微微踮起腳,目光穿過層層的人群,才能勉強望見場地內部的景象。

    的確,駱清溪是在場內的。

    僅僅只是幾個不甚清晰的畫面,便足以令秦徐明白如今的自己跟駱清溪的差距了。

    駱清溪的動作很快,力道也穩准狠,耳邊,拳拳到肉的擊打聲令秦徐膽寒——駱清溪此刻拿出的,是真正在生死場遊走過的身手,可不是學校這些常年呆在象牙塔里的「外行人」所能夠比較的。

    對方近乎是被駱清溪壓著打。

    而駱清溪還很好地控制了力道,在給對方些許疼痛的同時,又能起到指點的作用。

    無需實戰了,單如此,秦徐便已然預料到了自己跟駱清溪對戰的結果。

    如若是真的戰場,駱清溪一定能夠毫不費力地殺死自己。

    這樣的認知令秦徐心裡很不舒服。

    在這塊練習地所得到的,所謂「連勝」的自豪,也頃刻間轟然崩塌。

    裁判已經吹了停哨。

    有人開始期待下一場。

    秦徐好像聽見有人喊了自己的名字。

    在眾多的回眸中,眾人為他讓開了一條路。

    一條直直通往場地中心,那個青年的路。

    青年望過來,他的身軀是如同雕塑一般精緻的力量美,他看過來,卻蹙著眉,眼中是尚還未發泄完畢的戰鬥欲。

    與那樣的駱清溪對視著,秦徐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他會輸。

    他知道自己必輸無疑,這令他感到恐怖。

    對,恐怖,那種面對絕對力量的恐怖,幾乎令他不願意再在此地呆下去。

    而駱清溪卻已經走了過來。

    他步伐很快,帶著些氣勢洶洶。

    他拽著秦徐的手臂,將他……

    拉出了比賽場。

    秦徐覺得自己很窩囊。

    他不願承認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是慶幸駱清溪沒跟自己對戰的。

    那是劫後餘生的長吁一口氣。

    以往跟駱清溪一場又一場的戰鬥,他懷著「終有一天我也能打敗他」的期望。

    而如今,他知道,再次跟駱清溪戰鬥,會意味著自己全盤皆輸,就連以往的「期望」都被全然否認。

    他恨自己有這樣的想法,他覺得自己窩囊。

    這些思緒侵擾著秦徐,當他被駱清溪狠狠按在換衣間內部的鐵柜上時,他甚至都沒能回過神來。

    「沒有了。」駱清溪說著,撕扯著他的衣服,近乎咬牙切齒地道。

    「什麼……」

    「標記。」再次將秦徐的衣領扒開,駱清溪確認一般,抱住他,急切地向他後頸處的標記看去。

    「沒有了。」駱清溪咬住了秦徐的脖子,不是在腺體上,「啊……真是受不了,你是beta,這麼快,居然這麼快……」

    「你幹什麼?」

    「別動。」狠狠挾住秦徐的身體,駱清溪低聲警告,「我要在這裡標記你。」

    「你他媽瘋了嗎?」秦徐近乎暴怒了,他捶打著駱清溪的後背,意欲將自己後頸處那不久前剛被咬過的部位掩藏在駱清溪攻擊不到的地方。

    「秦徐你別動了,我好難受……」駱清溪的表情是迷濛的,「我都聞到你信息素的香味了,別躲了。」

    說著,不顧秦徐的怒罵,他強迫秦徐與那個愚蠢的鐵櫃分開,將他緊緊抱入懷中,不顧一切地撕開他的衣物,咬住了他後頸處,齒痕深陷的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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